第13章

【第十三章】

手上的伤已经结痂了，时久没太在意，饿了大半天肚子发出抗议，时久去楼下买点吃的，结果下楼的时候头晕得时久整个人失重，没办法保持平衡，一下子就摔了下去，疼，除了疼还是疼，头都要裂开了，感觉身体无限下坠。

时久死死咬住下嘴唇，痛的直冒冷汗，意识模糊时，时久仿佛看到了一个人影，他把自己抱在怀里，手轻轻的拍着他的背，一直重复着一句话让他不要怕不疼，他在的。

不知过了多久，时久缓过劲来，除了有些头晕外，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就是浑身发软，没力气，时久扶着墙站起来想了一会儿下楼去，楼梯间的角落闪起一道光，几秒钟后暗了下去。

时久打饭的时候被旁边人碰了一下，那人端着汤撒在了时久刚受过伤的手上，滚烫的汤撒在时久手上瞬间就红肿起来起了几个水泡，火辣辣的疼，那个人看了他一眼留下句“也不要你赔了，汤也烫着你了，自己解决吧。”就离开了。

时久顾不得其他，跑到水龙头那边就开始用凉水冲，都说十指连心，这疼也是。这次还能看到陆续吗？还会出现幻觉吗？时久心想，如果可以的话，他想再看看陆续，看一眼，这疼便不算什么了。

一低头，时久还真的就在水池中看到陆续的倒影，陆续皱着眉头，似乎是想说，他不懂得好好保护自己，短短几个小时里受了这么多的伤。

“看吧时久，你就是这么笨，只会给别人找麻烦，”时久看着红肿的手背，疼痛快要麻痹神经，头晕的要看不清事物，面上时久却未表现出一点难受的神色，没有受伤的左手指尖用力到泛白。

冲了一会儿，感觉没那么痛了，把水关了时久找医生拿了一支烫伤膏。

“谢谢。”时久拿着烫伤膏，一只烫伤膏十块钱，顶他两顿饭钱了，他会请假几天不去，可以用这几天的饭钱抵消掉。

“这几天注意伤口不要沾水，多补充维生素，不要吃辛辣刺激性的食物，记住了吗？”

“好的，谢谢医生。”时久来到楼梯间，坐下给自己涂了药，不碰他的时候还没什么感觉，这一碰就钻心的疼。

涂上之后凉凉的，很舒服，过几天应该就会好的差不多了。时久把药膏揣兜里，熟练地拿出手机用左手打字，给陆续发去消息说他明天不会去学校，医院这边需要有人看着，会晚几天到校。

这一折腾，外面的天都已经黑的差不多了，手机没电罢了工，时久晚上的时候把饭给姑姑她们带来，她们吃完时久把碗洗了，偷偷自己一个人在楼梯间睡了过去。

还没有入春，夜晚的天比白天冷的要多，时久身上的衣服能低于白天的寒冷已经不错了，楼梯间的窗户还漏风，时久把自己缩成一团，冷的发抖，被烫伤的手被冷风刺激着，像是拿火热的针扎在上面。

“陆续。”时久喃喃自语。

后半夜，把自己缩成一团的、并冻得发抖的时久安然的把后半夜挺了过去，第二天清晨醒来整个人暖呼呼的，像刚成空调屋里出来。

手上的烫伤也比昨天涂了药之后好很多，也没有时久预想中的一睡醒来手指被冻的发疼的迹象，就好像他人昨晚不是睡在了楼梯间，而是自己的床上。

“早上吃白粥和……”时久说着进了病房，进门就看到姑姑奶奶她们已经在吃早饭了，她们见着时久进来头也没有抬一下，时久转身出去自己去医院食堂吃饭。

要了一份白粥，时久坐下，八点了陆续也该醒了，拿出手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关机了，充上电开了机就滴滴滴响个不停，像是发动机，大约过了一分钟，震个不停的手机终于冷静下来。

震惊时久的是那两位数的未接电话，和QQ微信那里+99的消息，电话都是宿舍那群人打的，QQ微信也是，陆续发了十几条，手机短信都没放过。

陆续【在吗？不忙的话，回复一下消息。】

陆续【久久在不在鸭，呼叫可爱的小时久。】

陆续【凌晨了，早点睡，不要熬夜。】

陆续【久久，我还在。】

陆续【我在学校等你，天气冷，多穿两件衣服。】

陆续【醒了就给我发条消息。】

看着看着时久就笑了起来，没想到他只是消失了一个晚上，这群人就活跃成这样，还有陆续！不都告诉他了嘛，他在医院，还大凌晨不睡觉给自己发消息！熬夜秃头！

时久【陆续早上好呀，我醒了。】

时久喝着粥等陆续的回复，一碗喝完也没等到陆续的消息，时久闲着在楼底下逛，这里晃晃那里逛逛，还在自家三轮车上睡了一觉，睁眼时已经快中午了，睡得身上膈的疼，正准备上楼的时久看到一个小时前姑姑给他发消息说让他回家拿换洗衣服。

这也不用上去了，回家正好自己也可以换一下，时久跑上楼拿钥匙，挨了两记白眼以外没有别的了，时久原本还以为自己动作怎么迟，会挨顿骂或者打呢。

回去的路上时久听歌放松，路上人很少，走好远都见不着一个人呢，到家里的时候爷爷正好吃完饭，看到时久回来二话不说去屋里拿了半块哈密瓜，“早上切开的，来上屋里吃。”

“好，”时久大声回答爷爷的话，把衣袖往下拉了拉遮住手上的伤“等我充上电就来！”

上屋里，爷爷拉了个板凳让时久坐下，递给时久一块切好的“中午吃了没？”

“吃了，”时久小心的避免衣料摩擦到手背“家里怎么样啊。”

“挺好的，”爷爷说着去里屋拿了一个袋子出来“你奶奶的衣服已经收拾好了，一会儿你吃完回家换换衣服，晚点再去。”

“好。”时久心里甜甜的，爷爷对自己这么好，自己却没有这么多的时间来陪他。

“你奶奶怎么样了？”爷爷抽了根烟。

“没啥大事，不要担心嗷！”时久吃完站起来擦擦手，“爷爷，我先回后院看看。”

“去吧去吧。”

“嗯。”时久到家把衣服换了放进洗衣机，伤不能碰水，洗个衣服废了时久好大功夫。

歇下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了，眯一会儿四点了，把上学要带的东西放进箱子里拉走，这样过几天去学校可以从那里直接走。

“爷爷，过几天我就不回来了，直接去学校！在家里好好照顾自己，没事了可以多出去转转！”时久坐上车拧动油门。

“路上慢点，去吧。”爷爷说道。

到了地方之后，时久把箱子放电梯里，自己走楼梯，到了六楼，时久进病房的刹那，被一件东西砸到了脸，手下意识接住，是一份文学杂志。

书页蹭到了眼睛，眼泪瞬间就落了下来，把杂志放回原位，箱子放在了桌边，钥匙放在桌上。刚转身姑姑就扔了一百块钱给他说“出去买点水果回来，磨磨唧唧的什么样子，动作快点。”

“好。”时久蹲下身把掉在地上的钱捡起来出去，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时久走路去，开着手电筒，大马路上来往的车挺多的，时久没有那么害怕，脚上的动作加快，这么晚了开着店铺的人很少。

好不容易找到一家，也快关门了。“小伙子快些挑哈，我这边着急关门回家嘞。”

“好。”时久看了一眼都有什么水果，扯下几个袋子就开始拿。

“好了，就这些，老板称一下吧。”时久看着挑了一些香蕉、车厘子、草莓、还有橙子，时久眼尾下垂，就是不知道他买回去，姑姑和奶奶会不会吃。

“行，”老板看着标价“七十二，给七十吧。”

“哦，好，谢谢老板。”时久把钱递过去，“不好意思啊老板，耽误您时间了。”

“不耽误不耽误，”老板找零给他“这么晚了还一个人出来逛，快回去吧。”

“嗯。”时久提着东西，有些重，经过烧烤摊的时候时久没忍住，用自己的钱买了一些。

把烧烤放在书包里面，水果拎在手里，过了十字路口时久就觉得不太对劲，回身一看，后面也没有什么人，时久深吸一口气继续走，没事没事，公安局就在这附近，你不要怕不要害怕。

嘭！

时久似乎被什么东西砸到了头，整个人藏匿在黑暗里，不仔细看压根看不到暗处有个人在那里站着，时久看到陆续，陆续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嘴唇发白，额头上全是汗。

时久叫他“陆续。”伸手去摸陆续的额头，烫的不行都要熟了。

“陆续，你发烧了，你快起来去校医室！陆续！”时久晃他，陆续睁看眼睛，胳膊撑着下巴看到时久的时候眼里全是惊讶。

就在陆续要说话的时候，时久感觉到一股拉力。

接着耳边响着粗重的呼吸声，一只手在腰上游动着，时久的心脏砰砰乱跳，身体僵硬的使不上一丝力气，周围的黑暗仿佛要把时久吞噬，大脑被分为几半，唯一清醒的意识告诉时久，快走，逃离这里，离开这个地方。

可时久像是被扎根在原地，无法挪动半步，整个人陷入绝望之中还清晰地感觉到那人的行动。

那人的手一点点的上滑，停留在时久胸前，头埋在时久的脖颈处吸允，在这见不着光没有一点杂音的小巷子这水声十分清晰的传到时久的耳朵里，他发着抖，他想要推开这个人，可是他没有力气，他动不了了。

“小久，我好想你。”那人闻到时久的耳后，嘴唇叼住时久的耳垂，发着暧昧粗重的呼吸声，一只手推着时久的衣服，卷到时久腋下，一股一股的风打在时久的皮肤上，那人像是感觉不到时久的冷，干脆直接把时久的上衣脱下来扔到一边。

被冻的有一丝力气的时久后退一步，这人察觉到直接掐着时久的下巴，警告他“再动一下，我不介意带你出去做。”说着不由分说的往时久嘴里塞了一个东西。

……

第二天睁眼，时久浑身酸痛的躺在地上，衣服在身上盖着，已经脏到不行，时久试着做起来，身后的某个地方被扯到，时久全然无顾起来，一件件穿上那脏兮兮的衣服，如果不是身上各处还在流血，时久表现的样子，一定会让人觉得，他什么事也没有。

昨晚买的水果已经不见了，时久也没想到这一茬，他现在很乱，这条路，明明很近的，时久硬生生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上楼时也选择做了电梯，他好疼，身体哪哪都好疼。

回到病房时久才想起来他要买水果来着，刚要转身离开，余光就看到放下床头柜上的水果，以及坐在奶奶床边的爸爸。

看到父亲时久吓得一哆嗦，叫了一声爸爸上前，问“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刚到。”时久爸爸拉过时久的手，让人坐下，还拿了香蕉剥开皮让时久吃，“吃吧。”

时久看着放下嘴边的香蕉一阵恶心，他不想吃，他现在好难受，他好想陆续，他不想待在这里。

“吃啊，”奶奶说“喂到你嘴边你都不吃想干什么？你这身上怎么了？掉坑里去了？”

“我……”时久刚打开话头就被时久爸爸时逢慈抢过去。

时逢慈拉着时久起来，揉着时久的头“没事妈，换一下就好了，来时久拿上衣服去换了。”

“好。”时久从包里拿出一身新衣服，看到时逢慈跟在后边就说“我可以自己去。”

奶奶白了他一眼，“怎么？你换你的衣服，你爸忙他的，碍你事了？”

“好了妈，别说了，”时逢慈推着时久的背“走吧走吧，我们去换衣服。”

直到时久被关在厕所的隔间，身上的那些痕迹还在，他不能，不能在这里换，时逢慈闻着时久身上的味道，挑逗着他“乖，把衣服脱了，脏衣服穿在身上不难受吗？”

时久被他盯着，实在受不了就说“你能出去吗？”

“出去？”时逢慈手拉着时久的领边，使劲一拽次啦一声，衣服被撕破，开了一道大口子，时久慌张去挡，一看身体上的痕迹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没了，但疼痛的感觉还在，虽震惊也顾当下局面。

时逢慈摸着时久的肌肤，“你可要老实点，什么时候进来个人发现可不一定。”

“你放开，”时久退无可退，手放在两人中间，企图距离面前这个人远一些。

结果下一秒这个人就吻上时久，大力地时久的手压在头顶，眼泪一滴滴从时久眼尾流下，在电话里，他不介意跟这个人保持着良好的父子关系，毕竟在这个家，除了爷爷，也只有他会对自己好一点，可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时久嘴上使劲，咬破他的舌头，时逢慈疼得直接给了时久一巴掌，打完又心疼的抚摸红肿的地方“对不起，爸爸不是故意的。”说着手在下面的动作却没有停，裤子同样被时逢慈扯破，时逢慈的腿挤进时久两腿中间。

“唔，好疼，你放开我，放开。”时久哭着推他，这个人纹丝不动得压在时久身上，他不要，他不要这样，可，这一切哪里由得他选择。

后面被挤进手指搅拌，到最后是整只手，时久疼得发抖，可偏偏，偏偏他挣扎不了。

尽管时久知道，这个人再过分也就是拿手进去或者一些工具，可是他疼，真的好疼，重新感觉到撕裂般的痛时久快要晕过去。

最后的最后，是时逢慈在时久里面塞了一个东西，堪比小婴儿的胳膊这么粗，这么长，嘴上不停，手在下面拉着一头疯狂抽动，血顺着大腿流下，流进鞋子里。一部分被疯狂的动作甩在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