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恐怖的小巷

“老板，去哪里？”凌梦晨端着早饭，不是，午饭上楼的时候，就看到自家老板和跟在他后面的叶落，一脸懵逼，风风火火的下楼，他站在楼梯中间，不知是上楼，还是下楼。

“梦梦，等我，我出去一趟，回来吃饭。”走到门口，还是犹豫了下，“如果有人来寻画，便等我回来，尤其是曦濛。”

“哦。”凌梦晨似懂非懂，他也出来没有见过自己的老板这么着急，难道……他是去买瓷器了？那领着鬼医干什么？

“怎么没有了？”知秋吸吸鼻子，没有那天的血腥气。

“什么？”

“这条小巷，应该发生过什么惨绝人寰的命案，不过，倒是处理的干净。”

“百余人。”叶落的眼睛虽然没有看着这里，可也是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我不知道这里的事情，但是，这味道，我也还是知道的。”

“你杀过？”知秋下意识就脱口问出，说完就想抽自己，自己怎么会问这么庸俗的问题？这不是很正常吗？只是相见或者不想见到。

“……………………”

“我是鬼医，救人也杀人。”叶落淡淡道，“百余人？我连千余人死状都见过。”叶落的语气里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知秋知道叶落的名声，可杀人，可救人。只是这其中的原由不可能单单只是金钱利益，在他学医的时候，谁又知道他的经历。

其实，他也见过，他怎么可能没有见过，他的画坊，可是记录了一个人，一生中最难忘的场景，或悲或喜，都不仅仅是幅画，更多的是一个人的记忆。

他见到那种场景，是什么时候呢？凡世始皇帝焚书坑儒？那简直就是开玩笑，他和张良，还有扶苏，都是见过面的，虽然……他们两个已经离开了。但是，他在凡世待过那段时间就可以知道，秦始皇如果那样暴政，那怎么可能会有秦朝？更何况，他对扶苏的严苛，就是一个对掌权者的态度，心软不成事，更多的事情，也不容他此时此刻在这里回忆。

那次是画坊，不，是他来坊市不久，觉得画坊人少，而且还无聊，便溜去凡世玩。不巧，一个村子遭了屠杀，他当初也是好奇，也行知道凶手是谁，便偷偷查探，死者最多也就几百人，但是，连着几个村子都是这样，他怎么可能还可以忍，虽然，他管不到，也不想管，但是他现在还是想抓住那个凶手的。可是，多管闲事的代价便是麻烦找上了他。

什么丧心病狂，毫无人性？不过都是人为了一己之私而编造出来的谎言，自己恰好在那里而已，顺水推舟，颠倒黑白，谁不会？自己在那时成了众矢之中，他本想用一个比较体面的方法解决，什么以理服人，谁知一个凡世之人，竟也想杀了他？想要得到他那支画笔，那画笔虽然对他们来说，很是神奇，于自己，不过是一个工具。

“有没有线索？”叶落问到，这才把知秋的思绪拉回来，最近应该是太累了，怎么总是可以想起过去的事情？

“没，走吧。”既然他们都没有守在这里，那也只能是说明这里除了浓烈的血腥味，就无其他的事情了，可曦濛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让自己作的画，其中难道有什么玄机？怎么可能？自己难道会不知道！

这里的周围根本没有设防，一是自己没有察觉到，实际确实非常重要，但努力装出没有事情的样子，掩人耳目:另一个原因就是真的没有，那么自己的画，也就没有意义了？

知秋向来不关心，他只是比较好奇，他的余生目标，就是在画坊待着，开心就画画，挣点本钱，没钱怎么出去挥霍？不开心就让梦梦看着画坊，或者领着梦梦，出去玩玩。其他？他也没有想过。这坊市，发生再大的事情，他都不关心，反正可以控制就控制住了，控制不住，那也就那样了，他不关心。

“嗯。”叶落自然不会多问，他虽然有个医阁，但是他又不收徒弟，更何况很隐蔽，有个药人打理打理就可以了。要是真等哪天自己不想管了，自己就把那个阁一扔，让那小药人自己选择一下，是走还是留下来打理这医阁？反正自己来画坊蹭吃蹭喝，天天看着知秋，他就很满足了。大不了，去自己那里，也可以。反正地方足够大，钱足够，足够衣食无忧。

“老，老板。”知秋在画坊的几里之外就感受到了一种压抑之感。

果不其然，进了画坊，他看到了一个女子，利落的打扮，显然，这不是一个好惹的主儿。

那女子闻声转身，就看到了两个男子一前一后的进来，前面男子水蓝色的衣服，眼圈微红，再加上今天知秋还没有恢复太好，脸色有些白，整个人看起来有种……少年羸弱之感？而后面的男子一袭白衣，眼里看着她似乎是很有打探的意味，可整个人看起来却是一副儒雅做派。

“谁是知秋？”那女子开口，眼里不屑，就这一个画坊，就仅仅一幅画，就让他亲自来取，真的看不出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值得她亲自前来？

叶落很有自知之明的走向了里面，找到了一个椅子，默默坐下，看着面前的三个人。他对于知秋的能力还是相信的，毕竟在可以在坊市平平安安的开着画坊，而且也没有太大的波澜，没有一点的自保能力，怎么可能？更何况，画坊的这个名声，可不仅仅是在i坊市才知道，凡世和墟镜，甚至冥界可都知道，知秋如果连这一点事情都处理不好，那叶落可能现在都遇不到知秋。

“求画？”知秋绕过他，明知故问，也不对，她怎么可能来求画，应该是来砸场子的？还是怎样？y

“老板……”凌梦晨把茶端过来，在他耳边小声的说了几句，便站到一边。其实，知秋不喜欢这样，好像显得他很不近人情，可是，凌梦晨说，这样显的有气势，有道理，所以，他同意了。

“不知姑娘……”知秋话未问出口，便被打断。

“知秋！曦濛大人的画呢？你这个仆人没有眼力也就算了，本姑娘不屑与他计较，没有想到知秋画师也没有眼力，眼力不好，就不要当画师。”那姑娘应该是出生牛犊不怕虎，反正自己理直气壮，气势不输人。

重点是你什么都没说，上来就骂我老板，你四不四洒？凌梦晨很好奇这姑娘哪里来的自信，非要认识他？

叶落在一旁坐着，没有心思喝凌梦晨好心给他准备的茶，就怕知秋生气什么的，看了一眼，知秋表情毫无波澜，自己慢悠悠的品着茶，并未瞧那女子。叶落也就放心了，是他担心了，这种角色，知秋处理不来，那还真的不要再待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