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你的?
第十章
灯火阑珊,玉盘西落,城中只留青楼中爱意的缠绵,士兵们抱怨的言语。
苏温盏身着夜行衣行走于屋脊之上,身后跟着南清河,两道身影如鬼魅,悄然登上了城主府的外墙。
“等下。”南清河拉住要跳下去的苏温盏。
“怎么。”苏温盏站起身,看向南清河,挑了挑眉。
“有阵法。”南清河指了指地面露出来的一截黄色的符纸。
“怎么破。”苏温盏戴着一个黑底上有血色纹路的面具,仿佛蜿蜒流下的血迹。
“从西北角进去。”
“好。”
于是二人在城主府饶了半圈,找到了城主府的后门,南清河顺手就撕下了一张符揉了几下扔进草丛了。
“这么熟?”
“阵法是我家弄得。”
“哦?你不怕暴露?”苏温盏有些意外。
“你知道他住哪里吗?”南清河避开了他的问题,显然这事件挺麻烦的事情,但他不想让苏温盏管。
“不知道。”苏温盏别过头,目光所及正有一队巡逻的兵,“逮住个人问问。”
……
“唉,连公子这是抽风了吗,巡什么夜啊,这泽芸城这么繁华,高手不计其数,哪里有什么人能害得了他啊。”带头的人打了个哈欠,神色懒散。
“谁知道呢,哎,他们大人物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我就知道今晚可是该我出去了。”
“哎,去吧去吧,兄弟们给你把风,早去早回啊。”
“哎,我跟你讲啊,这男人的滋味啊,可比女人好多了,醉春楼新开的玉公子,长得俊俏得很,今晚我要是能上了他的床……。”
“得得得,你快去吧,一会口水都流出来了。”
南清河躲在草丛里,听他们的对话愣了一愣,男色……
看了看苏温盏夜行衣勾勒出的腰线与翘臀,只感觉鼻尖发热,连忙别过了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看了一眼走向这边的王二柱,一时有些恶心,长成这样普通女人的接受不了,今天抓他也算是造福娼女了。
王二柱露着一口黄牙,猥琐无比地向门口走。
“唔!”
王二柱瞪大眼睛惊恐地看着这个戴面具的男人,身边有一个同样身着夜行衣的男人冷冷地看着他,一时不备用力吸了一口气,甜腻的气味散至五脏六腑,只觉浑身无力,喉咙发哑。
“长成这样还想去青楼?没给你打出来,真是他们教养好。”苏温盏抽回洁白的帕子,满是嫌弃地看着挣扎的站起身的王二柱。
南清河小小惊讶了一把,提起了默月抵住王二柱的脖子,顺手抽出了他腰间的信号弹,“连公子住哪里。”
“啊……唔……”王二柱满是油光的脸上沁出汗珠,头摇的很拨浪鼓似的,说不出话。
“你给他吃了什么?”
“让他变成哑巴的药。”苏温盏随手折了一根树枝,在他浑身上下打了打,确定没有藏起来的信号弹之后,隔着帕子抽出了他的武器,扔在了草坪上,面具后的凤目赤裸裸的嫌弃,还抖了抖帕子,收回了戒指里。
“嗤。”南清河见到这样的他,不禁笑了出来,他听话的今晚没有吃饭,但是他随身带了两块糕点,虽然明知道他们这种人不吃饭也没关系,但现在……估计他吃不下了。
“笑什么笑,你,赶紧带路。”苏温盏瞪了南清河一眼,拿着一支木箭戳着王二柱的脊背。
王二柱颤颤巍巍地走出了草坪。
苏温盏:“绕过巡逻的人,你知道怎么办,如果遇见你的兄弟们。”
王二柱点头如啄米,试探着向前面走,苏温盏揉了揉鼻子,王二柱身上有一股胡椒面的味道,呛得他不禁打了个喷嚏。
“啊——!”
本来怂的要死的人忽然弯腰躲开了他俩的武器,嘶哑的叫喊连虫鸣都盖不过,拼了命向巡逻兵消失的方向跑去,南清河刚想追,却被苏温盏拽住了。
苏温盏冷笑着看着他踉踉跄跄的跑,拉起了一柄木弓,手中的木箭划出一条优美的线,准确无误的射在了王二柱的小腿上,人应声而倒。
苏温盏慢悠悠地走向他,眸中的笑意让南清河心中有些复杂,这可是他喜欢的人啊,怎么跟想象的有点不太一样,算了,他开心就好吧。
“忘记跟你说了,你跑不了。乖乖带我们去,或许我心情好能放你走。”
苏温盏脚踩在他另一只脚的脚腕上,没有用力,蹲下了身,扶住木箭将它扯了出来,王二柱又是一阵嘶哑的哀嚎,泪水口水混合流下来,沾在布满油光的脸上。
“带我去连公子的院子,心情好就给你个痛快,不然……就把你折磨到死再杀你全家。”
苏温盏拿开脚,冷漠地看着他爬起来,“带路。”
王二柱差点就跪了,一瘸一拐地向前走。
南清河抽了抽嘴角,苏温盏也有点无语,这个速度天亮都到不了。
“……”
南清河拎起王二柱的腰带,抗在了身上。
苏温盏看南清河的目光变了一变,犹豫了一下,“回去……洗澡。”
“知道。”南清河似乎有些崩溃,声音压抑。
他从小到大还从没碰过这种人,得有一个月没洗澡了吧?这都什么味啊。
终于在苏温盏南清河二人的淫威之下,王二柱带着他们成功躲开了士兵来到了连公子房间门口,只听见里面娇吟喘息和肉体撞击的声音。
“都后半夜了,精力还真是充沛。”
苏温盏犯了个白眼,将窗户戳开一个小洞,向里面望,狐狸有夜视的能力,只见床榻之上,一个细胳膊细腿的少年,手上脚上都绑着红绳,蒙着眼睛,另一个男人在他后面驰骋。
南清河的脸红得跟九尾崖的晚霞似的,将王二柱放在草丛上打昏了,上前遮住了苏温盏戳出来的小洞,“别看。”
苏温盏站起身又被捂住了耳朵。
“怎么?”苏温盏觉得有些好笑,瞥了一眼在草丛里的王二柱,南清河脖子都红了,目光慌乱不知道往哪里放。
“我……”
“行了,”苏温盏拉下他的手,“知道你是个雏儿,一会我进去,你在外面等他们穿要衣服再进来。”
“不是……”
南清河拉住苏温盏的袖子,“我先进去,你不许看。”
“为什么?”
“你是我的。”南清河抱住苏温盏,有些孩子气地在他耳边说,“不许看别的男人,女人也不行。”
苏温盏凌乱,温热的呼吸弄的耳朵痒痒的,怎么突然就?
不对不对,他是不是撩人撩出事了。
“我,我什么时候是你的了。”
“我说是就是,等有了情敌再说。”南清河抱的紧了点,脸埋在他肩窝。
“很快就有了。”苏温盏嘀咕道,心想怎么跟个孩子似的。
“什么?”
“没什么,不看就不看吧。别的事情等回去之后再说。”
苏温盏推开他,站在门前,拿出了沉星弓,拉空弦,对着天空射了一箭,一抹淡淡的流光飘出,缓缓扩大,覆盖住了整间房子,连带着王二柱。
“隔音结界?”
南清河走到苏温盏身边,发现里面的声音没有了,周围只留虫鸣,一片寂静。
“差不多,也防止里面的人出来。”苏温盏让出了门,“诺,请,想怎么作怎么作。”
苏温盏的脸被面具挡住了,看不清表情,但至少声音是愉悦的,心里如何,南清河不得而知。
南清河咽了咽口水,平复了下呼吸,一脚就踹开了房间的门。
屋子中的喘息声戛然而止,南清河走进去,苏温盏后脚跟着,随手关上。
“什么人!”
连公子慌忙地起身,被子盖住了二人的身体,地上的阵法被南清河一剑划掉了。
“衣服穿上。”
连公子愣了一下,“抓奸的?”
“衣服穿上,不然我就光着把你扔出去。”
南清河声音低沉,用身体挡住了苏温盏的视线,苏温盏有些抓瞎,这都什么跟什么,现学现卖?唉,折磨人的热情都没有了。
少年在床上挣扎了一下,翻身滚到了地上,红绳发出光芒,烫的他皮肤一阵焦糊味,“大人……大人救我。”
“我以为公子只心仪我一个呢,没想有新欢了啊。”苏温盏摘了面具,蹲下身摸了摸兔子精的脸,凤目中的笑意达不到眼底。
连公子看见苏温盏是呆了呆,然后又看了看南清河,“你?”
苏温盏站起身,发现他还是没穿衣服,“把他扔出去吧。”
“等!等下!我穿。”
连公子见南清河要动手,连忙阻止,手脚麻利的穿上了内衬,
“美人……是来找我的吗?”
“当然,不过撞见公子的风流事,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不是!是因为他长得像你我才要他的,你,你跟着我吧,我保证让你荣华富贵,一辈子衣食无忧,不用再去杀人抢劫了。”
一辈子衣食无忧,杀人抢劫……
南清河突然非常同情这个连公子。
“那我还真是荣幸!”苏温盏一瞬间就到了连公子面前,杨手欲打,犹豫了下,又放了下去。
“算了,春宵苦短,咱们不如,趁早行乐。”苏温盏妩媚一笑。
连公子咽了咽口水,“美人,他,他是谁。”
“找来把风的。”
苏温盏指了指正在解红绳的南清河,南清河动作一顿,看了看他,又继续。
“看来公子喜欢这么玩,那奴家就陪你。”
苏温盏从戒指里拿出一条黑色的细绳,“下来吧。”
连公子愣住,看了看地上瑟瑟发抖的兔子精,从床上蹭了下来。
“要绑我吗?”
“对。”苏温盏笑得有些勉强,手中的黑色细绳化作毒蛇穿过了他的手脚,连公子反应不过来,震惊的表情凝固了一秒之后,疼的满地打滚,哀嚎声却让苏温盏感觉无比聒噪。
“吵死了!闭嘴。”苏温盏将细线抽了出来,鲜血流了一地。
“他昏过去了。”南清河扯下了纱帐围在了兔子精的身上,抱着走到了苏温盏身边。
“我看见了。”苏温盏有些反胃,想起来南清河抱了那个王二柱之后又抱了他,他此刻非常想洗澡,而眼前这个半死不活的人还有点辣眼睛。
“我说他。”
南清河走到苏温盏面前,怀中的少年兔子耳朵耷拉着,白净的脸上全是泪痕,眉头紧紧皱着,估计是昏迷的时候还梦到了些不好的东西。
“哦,把他带回去,咱们走吧。”
“这就走了?”
苏温盏停下整理衣服的手,抬起头,“不然呢?你说不能杀的,啊对,还有件事。”
苏温盏走到连公子旁边,朝着他胯下一脚就踩了下去。
南清河胯下一紧,打了个寒战。
“走吧。”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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