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歹徒
颜暮雨看着孩子们的迷茫的还有角落里的男孩有些错愕至今未坐下呆愣的神态,余光里看见男孩咬紧嘴唇,像是在隐忍着些什么,颜暮雨知道他懂了,可是他想让他们懂的那些人却不懂。
多么的悲哀啊!在他们口里的‘傻子’能理解,而他们这些自诩不傻的人却不懂。
他为他们的无知感到深深的悲哀,这些言语与他不过过耳即瞬。
于是颜暮雨换了个简单的说法:“那张崭新的白纸代表的是你们,随着时间的推移你们会经历一些事上面自然就会有一些褶皱,但是刚才哥哥将它展开候,他已经恢复不了原样了,有一些事经历了就不可能当作没有,就像你们刚才在说同学是傻子的时候,他,也会难过啊!一张白纸都会有褶子更何况是人呢?”
“哥哥,他是傻子,他听不懂的,他不知道我们是在骂他。”
颜暮雨听后心凉了半截,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懂呢?世界上怎么会有人不知道对方是在骂自己,就算不理解那个成语的意思,可是看着别人的表情还不明白吗?
他将目光向小男孩寻去,发现小男孩笑了,看见颜暮雨看自己朝他摇了摇头,像是在说自己没事。
颜暮雨一时间有点绷不住了,他隔着时空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
警报声响起,孩子们和之前说好的那样跑出教室和其他年级的学生聚集在一起,小男孩跑在最后面,路过颜暮雨时跟颜暮雨说:“谢谢哥哥,哥哥不哭,呐!我把糖糖给你,甜的。”
把糖果塞进颜暮雨手中后,便朝大部队去了。
“哥哥不哭,甜的”
“把糖糖给你”
颜暮雨将糖果握在手心
……
人们按照之前的安排藏好,校门口果真出现了一个人穿着一身黑朝校内走来,他东瞧瞧西瞧瞧最终懵逼在风中凌乱,丁尧在颜暮雨旁边有些颤抖:“小暮雨,这个好像不是我们的人,我们好像碰到真的了。”
颜暮雨瞳孔放大:“你们在搞什么?不是你们安排的?”
丁尧朝颜暮雨点头
颜暮雨稍微往外探出了头,眯着眼看清风中凌乱的家伙后,跟丁尧说一切照常继续。
讲真,外头的那个人为啥要穿一身黑,穿一身黑也就算了还带个黑口罩比歹徒更像歹徒。
丁尧和另一名长的高的志愿冲过去把“歹徒”按住了。
“歹徒”愣了几秒后开始挣扎,但丁尧他们也不是吃素的,牢牢的按住,那一刻丁尧是庆幸自己长的高的,否则估计自己真的会被掀翻在地。
沈阳故真的懵死了,他就是来接颜暮雨回家吃饭罢了,为什么会遇到这种事,还有学校里的人呢?为什么一个人都没有了?颜暮雨呢?
他开始疯狂的挣扎,可是按住他的人就像专门练过的死死的押着他,他内心忍不住的恐惧,开始对着丁尧们放狠话:“学校里的人呢?你们把他们怎么了?小屁孩!小屁孩你能听见吗?”
丁尧他们也不说话就这么按着他,他几乎接近崩溃了撕心裂肺的喊:“小屁孩!!小屁孩!小屁孩——你倒是应一声啊!你们要是敢动小屁孩一根汗毛,老子TM跟你拼命,暮雨——”
丁尧听见暮雨的时候晃了神,随即反应过来,没准学校里也有叫暮雨的毕竟这人先前是叫的小屁孩,颜暮雨的话……不太可能,这么傲的一个人怎么可能忍受别人叫他小屁孩。
颜暮雨那边也没好到哪去,他们在的位置能清晰的看清楚沈阳故他们的作为,但为了维持效果他们没有出现
而他怀里抱着之前坐在教室角落里的小男孩,小男孩看见沈阳故出现后就一直往那个方向跑。
颜暮雨发现在教室里被别人骂傻子的时候,小男孩没有哭,给他糖的时候,和在班上维护他的时候,他都没有哭,而现在哭了。
他在颜暮雨怀里一阵挣扎:“抓错了!错了!他不是坏人……他是……他是阳故哥哥,暮雨哥哥你让我过去,他不是坏人,你们抓错了,他是好人,不是坏人的,他没有干过坏事。”
眼泪滴在了颜暮雨抱着他的手上,颜暮雨安慰:“不哭,不哭!相信哥哥,不会有事的,相信哥哥好嘛?”
小男孩在颜暮雨怀里一阵捶打,边哭边问:“我为什么要信你?我和你才认识多久?世界上对我好的就只剩阳故哥哥了,刚才电视上也放了,被警察抓去的后果很严重,我就只有阳故哥哥了,你先让他们放开阳故哥哥,我去问问好嘛?暮雨哥哥我知道你是好人,可是阳故哥哥他也是好人,我就只有他了,我只和你见过一面,我赌不起了,我也没法赌暮雨哥哥。”
“……”
颜暮雨没有松手,小男孩就咬上了他的手,颜暮雨吃痛后他就猛的一推,他没有控制力度,而颜暮雨也没有防范,被推出去了几步远然后没站稳摔倒了。
颜暮雨摔倒的声音不大,但小男孩听见了,他手慌脚乱,最终低声喃喃:“对不起……”
沈阳故那边也在悲痛欲绝的叫唤,小男孩一时进退两难,好在颜暮雨被薛乔扶起来了,看见颜暮雨起身后他义无反顾的奔向沈阳故。
脸上的泪还没有干枯因为委屈和年龄小的缘故更加控制不住,他哭着七脚八足的去掰丁尧他们的按沈阳故的手,嘴里哭诉着:“抓错了,抓错了!阳故哥哥是好人,你们不能抓他!”
丁尧他们本身就有些压制不住沈阳故了,刚才这人就像发疯一般挣扎,现在小男孩还来添乱,就直接被挣脱开了。
沈阳故被松开后,直接给了丁尧一拳,他因为情绪失控和过渡伤心眼睛已经红的像地狱的恶鬼了,口罩下面的表情看不清,但看他现在都情况估摸着不好。
丁尧被这一拳打的七荤八素,他非常怀疑这一拳是想要他命,他在一旁缓了半天。
小男孩见沈阳故被松开过后,过去抱了个满怀,嘴里不停道歉。
沈阳故摸了摸他的头,问他:“嵩嵩有没有看见一个哥哥,他,他比我矮一个头,长得很好看,他来你们学校做志愿的有看见吗?”
嵩嵩摸着脑袋仔细思索正欲开口,一道声音就插了进来。
“——沈阳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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