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我会对你负责

姜梦舟虽然家里很富有，可他却很少来这种饭店吃饭，之前来的几次还是三年前，离开S城后就很少进过这种地方，这是第一次单独跟人出来吃饭，还是跟自己喜欢的让一起，姜梦舟表面看着没有任何波澜，内心却早已紧张的不知如何平复，两人这一路都没什么语言。

到了鲤茶饭店，姜梦舟跟在林铭煜身后，不敢走的太快，也不敢走的太慢，他太紧张了。

“你好像…很紧张？”林铭煜似乎总能看穿他的内心，“咱只是吃个饭，你这紧张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吃人呢。”

跟喜欢的人吃饭不紧张才怪了，而且这顿饭还是自己耍小聪明得来的，姜梦舟在内心说着。

就在姜梦舟还没回过神的时候，林铭煜把菜单递到了他面前“你看看菜单上有什么想吃的，随意点。”

姜梦舟闻言道：“你看着点吧，我对吃的不挑。”

林铭煜问了一下有无忌口，喝不喝酒之类的，确定后在菜单上点了几个符合条件的菜品，点了一瓶红酒。

很快菜就上齐了，姜梦舟夹菜时都小心翼翼，他喝了点酒，白皙的脸蛋因为酒精挥发的作用已经有了些许潮红，他知道他要是再喝一杯，肯定会趴在桌子上起不来，而且酒醒后还会头疼，可他还是喝了，把自己喝的意识模糊，最后还是林铭煜在饭店开了一间客房。

他将人扶进客房，脱下姜梦舟的鞋放在床头，又将被子散开给他盖好，正准备去关灯离开时衣角却被姜梦舟紧紧攥在了手上。

姜梦舟醉酒后嘴里还嘟囔着：“锦小初，我喜欢…”

林铭煜听完一时间有点反应不过来，这个名字是他再熟悉不过的，他记得当年砚之就喜欢这样叫他。

他是姜家二少爷，砚之也是姜家的，怎么会…

姜梦舟拉着林铭煜的衣角，一把将人拉倒在床上，翻身把人压在身下，头枕在林铭煜的胸口，又调整了一下趴着的姿势。

若不是他醉成那个样，林铭煜都怀疑他是不是装醉，可姜梦舟脸颊绯红，眼角也是红的，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的样子。

“…别走…别离开我…对不起…别丢下我…”姜梦舟趴在林铭煜身上，嘴里一个劲儿的念叨，同时手还死死的抓着林铭煜的衣角。

林铭煜今晚也喝了不少酒，但身体在酒精的作用下愈发的热，加上姜梦舟又在他身上趴着，生理反应让他的某个地方竟有了一丝反应。

门外响起一阵敲门声，楼下的店员按林铭煜说的送了醒酒汤过来，他轻轻把人从身上挪到一边，起身从门外把醒酒汤端了进来。

林铭煜把醒酒汤端到床边，将人从床上扶起，姜梦舟脑子被酒精熏的晕乎乎的，盯着林铭煜没说话。

“乖，把醒酒汤喝了。”

姜梦舟的脸颊和眼角绯红，一句话也没有说，从林铭煜手中接下醒酒汤坐在床上喝着。

“醒酒汤有那么好喝？”

姜梦舟用勺子舀了一口醒酒汤抬起手喂给林铭煜，又酸又辣还带着一丝甜味的醒酒汤汁流进林铭煜喉咙里，在口腔里弥漫着，侵蚀整个味蕾。

“味道怪怪的，不好喝。”林铭煜等口腔里的味道稍微散了一些后才开口，他有些喝不惯这个味道，口腔里还泛着一丝苦。

“怎么会，”姜梦舟皱着眉头又喝了一口：“挺好喝的啊。”

林铭煜看着姜梦舟，总感觉姜梦舟跟那些养尊处优的公子小姐很不一样，不说别的，光说这醒酒汤这么难喝，而姜梦舟却说很好喝，是他味觉有问题还是真的很好喝？。

他不知道怎么亲到姜梦舟嘴唇上的，也不知道是自己一时兴起还是早就对姜梦舟有什么图谋不轨的想法。

醒酒汤是挺好喝，甜甜的，跟糖水一样。

喝了一半的醒酒汤砸在地板上，盛汤的杯子砸在地板上摔的四分五裂，姜梦舟的舌尖也是甜的，林铭煜想起五年前他在姜家闻到的味道，姜梦舟的味道与那天的好像不一样了，身上多了一丝烟火气儿，但在酒精的作用下又甜的有些过头了。

屋外开始下起绵绵的小雨，打在窗沿边，窗玻璃上的雨水尚未干涸，顺着风微微震颤着，润如油酥，空气里布满了雨水润湿而微甜的滋味，落在街道上打湿路上行人的寸寸肌肤。

屋内却在持续升温，直到姜梦舟的手抓住自己身下的某物，让他整个人突然一下清醒过来。

他低头看到姜梦舟的手握着自己的那物上下套弄，毫无技巧可言，正当他要开口时，那物被一阵温润包裹，时深时浅的顶着，弄得他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

又或许是欲望作祟，他的手不自觉地把姜梦舟的头往下按了按，试图顶的再深一些，粗重的喘息声夹杂着窗外的雨声，身下那人得认真，爽的他头皮发麻。

天至微明，只有外面街道上嘈杂的各种声音提醒人们新的一天忙碌从现在开始。

林铭煜微微侧身看着还在熟睡的姜梦舟，欢愉后的痕迹交叉重叠错落在他身上，就像是在奶油蛋糕上放了小草莓一样诱人，林铭煜那里不自觉的又有了抬头的迹象，他替姜梦舟拢了拢被子，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唔…”

“睡醒了？”林铭煜把手松了松，语气中带着一丝宠溺。

“嗯…”

姜梦舟声音沙哑着，林铭煜盯着他没有说话。

他伸手把被子往上拉了拉，整个人躲在被子里，没一会儿又把被子掀开，稍微动了动翻了个身，脑海里破碎的片段让他想起了昨晚的一些画面。

“我昨晚…”

“对不起…”

两人同时开口，一个想说昨晚的事，一个想的是为昨晚的事道歉。

“你不用道歉的…”姜梦舟沙哑着嗓子说道，这事儿是自己惹出来的。

林铭煜没了声，他望着天花板发呆，想不明白他们俩昨天是怎么滚到床上的，他记得姜梦舟喝醉了，他把姜梦舟扶到房间之后给姜梦舟弄了碗醒酒汤，之后发生了什么他记不清了，只记得姜梦舟好像给他口，弄得他头皮发麻，最后睡了过去。

他才二十一，比我还小，清白就这样毁在自己手上了，S城喜欢他的女孩儿好像挺多的…

“在想什么？”姜梦舟看着林铭煜盯着天花板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开口问道。

“没什么…”

“你的表情告诉我，你现在很茫然，不知道该怎么办。”虽然林铭煜在极力遮掩，却还是很容易看出来他内心的各种心理活动。

“很明显吗？”

或许是很明显吧，他现在心里像是有两个小人在为这个事起争执，过了好久，林铭煜还是选择认命了，不管姜梦舟会怎么说他都不反驳。

“我昨晚喝的有些多，对你…”

“我不会在意，我们也没做到最后，你可以当是各取所需。”

各取所需吗？你都不听我想说什么，我不想只是各取所需，我早就想这样了，可我又不敢做的太放肆。

“我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尽管你说因为喝了酒各取所需，总归是我冒犯了你…”

“你想说什么”

“我会负责”林铭煜翻过身看着姜梦舟“你才二十一，我就对你…怪我，一喝酒就自制力不行，但我一定对你负责…”

“其实你不用这样，我说了不会……”其实我也有私心，连我自己都不确定有没有把你当成他…

“所以你睡了我，现在又想甩了我？姜梦舟，我的清白可是被你毁了。”林铭煜装出一副委屈的样子，低着头嘟囔：“明明是你勾引我，让我喜欢上了你，现在又要甩了我，你玩弄我的感情，我只是…”

“艹…”姜梦舟看着一脸委屈样儿的林铭煜，心里不知道怎么的就动摇了，他好像…以前没这种感觉。

“我没说不要你，我只是…”觉得我们太快了，而且很怕，怕你不是他…

“不用说了，我知道了，不管你的决定是什么，我都接受。”姜梦舟话还没说完就被林铭煜打断了，似是怕听到后面那句话，他轻轻坐起身，穿好衣服准备离开，临走前在姜梦舟额头上轻轻落下一吻，“再睡会儿，我先走了，有事儿来静安路98号找我。”

姜梦舟躺在床上看着林铭煜离开的背影，翻过身透过窗户望着外面的天，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他心里有答案，但经过这一晚，他好像又没有答案了。

过了许久，姜梦舟从床上坐起，看着身上的淤青，拿起放在床头的衣服披在身上，起身走向朝洗浴间。

温热的水流打在姜梦舟满是淤青的皮肤上，衬的那欢/爱的印记更加剔透，像熟透了的果实。

等姜梦舟洗完，时间已经接近晌午，他昨天彻夜未归，还喝醉了跟林铭煜上了床，虽然没做到最后一步，但他心里却觉得愧对林铭煜，而且昨天出门也没给家里说晚上不回家，家里人应该着急了。

另一边的林铭煜坐在书房，拿着姜梦舟掉在他身边的玉佩，抚摸着上面的花纹，似是在观赏，又像是在睹物思人。

“砚之，我找到你了，可你好像…还没认出来，”林铭煜看着手中的玉佩，思绪飘向五年前的那个夜晚，好像相遇是那么的凑巧，一切都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少爷。”妇人见林铭煜没有回应，便再喊了一遍“少爷。”

“啊？抱歉，刚刚在想事情太入神没听见”林铭煜回过神，对刚才的妇人说道，没多久思绪又飘到了远处。

“少爷这是有喜欢的人了？”刘姨看自家少爷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顺着视线看到手上的玉佩后，若有所思的说了句：“这玉佩的样式有些像姜家少东家的那块儿，少爷从哪儿得来的？”

“前几天碰到了他，从他身上掉下来的，本想着还他，结果临时出了点状况…”刘姨是七年前跟着林铭煜的，当初如果不是刘姨冒险将受重伤的他藏进地窖，又花钱请大夫给他治伤，他估计早就不知道死在哪个小山坡上了。

“少爷，这玉佩还是尽快还回去的好。”刘姨知道玉佩是姜梦舟掉了的之后，也没想瞒着自家少爷，顿了顿声继续道：“这玉佩是姜家少东家定亲用的，据说十年前姜少东家在宴会上遇到一个叫什么初的，还想把玉佩送给她，没成想那人在S城就跟凭空消失了一般，没多久姜家二少爷也离开了S城，还带走了一大笔钱，那时候还传姜二少爷是拿了钱跑去找人了，这事儿当时在S城闹的沸沸扬扬的。”

林铭煜正准备再问些什么，刘姨没让他有开口的机会，看自家少爷的样子，怕是陷进去了…

“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买菜，中午记得回来吃饭。”刘姨看时候也不早了，给林铭煜说完后就离开了书房。

林铭煜看着书房的门关上，半躺在椅子上，盯着那块儿玉佩看了好半天，刘姨的话还在他的脑海里重复着，提醒他姜梦舟有喜欢的人，可他又想起了跟姜梦舟的那一夜，许久后似是想起了什么，“初，定亲…那他为什么会把玉佩故意掉我身边？还是说他早就认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