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酴醾之夜目录

第1章酴醾之夜

昏暗的角落里,上演了一出香艳刺激的戏码。故事里的女角很是漂亮,有着傲人的身材,以及难以形容的神韵。

可这故事没有进行多久,女主角被人带走,带走她的人狂傲不羁,没有人敢阻拦这行为。

所有的人似乎都已经司空见惯,不足为奇。

“末末姐,他们,他们好开放啊!”

朱末看了看这个新来的女侍应生,笑道:“曦泪,你以后可别这么大惊小怪的。”

女孩吐了吐舌头,“末末姐,刚才那个女人是谁啊?好漂亮啊!”

朱末吸了一口烟,云山雾绕着,“你说她?你连她都不认识?你以后记住,那个女人你不能惹,她是夜半笙歌的台柱,她叫向晚。沙发上的那个是唐先生,K市有名的建筑商。和向晚一起走的那个男人,叫做秦川,是这里明面上的老板,但是秦川幕后老板,你一定要敬而远之!”

女孩用力的点点头,“末末姐,她的艺名真好听。”

“艺名?谁告诉你向晚是她的艺名了?”

女孩诧异,“这里的小姐,不是都用艺名吗?”

朱末淡淡的笑了一下,“她除外。”

夜半笙歌,一个华丽而糜烂的名称,就如同几千年前的秦朝阿房。这里是这个城市所有男人放纵的天堂,这里的女人,个个尤物,让男人流连忘返。

秦川很绅士的为向晚打开车门。

“谢谢。”向晚弯腰坐进去。

秦川看了看向晚,其实他很好奇。

这一年来,每个月的十五号,老板都会让自己带向晚去见他,若说是老板喜欢她吧,可是老板亲自将她送到自己的夜半笙歌,自己喜欢的女人,怎么会让她来做小姐呢?若是不喜欢,那为什么要每个月都见一次呢?他想不通,虽然疑惑可是却不能问。

老板虽然年轻,只有三十岁,但是这个年纪能爬上那样高的位子,不得不让人佩服。虽说是老爷子的儿子,但是那么多人虎视眈眈的看着那个首领的位子,老板能坐上,就必然有过人之处。

“你在想什么?”

“在想你和老板。”秦川坦言。

向晚喜欢他的坦白,要就是要,不要就是不要,从不做作,所以她才不排斥他。可是,她和黎天歌有什么好想的呢?若是可以,她宁愿这辈子都不跟这个人扯上关系。

向晚下车,细高的鞋跟,走在大理石上格外的响。

保安见到她来,礼貌的笑了笑,帮她按了私人电梯。

向晚深呼吸了一下,走进电梯,看着数字一点一点的跳动。终于到达42层,电梯门碰的一声打开。

整面的落地窗,午夜的灯光,从窗子里照射进来,恰好的昏暗。房子里开着淡蓝色的灯光,不明媚,也不暗淡,恰好的尺度,一切都是恰好,也只是恰好。

这栋大厦的42层,属于一个人,他就是黎天歌。表面上看,他不过是个商人,可是他做的到底是什么买卖,向晚不知道,其实很多人也不知道。不过向晚知道,他才是夜半笙歌的幕后老板,而那样的一个娱乐场所,不过是他众多产业之中的一粒芝麻。

童话中常说,午夜之二点之后,灰姑娘就会被打回原形,从美丽的公主,变回脏兮兮的灰姑娘。向晚也是如此,不过不同的是,她由妓小姐,此刻就要变成奴。

向晚看了一眼夜色,不禁笑了,其实她看到的只是玻璃,应该是防弹的吧,向晚越发的觉得好笑。防弹玻璃,才能够显现出他黎天歌的身份地位。

向晚脱下高跟鞋,放在玄关处。黎天歌几乎有洁癖,他喜欢所有的事都条理清晰,所有的东西都一尘不染,可是向晚觉得奇怪,为什么他这么个爱干净的人,偏偏每个月都要见自己这个不干净的人?

正如向晚所说,黎天歌喜欢所有的事情都在自己的掌控之中,这是所有成功人士,都喜欢的习惯。一旦发生变化,他就会愤怒,甚至恐慌。

向晚从鞋架上拿了一双拖鞋,登在脚上,慢慢的走进去。厚厚的地毯踩在脚下,几乎听不到一丁点的声音。

沙发上的男人背对着向晚,两条腿随意的叠在一起,指尖的火光忽明忽暗。

“黎天歌。”听不出声音主人的喜怒,自然也没有往日的妖娆妩媚,几乎没有波澜,平静如一潭死水。向晚走到他前面,静静的站着。

黎天歌看了他一眼,同样的毫无波澜的声音:“把鞋子脱了,不是给你准备的。”

向晚默默地脱下那双毛绒的脱鞋,拎在手上。

“扔了。”

向晚赤着脚走在地板上,推开窗户,将这双高档的脱鞋,“嗖”的一声,扔了下去。

黎天歌将烟熄灭,对向晚招了招手,“过来。”

向晚又走回去,站在方才的位置。

“把衣服脱了。”

向晚愣了一下,还是乖乖的听了他的话。拉开裙子的拉链,裙子从她的身上迅速的落下,房间里的冷气充足,感官上的刺激,让她的皮肤起了一个个的小疙瘩。

黎天歌站起身,来回打量了一下她的身体,淡淡道:“全脱了。”

“黎天歌!”声音里带了一点点的怒气。

“脱了!”他的声音依然听不出半点情绪。

向晚咬了咬唇,她的唇很薄,就像要咬出水来一样,别提多勾人。若是换了别人,早就心疼了,可是面前的这个男人是黎天歌,冷血的黎天歌,所以丝毫没用。

风情万种,妩媚妖娆,这一直是向晚的特点,可是现在她竟然有一点点的委屈,那模样,更加的娇俏可人。

黎天歌冷笑了一声:“没有男人,你会死吗?”

男人?

又是谁让我变成这个样子,沦落至此呢?

向晚突然笑了,轻蔑不屑。

黎天歌依然那样冰冷,一张俊脸似乎生来就是没有表情的,他的一双大手掐住了她的脖子。,

他沉稳的呼吸喷洒在向晚的耳边,“你对于自己的现状很满意是吗?”

她觉得呼吸困难,大张着嘴巴,眼泪几乎要流出来,她瞪大了眼睛看他,好似一双眼睛要掉出去一样,窒息感席卷了她。

“求我啊!”他怒吼。

求饶?有用吗?那个夜晚,她那样的求他,哭的喉咙都哑掉,苦苦的哀求,可是他还是那样残暴的夺走了她的一切。如今,祈求,会有用吗?显然不会,他就是要看到她哀求的样子,将她所有的尊严全部踩在脚底。

黎天歌突然推了她一把,向晚一个踉跄,摔在沙发上。黎天歌端起一杯酒,捏着向晚的嘴巴就灌了下去。

冰凉的液体滑进她的喉咙,她呛到了,止不住的咳嗽。

“去把你自己洗干净了!”

向晚止住咳嗽,站起身,赤脚走在地板上,进了浴室。

温热的水喷洒在她的身上,她用力的刷洗自己的身体,可是脏了就是脏了,怎么洗都没有用。她不明白,他既然嫌弃自己脏,又为什么要叫她来?只是为了羞辱吗?

她麻木的躺在他的身边,当他发狠似的折磨她的时候,她只能闭上双眼默默地承受。

“暮夕……”

她轻轻的呼唤,眼角的泪缓缓的流出来,就如同断线的珠子,怎么也止不住。

他如同雷击,又是这个名字,第一次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她也是哭喊求救,最后实在没有力气了,就一直哭一直哭,然后喃喃的叫那个名字。

他再一次掐住她的脖子,她竟然还没有忘记那个人,她明明是他的附属品,怎么可以念念不忘另一个男人?他越来越用力,向晚几乎以为,这是自己的死期了。死了,其实未尝不好。向晚闭上了双眼。

天色还没有大量,时钟显示才凌晨三点。然而黎天歌已经不见了,向来是这样,向晚已经习惯了,每次结束之后,黎天歌都会离开,让她自己离去。

她裹上一条毯子,扭开浴室的门去洗澡。她身上到处都是他的味道,这让她厌恶,直想快点洗干净。

浴室门打开的刹那,她傻眼了。

黎天歌正站在莲蓬地下冲洗自己。

向晚惊得掉了手里攥着的毯子,两个人再一次的坦白相见。

黎天歌静静的看着她,冷冷道:“去外面的浴室洗澡!”

向晚有些不知所措,低着头,“对不起,打扰了,你继续。”

碰的一声,向晚摔倒在地上,她只顾着低头后退,忘记了脚下的台阶,脑袋磕在地上,眼前昏暗一片。

黎天歌紧张了一下,向晚摸索着站了起来,咧嘴笑了,“对不起,我马上走,你继续吧。”

黎天歌看着她脸红的样子,突然笑了。这句话,听起来,怎么像是撞破人家好事之后的对白呢?

懊恼,除了懊恼向晚不知道该做什么。他方才看着自己出糗,绝对笑了,他笑话自己了!

向晚摇了摇头,将水流开大,冲刷着自己的身子。不就是看了一眼么,又不是没看过。

向晚裹着浴巾出来,她记得昨天把衣服托在客厅了,可是怎么找都没有。

“你在干什么?”

向晚被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一跳,“那个,那个,黎天歌你看见我的衣服了吗?”

黎天歌饶过他,坐在沙发上,点燃一支烟,吞云吐雾,“我扔了。”

“你说什么?!”

“怎么了?生气了?不就是件衣服么,你我都敢扔。”

向晚深呼吸了一下,心平气和道:“那我怎么回去?”

“光着,反正你喜欢被男人压,喜欢千人枕万人睡,你就光着回去,看看多少个男人愿意买你。”

向晚死死的攥着手里的浴巾,咬着唇一言不发,海藻一样的长发遮挡住她的神色。她在隐忍,隐藏住自己所有的愤恨,然后抬头对他笑,妩媚妖娆。

“那么我可以带走什么?”

“我会按原价的十倍把钱给你。”他起身,从抽屉里拿出两打钱,扔在她的脸上,钱松散开来,飞扬着落在地上,她银牙咬碎,却不能有半点怨言。

“捡起来。”他命令。

她蹲下去,一张一张的捡起来,紧紧的攥在手心里,指甲扣进肉里,却不及此刻的羞辱,她要记住这一切,即使这辈子她都没有能力去报复他,她仍然要记住,她要诅咒他。

“带着你的东西滚。”

向晚猛地起身,有些头晕,摇晃了一下,勉强站住,走到垃圾桶那里,里面有她残破的衣服。

“黎天歌,谢谢你的钱。”

“滚。”

电梯停留在40层,这里人少一些,又是凌晨,而且这栋大厦的40层有大厦工作人员的办公室,现在她只能打电话求助秦川了。

她慢慢的走出电梯,身上的伤痕因为水的冲洗,更加的鲜艳,疼痛感油然而生,她忍着疼,慢慢的走,寻找工作人员的办公室。

可是似乎她想的太简单了,她迷路了,绕了一圈,竟然又看到了电梯。

电梯的数字不断在跳动,38、39、40,咚的一声,电梯竟然打开了!

向晚又急又羞,她没想到这么晚了还有人来,这里空无一物,避无可避。

电梯门开了,宁知然居然看见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当即吓了一跳。

她咬着自己的下唇,窘迫的样子,让人见了都心疼。

“没见过女人吗?转过去!”向晚怒道,其实更多的是害羞。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不但没有转过去,反而越加肆无忌惮的盯着自己。向晚索性就大大方方的给他看,双手掐腰,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宁知然笑了,被这个女人逗笑了,“你是小姐。“

他不是疑问的语气,他肯定她就是小姐。

向晚冷笑,“你是服务员。“

服务员?宁知然忍不住发笑,有开宾利的服务员吗?

“你笑什么?”

宁知然抿了抿唇,忍住笑意,“我是来这里见朋友的,小姐你误会了。”

他说了她是小姐,这一声小姐,更加让她刺耳,有必要重复那么多次她的身份吗?向晚瞪着他:“你该不会是牛郎吧?!”

她明知道他的穿衣打扮还有气质,都不是牛郎,可是她就是要这么说,谁让他说自己是小姐的。

“那我改怎么称呼你?姑娘?貌似现在不是古代了。我叫你小姐并没有别的意思,你不要想歪了。”

想歪了吗?好像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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