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NO·1我的肾,给她
0876号病房里昏暗阴沉。
“你到底怎么才相信我...”
淮岁匍匐在地上艰难地喘着气,娇弱的嗓音酥麻地传进沈佑耳朵里。
“滚。”
男人的声音极冷至森。
淮岁扯着他的裤腿,窗外打进来的月光隐晰能瞧见她脸上的泪痕。
“灯...开灯...”
她用手按压着胸口,呼吸越来越急促。
“这就怕了?”
沈佑用脚踩住淮岁的脑袋在地上使劲摩擦。
“你害死小雯的时候可有害怕?”
男人手里捏着烟,深深地吸了一口,随后朝淮岁吐出。
浓厚的烟气穿进淮岁的肺里,很呛。她本就呼吸困难,再加上这烟气差点就要了她的命。
“阿佑,求你了...开灯好不好...”
她苦苦哀求着。
“哦,求我。”
说罢,淮岁爬起,跪在沈佑面前,用脑袋一直磕着地板。很清脆。
“啧。”
沈佑起先有点惊讶,随后不缓不慢地俯下身,抓住淮岁凌乱的头发,抬起。
“流血了呢。”
沈佑舔着她流着血的额头。
“咸的。”
随后用夹着烟的那只手轻抚着淮岁的脸颊。
从上到下,一直到耳根后。
淮岁不禁打了个颤。
而暗处的沈佑嘴角微扬。
屋里很黑,她看不见男人的神情,也摸不透下一秒男人会对她做什么。
他的下巴扣在淮岁的肩膀上,沉重的呼吸稳稳地落在她的脖颈处。
痒痒的。
“阿佑,你相信...”我了吗?
话还没说完,一个滚烫的东西按压在她的脖颈处。
“啊。!”
随后一股血腥味弥漫整个房间。
似腐烂,似烧焦。
淮岁猛地推开沈佑,下意识捂着脖颈。
“阿佑...”
沈佑坐在椅子上,手里揉捏着早已燃尽的烟头,直到前面的烟屑变成粉末,他食指和拇指磨着烟灰,随后痞里痞气地吹向淮岁。
他注意到时,脚下的女人已经疼的昏厥过去。
沈佑抱起淮岁,将她狠狠地摔在浴缸里。他拿起花洒对着淮岁就是乱喷。
水,很快浸湿淮岁的病号服,紧紧地贴在她的肌肤上。
“阿佑,好热...”
女人的声音在水声下衬得十分黏腻。
沈佑小心翼翼地解开她衣服上的纽扣,刚解到第三颗便顿住了。
一颗痣裸露在他面前,很诱人,不深,忽隐忽现,很淡。
他忍着体内的躁动,将头撇到一旁,继续解着纽扣。
“嘶~”
忽然他的指尖不知道戳到了什么,软乎乎。
他后知后觉,立马从浴缸里站起,迅速离开了病房。
当淮岁再次睁眼已是翌日辰时。
她全身酸疼,而脖颈处留下了男人昨天犯罪的痕迹。
她口渴得干,脑袋胀得生疼,想起身喝点水,可用尽全身力气,手也无法抬起。整具身体除了脑袋,都相似套了铅球。
淮岁的脑袋拼命的扭动着,试图用脑袋抵住杯子。
“想喝?”
一只骨头节节分明的手将杯子拿起。
不知是否是幻觉,男人今日的声音好胜疲惫。
许是爱妻惨死而悲痛欲绝。
他带了一个无框眼镜,似乎为了遮挡眼圈。
“阿佑...”
该死,又是这恶心的声音。
“叫我沈先生!”
他怒斥着淮岁。
“阿...沈先生,我要喝水。”
要?不是想?!
这分明是在命令沈佑。
“淮大小姐就这样求人的?”
还能怎样?难道要想昨天那样跪在地上让他踩。
“对。”
坚定的嗓音响落,沈佑的脸瞬间黑了一大截。
他含了一口水在嘴里,随后又吐进杯子里。
“还喝么?”
他以为淮岁会像曾经一样拒绝他,可那是之前,是曾经,可如今,她不会。
“喝。”
声音很小,但能听到。
沈佑一愣,随后走向净手台前,拿起一瓶沐浴露挤在杯子里。
“喝否?”
“喝。”
淮岁还是刚才的回答。
沈佑走到淮岁的病床边,用力捏着她的下巴,将一整杯水灌入她口中。
“咳咳...”
沈佑的薄唇动了动,下一秒便盖住了淮岁的嘴。
“唔。”
淮岁用手捶打着沈佑的肩膀,但娇柔的拳头对沈佑来说无任何痛感。
他的薄唇冰凉透心,还带随着一丝烟草味,但沐浴露的香气完全掩盖住了它。
沈佑的舌头撑开淮岁的牙齿,他的舌头挑起淮岁的舌头,两人的舌头缠绵在一起,酥酥麻麻。
“嘶!”
淮岁狠狠地咬了他的舌头。
啪-
一记厚重的巴掌落在她脸上。
随后一部手机砸在床边。
“这是什么,淮大小姐比我清楚吧?”
沈佑扯出胸口前的手帕,优雅地擦拭着嘴。似乎告诉淮岁他有多嫌弃她。
“一千万没有,她的命不值。呵。那么我想问,小雯的命不值一千万,那淮小姐的命就值?”
他应该要狠这个贱妇,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未婚妻,害死了自己的心头肉。
“怎么?难道淮小姐不记得自己被人轮奸而死的妹妹?”
“我没有!”
她怎么也想不到那则匿名短信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
是她,是她。是她!
“如果你按了规定的时间送钱给绑匪,那么许雯雯就不会死,不会!”
沈佑情绪变得疯狂,不知是哭是笑。
“你就是杀人凶手。”
“对不起...对不起...”淮岁抽泣着。
沈佑灰脸一笑,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对不起?对不起能换回小雯的命吗?”
他伸出手,下一秒就要打在淮岁的脸上。
“沈总,准备好了。”
房间外的一个声音打断了他的动作。
只见,一个身着白大褂的医生推着一辆车进来。
他俯身摸了摸淮岁的手。
“沈总,麻药药效未过,可要进行摘除手术?”
“可。”
“你干什么!你要干什么?!”
淮岁撕喊。
白迟拿起刀准备在女人腹上划一刀。
“等等,解麻药剂呢?”
“在托盘里。”
“给她打。”
男人顿了顿。
“沈总,你确定?”
“别墨迹。”
躺在床上的淮岁吓傻了。
“凭什么?凭...”什么?
话还没说完,一支锋利的针头插在了淮岁的腰上。
白迟从口袋里掏出皮筋带,将淮岁的双手双脚全部捆起来。
“不,不要。”
“乖,就取一颗肾,小雯不见了一颗肾,就这样走了,不体面。”
沈佑的声音很轻,轻到让人背后发凉。发指。
白迟划开淮岁的皮肤,很快,一条如深渊般的刀口浮现在了眼前。
淮岁真的很听话,她没有尖叫,也没来得及叫,便晕厥了。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
在这个没有消毒,没有专业人士的地方,淮岁的右肾成功被取出,它是深红色的,上面还沾着淮岁的血。
而沈佑看都不看她一眼,直接将肾脏交给林易随后离开了。
看都不看一眼。他居然能狠到这种地步。
不打麻药,甚至连最基本的消毒措施都没有,就只留着一个残缺的少女和一滩血在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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