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NO·2成全你，也成全我

“还是不肯吃？”

林易问身旁的护士。

“不，不肯。”

护士的脸色早已吓得发青。

“起来。”

沈佑扯开盖在淮岁身上的被子。

一大片泛黄的床垫裸露在眼前。

“这...尿床，哈哈哈...”

林易囔囔。

“沈总，淮小姐，她，她小便失禁。”

护士低着头解释。

“我最后再问你一遍，吃不吃？”

淮岁双眸空洞无神的望着窗外。依旧没有理沈佑。

沈佑捏着淮岁的嘴巴，“饭。”

护士连忙将饭递过去。

他舀了一勺，使劲地往淮岁嘴里塞。

一勺又一勺，直到淮岁嘴巴装满了。

该死，居然不吞下去！

“出去。”

一旁的两人愣了愣，随后相视而走出了病房。

“你以为你的命是你的吗？”

沈佑俯下身，“是许雯雯的！”

下一秒便吻上淮岁，他用舌头抵住她嘴里的饭值往喉咙送。

“咳咳...”

卡住了。卡住了！

淮岁推开沈佑，拿起床边的水灌了下去，手用力拍着胸口。

淮岁缓过来后，沈佑把饭放下，坐在椅子上，手撑着脸。

“自己吃，要不然，我会认为淮大小姐是要我一口一口嚼了塞在你嘴里。”

沾满唾沫的饭，想想就恶心。

“我的命不是许雯雯的。”

淮岁小声嘀咕，随后拿起一旁的饭就吃起来。

哼。自尊心强的猎物貌似很难驯服。

“你知道小雯是怎么死的吗？”

淮岁停住了动作。

“是被轮奸而死的。”

沈佑的音调越来越高。

“哈哈哈，死得好。”

淮岁突然发疯。

沈佑的脸马上阴沉下来。

“你再说一遍！”

“死得好，死得好，我咒她在地下永不得超生！哈哈哈。”

沈佑站起来一个巴掌便甩了过去。

“对，就是我害死的许雯雯，她那个贱人敢和我抢你，我就是嫉妒，我就是看不得你们好，那你杀了我啊，杀了我啊...哈哈哈...”

“行，淮岁，你装疯是吧，我成全你！”

“林易，把她送到市外的精神病院去，越远越好...”多一秒就是对小雯不敬。

-精神病院。

他居然把她送来精神病院，哈哈。不知道是不是身体缺少了一颗肾的原因，她一整个人精神十分恍惚。腿脚也不太方便，钻心的疼。

院长把她安排到了八号房间，房间里包括她有五个人。四个女的，一个男的。男的？！她万没有想到，这所精神病院是男女混住。那她尿失禁怎么办？

“啧，又来来了个。”为首的女人讽刺。

女人长的并非好看，她的鼻子很大，上面坑坑洼洼的，最让人记忆深刻的是她下巴上的痣。与淮岁胸前的痣不太一样，她的反倒又黑又大，就像一小坨坏死的肉丁。

“哟，生的这么好看，可惜，维持不久了，哈哈哈。”

她的笑很疯癫，起初淮岁以为她是正常人，但现在她看清了。

“过来，旁姐姐摸摸你的脸啊乖乖。”

淮岁不傻，好歹读过G市最好的高中，怎么说连这点话中话还是可以听得出来的。

“姐姐，不要去，和延津玩，不要理她们。”

一个粗糙的手拉住淮岁。

“哟，傻子，不会看上这妞了吧？”

“艳阿姨说什么？延津听不懂。”

这个男子看上去比淮岁大，大概二十六左右，怎么会叫她，姐姐？

“既然傻弟弟看上了，那阿姨我啊也就不和你抢了。”

叮...

“吃饭的时间到咯，可惜，我们有规定，新人不能吃第一顿饭。啧，我们走。”

站在女人身后的两名女子快步跟了上去。

淮岁看了看身后的男人，“你叫什么名字呀？”

“姐姐好，我叫赵延津。”

“好，延津，我叫淮岁。”

“那可以叫你‘熙熙’姐姐吗？”

熙熙？！呵，一个素不相识的人都知道我闺名，你呢，因为一个女人，挖了我的肾。

“好。”

淮岁伸手摸了摸赵延津的脑袋。

-

呕-

“啧，这就吐了？”女人挖着鼻孔，朝淮岁的方向弹了弹。

“怎么样，是什么味道的，是咸的，还是甜的？”

“离我远点。”

“看看你这张脸，迟早要把院里的男人勾引完，不如，姐姐帮你回了吧？”

“不，不要！”

女人给了身边另外两个女人熙个眼神，两人立马按住淮岁的手脚。

她从衣服上扯下一根钝针，在淮岁的脸上游了几圈。

“是这一块勾引的男人吗？”

“滚，你个疯女人，离我远点！”

“那就是这块咯。”

说着，针扎下淮岁的脸，一个血洞就浮现在脸上。

“啊，疼！”

“听听，这声音多妩媚，不如一起做了吧？”

女人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了一块碳火。

“这么大，吞下去，应该可以变成大叔声吧？”

“哈哈哈。”

三个女人莫名奇妙的笑起来。

“张嘴。”

压着她腿的女人上前掰开她的嘴巴。

“不，不要！”

淮岁踢了一脚在女人的腹部上。

“嘶！”

“对不起老大。”

“你个臭婊子。”女人一脚蹬在掰开淮岁嘴巴的女人脸上。

被踹的女人连忙爬起，她用沾有泥土的手继续掰开淮岁的嘴巴。

“不疼，我会很轻很轻的。”

说罢，女人夹起木炭塞进淮岁的喉咙里，用筷子往喉咙里撮。

淮岁直接疼的昏厥过去。

她只感觉到有一个滚烫的东西正在撕扯着她的声带。想叫，叫不出来。

“你，你们在干嘛？”

迷糊中，淮岁听到了沈佑的声音。

“放开她，你们放开熙熙姐姐！我要喊院长了！”

“院长婆婆，院长婆婆。”

女人闻声马上各自回到位置上。

赵延津看到这一幕，马上从后背用手卡主淮岁的胳膊，用力的撞击她。

“咳咳-”

一块沾满唾沫和血的木炭被吐了出来。

“延津。水。”

短短不到一句话，淮岁的喉咙疼痛难忍。喉咙里满是铁锈的味道。

“延津，是你叫我吗？”

一个戴着眼镜的七旬老人走进来。

“呀，我的乖乖，这是怎么了？”

淮岁没有得罪过任何一个人，没有，她也没有害死过许雯雯，可无论她之前怎么解释，都没有人相信她。唯一毫不犹豫相信她的，只有这个多次帮助她的傻弟弟。

-次日，傍晚。

“哟，叫一声，姐姐听听？”女人用手指抵住淮岁的脑袋。

“叫一个嘛，让姐几个高兴高兴。”

淮岁依旧沉默不语。

“啧，居然无视我。”

女人一个巴掌打在淮岁脸上。

许是力度太大，淮岁一个踉跄就倒下。

啪-

她毫不犹豫地甩了一巴掌回去。

她知道她不能再忍让了，在这无止尽的深渊里，忍让，懦弱，只会让她永远见不得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