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打架

班上的同学见到他们这刺激的一幕，发出兴奋的抽气声“嘶～”，宁长予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的行为有些不妥，他怎么尽干蠢事，恼羞成怒地给了年一哲一记刀眼，就把椅子转回去坐好。

等年一哲缓过神来，用微微颤抖的手附上了自己心跳如雷的心。

这就是心动的感觉了吧。

十七岁的他在这个蝉鸣聒噪的季节里第一次有了烦恼，有了秘密，他在短短半个月的时间不可自抑地喜欢上了一个少年。

原来喜欢是没有时间界限的，心动也只在一瞬间。

年一哲枕着手臂趴在桌子上，盯着宁长予的背影久久出神。

临近月考，复习的时间总是过得格外的快。

熟悉的晚自习下课铃声响起，校园瞬间就变得喧闹起来，放学了，同学们在教室的走廊外面相互追逐，一片欢声笑语，宁长予带了几本书，背上书包就准备回家，因为曲以情今晚去参加同学的生日会了，所以今晚他自己一个人骑自行车回去。

年一哲见宁长予要回去了，匆匆地跟陆少佳交代了几句，就追上宁长予的脚步，不顾同学们的目光，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拽着他往前走。

宁长予不满他的推了一下他：“年一哲，下课了，你还跟着我干啥。”

“当然和你一起回家啊！”

宁长予看了一下身后，没有陆少佳的影子：“陆少佳呢，你不和他一起？”

“他有事，我就先走咯！”

“那你跟着我干嘛，我们回去的方向好像不同吧！”

“谁说的，你又不知道我住哪里，怎么知道方向不同。”

宁长予眯起眼睛，怀疑地看着他:“如果方向一样，那我平时上下学怎么没遇见过你？”

“那是因为你上学走得比我早，放学也比我走得早啊！”

其实年一哲说了慌，他和宁长予回家的方向相反，他之前注意过他回家的方向了。

宁长予半信半疑：“行吧！”

宁长予就去取自行车，看见年一哲也跟他去：“你不去取车吗？”

年一哲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扯着谎：“我把车借给祝好骑了，他的车坏了，予哥，反正我们也是顺路的，你就捎我一程呗。”

其实他就是为了想和宁长予呆在一起，而找的借口。

宁长予怎么不太相信他的话呢，他肯定在偷偷打着什么坏主意，但是他没证据。

“好吧！”

年一哲抢过他的自行车：“予哥，让我帮你推吧！”

宁长予见他这么积极主动，也没跟他抢，便放了手，把自行车让给他推。

两人披着月光走出校门，年一哲长腿一跨坐在自行车上，对宁长予道：“予哥，上车，我载你！”

宁长予也跨坐在了后座：“我可以相信你的技术吗？”

宁长予的车技不太好，自己骑车还行，但是载不了人，比他还重的人，他就更载不动了。

“必须要相信啊，扶稳了，哥要带你飞了咯。”

年一哲说完就双脚用力猛踩脚踏板，由于路面是下斜坡，一发力自行车一下子就往前窜了十多米了，车速突然加快，由于惯性的作用，宁长予差点一个趔趄往后仰着，他气呼呼地一把掐上年一哲的腰：“年一哲，你故意的吧！”

“没有啊，是你自己没扶好，怎么能怪我呢？”

宁长予暗暗加大力度掐他的腰，年一哲把控的车头前进的方向就开始出现了歪歪扭扭了，车速也降下来了，赶紧投降道：“救命啊，杀人啦，有人要谋害亲夫啦！”

“……”

“年一哲，你再贫两句试试？”

“予哥，我错了，快松手，不然我们两个都要连人带车摔下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掐人很疼！”

“你活该！”宁长予嘴上不饶人，但还是松了手，便也抱紧了他的腰！

年一哲见自己的目的达到，就没有再使坏，一路上保持着匀速又平稳地前进着。

不到半个小时就到宁长予住的小区了，比平时还快了五分钟。

年一哲就把自行车还给了他，宁长予审视了他一番，大发慈悲地对他说：“自行车今晚就借你骑回去吧，明天直接骑到学校再还给我。”

“那你明天怎么去学校？”

“这你不用管了，哥自有办法。”反正借了他也不碍事，因为他明天还可以骑曲以深的自行车。

“谢谢予哥，不过不用了，等会我打车回去就行。”

宁长予:“……”真的不理解他的脑回路。

“你怎么不一开始就打车回去，非要骑我的车一同回来，不是多此一举吗？”

年一哲装模做样摸了一下口袋:“怎么会是多此一举呢，最近口袋有点紧，搭你的顺风车回来，就替我省去了一半打车的费用了呢。”

年一哲扯谎都不带眨眼，插兜里摸了摸一辈子都花不完钱的金卡。

宁长予：“……”

他怎么没发现年一哲会省吃俭用？在学校他点一顿外卖都不止这个打车的费用了，都不知道他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摆了摆手:“好吧，那你回去路上注意安全，晚安，拜拜!”

“晚安，拜拜～”

年一哲看着他走进小区，抬头看了看天空中的大圆月，无奈地轻笑了一声，对自己小心机的行为感到了幼稚，才用手机叫了辆出租车。

………………

九月的尾声，暑气渐消，酷热难耐的天气逐渐转凉，落叶伴随着随着秋风飘零点缀着整个校园，月考也如期而至，宁长予因为是第一次在璃高月考，还没有成绩排名，所以他被安排了在学校最末尾的考场，而年一哲作为年前十，自然被安排在第一考场。

别人考试前都是争分夺秒地看书背书，而年一哲依然像往常一样懒懒散散的，该怎么样就怎么样，丝毫不把考试放在眼里，紧张感和焦躁在他眼里似乎是不存在的，这可能就是学霸的实力和有恃无恐吧！

宁长予对待考试也不骄不躁，因为他对自己有把握，有信心，擅长的科目，他一定会考好，不擅长的科目，他也会去努力去做好，但他不像年一哲一样散慢，他对学习的态度还是挺端正的。

宁长予准备考过去考场时，年一哲就缠着他说：“予哥，我送你去考场吧，我怕你迷路找不到考场，耽误了考试。”

宁长予嘴角抽了抽：“年一哲，我发现你最近怎么变得婆婆妈妈的了，我又不是白痴，校园就这么大点地方，我怎么会迷路找不到考场。”

他方向感可好了，出国了都不会迷路，区区一个小校园，怎么会难倒他。

年一哲被堵得哑口无言：“……”

他读高一的时候，第一次考试在去考场的路上就迷路了，就差点错过了考试时间。。。。

但是他不会告诉宁长予的，有损他校霸的高大形象，撇嘴：“那好吧！”

“那等考完试，我来找你，我们中午一起去食堂吃饭，你大概几点考完出来。”

“考完就出来了啊，年一哲，你要认真点考哦，千万别放水，考试时不要睡觉，我想和你真正较量一下，比一比谁学习成绩更好！”

“好的！那祝你考试顺利！”

“嗯，你也是，现在你就是我的竞争对手了，我是很认真对待考试的，希望你也一样！”

“知道了！”

“走了。”说完，宁长予就往自己的考场走去。

宁长予还未进考场门口，就听到了里面嘈杂的吵闹声，在他踏进教室门口的一瞬，教室里的人停止手上的动作，齐齐看向他，没一会，大家又无视了他，各玩各的。

宁长予知道安排在这个教室的人都是一些吊车尾的同学，根本不把考试当一回事儿。

爱逛学校论坛的人都知道宁长予，不爱逛的则不知道。显然在这个考场里有人认识他，有人不认识他。

宁长予进来找到自己的座位号坐下来，他前面染了红头发的学生，像个收保护费的流氓一样拍了拍他的桌子说：“转校生，听说校霸都要向你请教问题，想必你的学习不错，等会考试记得给老子传一下答案。”

宁长予眉头一皱，把不悦摆在脸上，冷冷地看着他，沉声道：“不给！”

红毛见他一副乖学生的模样，仗着自己身高体壮地威胁他：“我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在璃高，就连校霸都要让我三分。”

宁长予轻蔑道：“哦，是吗？”

“那又与我何干！”

“他会让着你，我可不会！”

红毛被气炸了，用用手指流里流气地指着他：“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等放学了，有你好果子吃的。”

宁长予最讨厌别人威胁用手指着他了，伸手抓就住他的手指往下掰，红毛见他先动手，也不干示弱地反击起来，两个人很快就扭打了在一起，周围的同学见状，也停止了说话打闹，一副不嫌事大在一旁看热闹，最后还是红毛的小弟走进考场了，才上前一边拆架一边对红毛说：“虎哥，别打了，等会监考老师就要来了，再被处分就毕不了业了！”

红毛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进他的劝说，况且他好像还打不过这个看起来瘦不拉叽的小白脸，使出浑身解数来对他进行反击。

这时监考老师，就走进来了，看着乱做一团的考场，一群人围在一起看热闹，一点都不像个要考试的样子，监考老师气势汹汹道：“你们都在干什么？吵吵闹闹的，像逛菜市场似的，知不知道今天要考试？这里是考场，不是供你们玩乐看热闹的地方！”

看热闹的学生听到老师的斥责一哄而散，赶紧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宁长予听见监考老师的声音，便松了力度，欲要放开他，谁知红毛便趁机狠狠地用指甲挠一下了他的手腕。

草！！！这个cao蛋玩意儿！

宁长予暗骂一声，知道自己的手腕肯定是被挠伤了，碍于老师在这，猩红的眼角强忍着愤怒。

来监考语文的老师是‘老郭头’郭达永，看清了闹事的人骂骂咧咧，对红毛说：“郑文虎，一天不闹事，会要你的命吗？天天在学校打架斗殴，既然不想读书就退学，去外面怎么打都没人管你！”

郭达永又看向另一位打架当事人，他记得宁长予，对他的印象也不错，道：“宁长予，在学校不要打架斗殴，同学之间有矛盾，应当找老师出面帮忙调解。”

宁长予冷眼盯着红毛，声音低低地“嗯。”了一声。

两人这才分开，各自收回手，红毛隐忍又不服气回到座位上，宁长予也整理了一下衣服，摆臭着脸地回到了座位上。

大家安静下来，老郭头就开始分发试卷：“我再强调一下，考试期间不要说话，不要交头接耳，否则一律按作弊处理。”

“个别同学别妄想作弊，你们要是在下面搞小动作，我在讲台上可是看得一清二楚，教室里还有监控的，大家自觉管好自己。”

宁长予拿到试卷就大致浏览了一下卷面，平复了一下刚才被红毛破坏的好心情，就提笔开始作答，可能考试前大家被老郭头训斥了一顿，考场的纪律很好，安静到只听到考试作答笔尖‘莎莎’的声音，语文对于宁长予不算太难，他一个小时就写完了，然后再仔细检查了两遍，就交卷了，老郭头见他提前交卷，试卷也写得满满的，字迹也还算工整，也没有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