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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其实,我有病

想着想着,云雪川望向前路的神色突然带了一丝坚定。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的地方,恐怕没人会想到他会再回到那个小镇。

成为细作,隐藏武功,收集消息和资料,所做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活下去而已。

身为蝼蚁,却也想偷生。

他驾着马一路疾行,却没想到会在路上遇到言清。

——

自从云雪川被带走后,言清便一直浑浑噩噩。短短一夜的路程,他硬是走了三天还未回去。

他神色木然,也不骑马,就这样牵着马慢慢走着,像个木偶一般。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空落落的,突然对一切都提不起兴趣来,心如平静的死水一般,无半分涟漪。

明明自己和云雪川只相处不到两个月而已,论交情,论感情,怎么可能及得上和自己一起长大的三个竹马。更何况云雪川作为一个细作,指不定待自己也没有几分真心。

可是,为什么我就是放不下呢?

一个下人而已,一个男宠而已,一个细作而已,我为什么要放不下?

我不该放不下的,他除了救过我一命外对我再无恩情。他只是救过我而已,我也救了他一命,算是扯平了,我不欠他了,他也不欠我。

对,我们互不相欠。

……

不对,你说过要护他一辈子的。

言清不断说服着自己让自己放下,可惜不管怎样总是说服不了自己。

云雪川恰好出现在他决定过好自己的人生的时候,出现在他重拾未来希望的时候,出现在他未来的人生规划里。

如今他对未来的憧憬仿佛随着云雪川的离开一齐失去了。

这两天他牵着马走得极慢,累了就坐下来休息几个时辰,再接着走,饭也不吃,觉也不睡,不眠不休地走了三天。

他双目已经泛红,面色苍白,整个人虚脱一般,好像生了一场大病。

眼看着快要到镇子了,他突然又想要休息,于是栓了马,寻了快顺眼的石头又坐了上去,一坐就是半天。

正当他想继续赶路时,突然听到远方一声马的嘶吼声传过来,他最开始以为自己听错了,直到马蹄声越来越近,他才反应过来有人来了。

他第一反应是站到路旁避让,于是把马也拉了过来,一人一马都站到了道路的边上,等待着远处的人骑马过去。

言清没有注意来人是谁,他站在路边盯着自己脏的不行的鞋子,眼神有些空洞,似是神游天际。

直到那人从他眼前飞驰而过,言清都没有给那人一个眼神。

让言清回神的是他着牵的马“黑土地”竟然吼叫一声,挣脱他的手。

言清震惊一看,发现黑土地竟然往刚过去的那人飞奔而去,而下一秒那人从马上跌落,狠狠摔在地上,在地上翻滚几圈,没了动静。

而那人骑的马,也躺在地上,重重喘息着。

言清几日没睡眼睛有些花,他揉了揉眼,定睛一看,地上那人竟然有些熟悉,而黑土地跑了过去围着那人转圈,似是有些着急。

言清走近一看,竟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云雪川?

云雪川!!

待确认是云雪川后,言清的第一反应竟然不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是欣喜若狂。

“云雪川?云雪川……”言清冲云雪川喊了几声,云雪川都没有回答,整个人看起来毫无生气,面色苍白如纸,若不是胸口还有轻微的起伏,言清都要怀疑这人已经去世了。

他废劲把云雪川抬上黑土地的背上,自己也坐了上去扶住云雪川,快速驾马往镇上医馆赶去。

之前云雪川在这大夫这治了一个多月的伤,大夫和他们已是熟识,此时见言清抱着云雪川进来,大夫丢掉手里端着的晚饭,立即接过云雪川就为他把脉。

大夫的脸变化几度,看着浑身血迹的云雪川,轻轻扒开了他的衣领,衣领下面是层层叠叠的鞭伤,看得大夫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伤——有些重啊。”

大夫随即又望了望言清,见他苍白的面色中泛着乌青,他当即拉过言清的手把了把脉,把完后面色一惊,“言公子,你这是郁结于心,若再不疏解,恐怕有些伤身体呀,还有你是不是失眠,我观你脉象似是几天未睡。”

“我没事,你先看看他,给他治治伤。”言清的语气有些着急。

大夫看他们二人狼狈的情况,有些疑惑,随即似乎想到了什么,小心翼翼地冲言清问道:“言公子,你们是不是遭遇了什么祸事,我要不要帮你们报官?”

“不用。”言清差点跳起来,这件事怎么也不能惊动官府。

见言清的反应那么大,大夫仿佛证实了心中的猜想,一边吩咐徒弟去给云雪川抓药,一边用怜悯的目光看向言清。他内心已经认定,言清定是被歹人所欺,云雪川也是被歹人打成这样的,并且歹人一定还威胁了他们,所以他们不敢报官。

大夫为云雪川仔细地包扎好,方打算再和言清好好聊聊。

他一脸正气凌然的模样,“言公子你告诉我,是何人欺负,何人威胁的你?我从小在这地方长大,不说有多厉害,至少在这官府里还是有熟人的,你只管放心地说出凶手,其他的交给我。”

“我不相信这里有哪家的势力如此之大,连官府都不放在眼里,定是欺负你是外乡人,诓你,才威胁你让你不要报官的。”

“你真的误会了,没有人威胁我们,他的伤……”言清一咬牙,胡诌道:“是我打的。”

大夫:“???”

看着大夫震惊的模样,言清硬着头皮撒谎道:“我有病,我一发病就会打人,他是从小跟着我的下人,其他的下人都跑了,只有他一直对我不离不弃……所以,我之前才会对他这么好,硬要帮他治伤。”

“他之前身上的伤不会也是……”大夫的脸色不怎么好看。

“对,是我。”大脑一片混沌的言清只想早点应付大夫,于是把事全推在了自己的头上。

大夫闻言一副难以置信,怀疑人生的表情。半响,他才小心翼翼地问道:“我认识一个专治疯病的大夫,你要吗?”

“我……”不要。

言清刚说了一个字,本就疲惫的身子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晕过去前,言清依稀听到大夫吩咐徒弟,让徒弟快把自己那专治疯病的师兄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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