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地下室惩罚

重新被抓回地下室，江昭被强迫跪在镜子前，他嘲弄地笑了，笑着镜中的人。

怎么可能呢，只有一条可以逃跑的路，畅通无阻地为他开着。

他果然天真得可以。

“没想到你竟然会用主动求欢的方法预备逃跑。”

“该不会，你远比自己想的，要下贱得多吧？”

谭泽千手握一根蛇形鞭，抵上江昭被汗水浸透的背脊，“知道不听话的孩子会被怎样惩罚吗？”

“啪——”鞭子接触皮肤的一声脆响，在江昭的背上留下一道不明显的红痕。

看似浅色的伤痕处爬上深入骨髓的疼痛感，不等江昭多作反应，下一鞭相继而至。

“和我求饶，说自己错了，我会原谅你。”

鞭打过的地方内里宛如筋骨寸断，表皮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江昭压抑而颤抖的喘气声诉说着撕心裂肺的痛苦，但他没有说话，镜中倒映出的面孔依然倔强。

惩罚才刚刚开始，偌大的屋子里只有鞭子挥动的声音，听不见被打的人一点的反应。

江昭躲不开，鞭子如雨滴般砸在身上，他的冷汗干了好几轮，脸上毫无血色，后背火烧一样的疼，鞭子像是在薄薄的皮肤上生生剐下一层，疼得他张嘴只剩颤抖的呻吟，连个完整的字都说不出。

只能忍着。

皮肉之苦，没什么忍不下去的。

谭泽千不知道打了多久，手腕酸软，最后几下更是不知轻重，江昭措不及防被加重力气的几鞭打得闷哼出声，喉咙哽咽，却被他强行咽了下去。

后背是一片狼藉的红痕，一道覆盖另一道，伤痕累累，似乎只要碰一下，就会渗出血来。

无趣地松活松活筋骨，江昭的后背已无处下手，别说求饶，整个过程那双凌厉的眼神几乎没有退缩过。

谭泽千扔下鞭子，打开地下室的门，“看你骨头有多硬。”对门口的手下吩咐两句，公司还有事情等他做，今天暂时就到这里。

手下面对这种场面，即使有心理准备也被吓得停顿动作，要不是江昭正挣扎着爬起来，真会以为那个人已经死了。

确认过江昭的气息，一盆浓盐水，不知道里面还放了什么辛辣刺激的东西，直直从江昭头上往下倾倒，如同千万根针扎在裸露的血肉之上，不断深入。

“啊……疼……这个禽兽！”

雪上加霜的一盆水，渗进皮肤里，江昭终于再也无法支撑着起来，全身都在抖，惨白发灰的脸难以压制地扭曲，肩膀微微随着呼吸耸动，像死人一样。

灯光一盏一盏，直到全部关闭，令人窒息的刺痛让他发出垂死时低声而哀怨的呜咽，碰上死寂的音障，吞没进无边的黑暗中，消弭不见。

可笑的是，谭泽千所谓的让人屈服的方法幼稚又无新意，除了用各式工具让江昭接受皮肉之苦，再没有什么新鲜的了。

江昭始终不肯求饶一次，养好伤，再找个由头拿他发泄，他却连句嘲弄的话都不愿意多说。

“你可比刚来的时候憔悴多了呢。”

谭泽千高高地坐在椅子上，江昭被压着跪在他的面前，一如既往的，他在想办法让江昭臣服。

江昭轻蔑一笑：“是你渴望看到的，装什么惋惜？”

谭泽千伸手一巴掌抽过去，没了耐心的表情表露无遗。

“我有的是办法折磨你。”

江昭扯扯嘴角，不屑地移开眼神，不去看他的令人厌恶的嘴脸。

“那个被所有人敬仰的偶像，市一中的奇迹，摇着尾巴，找人求欢——”谭泽千微微一笑，道：“如果这样的录像传到你所有认识的人手里，会怎么样？”

“我最后给你一次机会，不要逼我……”

“呸。”江昭声音很微弱，却扬起他足够的恨意，“要发你早发了，把我关在这里一辈子，你以为我会在乎吗？”

谭泽千给手下使了个眼色，缓缓起身，声音淡漠：“我给过你机会了。”

江昭被人绑到床上，不同的是，四周架了几台摄像机，隔着恰当的距离，直直对准中间那张看上去可怜单调的床，以及床上的江昭。

他知道这一出迟早会有的，依旧挂着嘲笑的表情，诠释着对谭泽千的鄙视。

两剂针进入身体，今天稍微给他改了改配方，在江昭不能控制自己的同时，还保持了他的意识清醒。

谭泽千在他耳边暧昧地吐气：“享受今晚吧。”

江昭现在清楚，自己根本不会被当人看，而是个任人宰割的工具。

这次的药效异常猛烈，也许是江昭的身体已经开始服从于这剂药，他的灵魂被强行抽离，分裂成两半。

一半被欲望驱使，对他仇恨到想将其碎尸万段的人摇尾乞怜，一半看着自己所有身不由己的举动，万念俱灰。

谭泽千粗暴地一次又一次深入，眉眼戾气十足地扭曲在一起，逼他口齿不清的诉说需求，直到喉咙干哑涩然。

谭泽千笑容满面，走出地下室，开启外部控制的一个机关。

原本占一整面墙的镜子突然变成大屏幕，播放的，是昨晚的录像。

江昭被像死狗一样扔在地上，不愿反复想起的该死回忆萦绕在脑中，肉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无尽恐怖让他止不住地战栗。

他的挣扎，他的哭喊，他的求饶，他的沉沦——他要将他拖入深重的黑暗，遭受怨毒的侵蚀，受尽回忆的折磨。

江昭不想看，也能听见声音，不想听，便疯狂去砸，钢化玻璃被敲得震天响，却没有一丝裂痕。

“不……不要……！”

江昭缩在角落里，控制不了自己的颤抖，那声声入耳，让昨晚的噩梦挥之不去。

愉快地欣赏这样的江昭，谭泽千觉得这段时间没有白费。

只要有个称心的玩具，他花再多时间也要让其玩转在自己手中。

录像放了几天，江昭似乎精神濒临崩溃，抗拒任何人的接近，捂住耳朵在角落里闭上眼睛没有任何反应。

谭泽千关掉录像的时候，他以为江昭会求饶。

以为他会彻底臣服于绝对的控制与支配，

以为恐怖统治会让他产生一点点退缩。

江昭半睁着眼，重重吐出两个字：“人渣。”

谭泽千放下尝试去“爱抚”他的手，隐忍的怒意透过阴鸷的双眸延伸而出，毒蛇吐信子般阴冷森寒。

嘴角却噙着一缕高深莫测的笑。

就不要怪他，使出最后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