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会所演一出戏

不得不让人多想的画面。

江昭几乎是想也不想就冲了过去，横在两人之间，犹豫着怎样开口。

好像无论说什么，都会被当成掩饰的说辞。

姚映舒缩着手慌乱捡起地上可以称之为破布的礼服，在谭泽千面前吓得不敢说话。

她永远忘不掉，永远忘不掉这个男人带给过她什么。

“江昭，你在做什么？”在谭泽千看来，江昭冲上前的勇气正是姚映舒给的，怒火覆盖的眼神扫过他们，燎原之火静静燃烧。

“你和她，在做什么？”

“她受伤了，我，在帮她上药。”江昭也意识到自己的冲动，只能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不心虚。

谭泽千怀疑的眼光还在来回转，倏地，他笑了一声，侧身让出一条狭窄的通道。

“上完药了？还不快滚。”

姚映舒从江昭身后低着头快速逃离，自动关上的门隔绝了外面昏黄到令人眩晕的灯光。

空气中还弥漫着药水的味道，江昭躲进黑暗的环境中，他不想看清谭泽千，声如蚊蝇：

“谭先生，您怎么来了？”

江昭更想问的是他到底怎么进来的，不过问也是白问，没有贺子翀的允许他怎么可能进来。

谭泽千懒得回答江昭，还未消去的怒气郁结于心，他盯紧黑暗中的身影，一下将江昭推到墙上，不管不顾地开始乱亲。

江昭根本来不及想他是怎么正确定位到自己的，想反抗，但谭泽千特有的雪松味香水勾起他无数次的绝望记忆，浑身僵死住。

气息交缠间，江昭急促地呼吸，声音断断续续道：“不，不可以……谭先生，我，我还有任务在身。”

“你以为邵文樘那个老家伙这么快会控制不住？”吐出的热气将他的耳根染红，“贺子翀巴不得榨干你的所有价值，包括，取悦我。”

上衣已经被撩上去，江昭双手交叠绕于颈后，谭泽千仅用一只手将他控制。

下身传来剧痛，腰被死死固定在墙边，只容他张着嘴发出压抑的呻吟。

谭泽千绝对没有相信江昭说的实话，那晚之后，江昭再没有见过姚映舒，她在江昭房间打出的那条信息被江昭记下，最终还是发给了邵文樘。

周末渐近，谭泽千虽没有再来过，午夜梦回时，江昭还是会惧怕突然打开的门，一连做了几天噩梦。

咖啡厅里，无聊等邵文樘出现的江昭顶着黑眼圈无精打采，耳机里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江昭，别摆弄你那破勺子了。”

原本昏昏沉沉的江昭忽然就醒了，手指一抖，勺子掉进咖啡杯溅起几滴到桌上，江昭一手抽出纸巾，一手将整杯咖啡拿起，一饮而尽，苦得他眉头紧皱。

姚映舒快被气笑了，他干什么呢！

“姚……”

“嘘，别说话，邵文樘进来了。”

今天没什么计划可言，秉承上周的策略，有什么说什么。

江昭在姚映舒的指导下又点了一杯咖啡，那苦滋滋的味道让他更不自在地往里面放了好几颗糖。

只有这个时候才能看出来他的小孩心性。

“你每周都在这个时间段来这里，不见你看书，也不见你做什么。”邵文樘如此问。

“说出来您可能会觉得我幼稚。”

“我在等人。”

“等一个再也不会出现的人。”

江昭的三言两语，描述了一个充满遗憾的故事，小时候在咖啡厅门口遇到的人，借给他回家的路费，冒着雨带他填饱肚子，送他去了车站。

长大以后，借着当时记住的校徽和一个名字，终于找到对方的家，却得知他早在多年前因车祸去世了。

他在寻找这个人的时候，结识了现在的恋人，也就是那人的弟弟。

“他不愿意我在这里等，但我们每次吵架，我还是会到这里来。”

江昭说得入迷，暗自神伤片刻，注意到邵文樘同样失神的脸，他慌乱地收拾东西，“糟糕，我怎么跟您说这些事，我，我是个同性恋，您一定觉得很排斥吧……”

邵文樘拦下他，“不要预设别人，排不排斥是我说了算。”

江昭惊讶地停下动作。

突兀的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江昭，接电话，看窗外。”

顺着姚映舒的命令，江昭看到一个人正朝着咖啡厅走来。

江昭见过他。

那个从地下室被带出的男孩，整个人被精心打理过，穿着一件颇有设计感的卫衣，戴着一顶鸭舌帽，隔着窗户对他轻蔑一笑。

“抱歉邵先生，我有点事……”

邵文樘的视角来看，他眼中名为方煜夕的男孩急忙冲出咖啡厅，在大街上和另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孩大吵一架。

听不真切，但“厌烦”“疲累”“分手”的字眼总能准确钻入耳朵里。

他活了将近四十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竟会在第一次看到一个人的时候产生冲动，这让他有种失控的感觉。

那些想法过于下流，他根本不敢直视那张美好到难以触碰的面孔。

争吵声音越来越大，另一个男孩大喊了一句“分手吧”，转头跑出了视野范围，方煜夕毫不犹豫追了过去。

如此不顾世俗的行为，是他根本不会做出来的。

江昭没想到这是场没有剧本的一次性戏剧，他将所有能调动起来的场景和能爆发出来的感情一股脑喊了出来，要在邵文樘面前展现一场分手大戏。

可是，不对劲，这个男孩很不对劲。

他轻蔑的笑容只对江昭展现过，或许是离得太远产生的幻觉。

他转身逃跑的瞬间，江昭本应回到咖啡厅，可他追了上去。

姚映舒在耳机里失声尖叫：“江昭，你干什么去！”

追过两个路口，男孩还是因为体力不支放缓了速度，江昭擒住他，喘着气对耳机另一头的姚映舒报出地址，“我没跑，我有别的计划。”

他揪住男孩的卫衣帽子，对方剧烈挣扎，流着眼泪大喊大叫：“我恨你，我恨你们！把姐姐还给我，把我的人生还给我！”

江昭的胸口被他疯狂捶打，切断耳机对话，一巴掌打了过去。

“冷静点，你逃不出去的，多走一步就是死路一条。”

车停在面前，江昭打开车门，把男孩推进车后座，“他跑错路了，剩下的我来吧。”

姚映舒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车门重重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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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的话：

限制性剧情学习失败T^T大家凑合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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