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栗子汤军训的前奏

入学仪式当晚...秋栗在家里陪父亲吃饭，秋何的妈妈这段时间躺在医院里，她得了严重的感冒，需要住院。她叫玉玲。

“栗子啊，”爸爸张了张口，那中中气气的声音在秋栗耳边响起，“今天你入学有没有交到新的朋友啊？”爸爸秋景夹了一块肉放进儿子碗里。

秋栗只是夹了夹筷子，但没吃那块肉。又戳了戳碗里的米饭。他现在脑海里都是外套口袋里的那四盒葡萄味软糖以及自己的同桌。那个叫汤和星的同学，那个唯一一个叫自己栗子的非亲人。已经不再是眼前温热的饭菜。

那肉的酱汁慢慢渗透在粒粒分明的米饭上，深褐色的颜色贴着碗的内壁在室内灯光下点点发光。

“啊，有啊，交了一个。男的”秋栗回起了父亲的话

这时他也把那块油光的红烧肉放进嘴里咀嚼，“我们都是同桌，他文科特厉害。是个文科大佬呢！”

“有朋友就行，”秋景喝了一口杯里的啤酒，气泡“啵啵”的声音传入双耳，相当清脆。秋景也只是偶尔喝喝小酒罢了。

“有朋友，起码证明我儿子还是讨人喜欢的，不分性别。”秋景还是那一幅佛系的样子，但他开明。

其实秋栗并不确定那个送自己四盒糖的自恋男算不算正儿八经的朋友了。但是她挺开心的。

次日，清晨。

“怎料那候王...”一声京剧歌声从外面传来，吹得相当真切。秋栗被这歌声吵醒，他迷迷糊糊地从床上爬起，盯了眼闹钟：离上学时间还早嘛。但自己是真的睡不着了。

秋栗走出卧室，嘴上还在打哈欠，这时她看到爸爸正站在窗边浇着他的盆盆鲜花。稀奇，实在是太稀奇了。秋栗大步走上前，“我眼睛没瞎吧，你在...浇花？你不浇，我还以为你养的假花呢。”

秋景一手背着，一手拿着一个橙色大水壶子，还是个一按一按的高压款，才三十七的人怎么有点儿老大爷的样子？

“哦，那什么啊，呃，听到这京剧，文艺范儿都起来了，就顺便浇浇花嘛。你还不去学校？”

“还早呢，爸。我们学校八点上学，现在才六点多，早着呢。”秋栗说着便伸了个懒腰，找了个话茬子道，“这戏唱得不错啊，是手音吗？不像啊。”秋栗又撑了撑腰。

“我上网查了，人家世代唱戏的，姓汤来着。免费的东西不要白不要嘛，人家就住咱们上头。”秋景点了点头，似是点出了点韵味似的，“听说他们这个工作挺赚钱的。”

秋栗看着老爸的神态陶醉，“那...您慢慢听哈，我去厨房做早饭去了。”

自从妈妈玉玲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爷儿俩规定：自己事情自己做，包括早饭，晚饭儿子回来得晚就让爸爸来做。

吃完早饭后

“爸，今天我们学校军训，需要以寄宿的形式生活，大约一周的时间。”

“嗯。”

秋栗背起书包，踏出大门，就碰上了汤和星，“汤和星，早上好。”秋栗笑眯眯地对他道，“你们家每天早上都唱吗？”直接开门见山。

“怎么？吵到你了吗？”而汤和星似乎更加在乎他人的状态，“这个在我们家已经成为了习惯了。”

秋栗犹豫再三后，抓了抓书包带带说：“我听我爸说，你们家世代都唱戏是吗？”心里有点期待他的回复呢。

而汤和星听到别人这么说超开心的，“是啊，我们都热爱我们这份事业。你觉得今天早上那首怎么样？”

这像是问到了秋栗的“痛处”似的，“恕我冒昧，我品不出来，你应该问问我家老头。他听得倒挺仔细的。”秋栗说完还“笑”了一下。

但汤和星觉得这蛮正常的：“没事，现在年轻人都是流行音乐的产物，只有老年人更加在乎我们了。”

“你说话什么时候，这么有深意了？”秋栗觉得刚刚这番话乍一听没什么，但越听越不像是能从一个年仅十几岁的人口中冒出的。

汤和星拍了拍秋栗的肩，道：“瞎想什么呢！这无论怎么听都像是从我父亲那听来的吧？我又哪里会说这种话呢？”

......

范唐一中

学校老师们在给班里同学发放军训的服装，绿色迷彩服装成堆地摆放倒是...挺养眼的。这种时候，可谓“有人开心，有人悲”。

同学a：你说，我看到这衣服，胳膊肘就发酸，正常吗？

同学b：挺开心的呀，不用上课了，做做运动而已。

后者大多都是班里，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人。一眼识破嘛！

秋栗把衣服拿到手之后，前前后后翻了两遍，眉头紧蹙，两眼小眯，一脸疑惑加“不可思议”地对同桌说，“我的天啊，这是我订的那个尺寸吗？”

汤和星一身普普通通，把上衣折了折就放进背包里，“你问我？这不是很正常吗？不过我也很好奇，穿这种军训服的人，他是不是故意把尺码放大了几下。”但对此只能表示“顺从”了。

讲真的，任何人提起军训，应该都没有很好的印象。在高中生眼里，那简直比酷刑还可怕，是上刑的心情。

想想就是腿肚子疼，喉咙痛。

只能祈求教官和善美吧~

操场。烈日当空照，耀眼的让人睁不开眼睛，只能眯眼作罢。

密密麻麻的迷彩服，深色的绿，几乎刷不到个人的存在感。

汤和星以及秋栗俩大男人并排位在后面，就像是突出来的一块。

就连跑步的时候也在一起。

“栗子？”汤和星想尝试一下怎么叫，“小栗子？”

“干嘛？”栗子似乎并不想在跑步时分一点心情在那个姓汤的人身上，“跑步时别讲话。”

潜台词：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汤和星：“就叫叫你”

秋栗：“......怎么听起来像‘小李子’？太监？”

汤和星：“有点意思，你空耳啦~？”说毕，还凑过去用肩膀轻撞了一下小栗子。

“别闹”秋栗翻了翻白眼，“切，无聊。”然后拉上汤和星的手腕带力，往前冲了一小段，用尽全力。

“喂！”汤和星没想到这小子这么有力气，险些“翻车”。

汤和星：“秋栗...你才无聊死了。”

“哦~~~”秋栗阴阳怪气的道了几声，“略略略”

像个小孩子，但毕竟男人至死是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