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借钱

“我们走吧？”丞舟指了指出口，

“啊！不行，我要等面试结果。”安清连忙拒绝。

丞舟莞尔：这孩子还想着面试结果，进骗子公司了都不知道。

“这家公司不好，干脆别等结果了。我知道一家，我带你去？”丞舟道。

“那再好不过了！谢谢你！”安清内心很激动，很想要好好的感谢丞舟。

丞舟带着安清去这个位置偏僻的地方，安清感觉更慌了，总觉得这一家比那个“大闯”还要不靠谱。

“别看这家店地方破，这玩意儿的总公司，可是世界大名鼎鼎的长临画社。”丞舟的语气夹带些得意。

……

安清没有说话，内心此时五味杂陈。

果然人不可貌相，水不可斗量，破烂的房子内部琳琅满目，碧玉堂皇。

豪华的房间与众多的人才画手，显得这个房子低调却奢华，在外面看着只是一面普通的破烂的房子，而兴趣却发现里面是众多人才画手的聚集地。

“怎么样？”丞舟问。

安清：“挺好啊，从外面看着算不上什么，里面竟然这么华丽，好多在网上见过的画手，这里竟有不少。”

丞舟莞尔：“是，这个小破城市，这个小破地方，也就只有这个很出名。”

丞舟又言：“正巧他们最近在招人，你不妨去试一试。我相信你一定可以。”

丞舟感谢：“好，谢谢你。”

话罢，二人走进了一个不起眼的小房间，里面坐着一个衣冠整整的老大爷？！

“老爷爷您好，我想过来面试美工。”

见老人没有反应，忙把简历递给了老人。

“啊！这是我的简历，您看一下。”

老人招呼安清坐下，丞舟知趣的走出房间，关上了门。

老人看了看简历思索着：“你今年刚毕业？”

安清回应：“是的。”

老人又问：“那你简历上为什么有曾任职公司，而且你的专业是经济学。”

“这个……那是我爸公司，我的专业是他私自改的，我自己去美术系蹭课，学了不少知识。”

“Y大的美院分院确实很厉害，我们这里的人很多也都是从Y大毕业的！”老人赞叹，“不过，具体的能力还得请你当面展示。”

“好！”

丞舟没事干，房间的隔音效果也很好，听不见一点声音。

不知道安清情况的丞舟一直在走廊踱步，心中已是万般焦虑。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对一个认识没多久的人这么在意。

见老人带着安清从房间出来，丞舟忙走到安清身边轻声问：“怎么样？”

“我觉得我挺紧张。”安清回应。

“我也挺紧张。”丞舟笑了笑。

安清正好奇丞舟为什么紧张，老人就发话了：“进去，挑一张画和板子画，两个小时。”

“画完了找我，工具这里都有。”话罢，老人离开了房间，也许是拍打扰到他画画关上了门。

安清看了看身边的材料和考题，一张是海景，一张是人气动漫男人物。

都不算难，或者是一点都不难，根本不需要两个小时。

安清拿过手绘板，选择了后一个，定位、起型、勾线，动作行云流水，提笔落笔毫不犹豫，上色前看了看明暗关系，加入了自己的创意丰富画面。

丞舟的敬意悠然而生，心想：“好厉害！”

“呼，交卷。”

老人看了看他的画，拍案叫绝：“好！真是太好了！人才啊，我宣布，你被录取了！”

安清激动极了，为老人鞠了躬：“谢谢老师！”

“刚毕业吧，你两个星期后来上班就行，年轻人趁着放假再热情一把！底薪和稿费合同都有写，合适就签，不合适可以调！”

＊

“过了？”

“过了，走吧，再陪你去面试，今天顺路去。”安清拍了拍丞舟肩膀，“你应聘什么？”

丞舟看了看自己的档案袋，莞尔道：“我想当老师。”

“会打架的帅哥当老师，毁天灭地。”安清不假思索道。

丞舟闻言轻笑道：“会打架的经济学帅哥当画师，天打雷劈。”

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出于八卦心理，安清问丞舟：“帅哥，你大学的时候有女朋友吗？”

“没有啊。你有吗？”

“没有。我大学报的是美术系，我爸给我改了。经济系里的人都一丝不苟的，有的时候我就很另类，不喜欢和别人打交道，没对象。”

……

“那你和周千啥关系？”

“兄弟。”

……

“我是直的。”

“哦。”安清心里五味杂陈，无缘无故的觉得难受。

—————

丞舟的面试就方便了不少，开了面试厅的门，一行身着黑衣的人坐在桌前，看了看丞舟递过来的档案传着看了看，面试官都不约而同的点头称赞，没耗多长时间，又一次诠释了学历的重要性，接着面试官又问了几个问题就完事了。

出来的时候丞舟面露难色，瞧着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安清见状心生疑惑，怎么刚刚进去还好好的，出来就垂头丧气的呢？匆匆问到：“怎么了？没过面试吗？”

丞舟没有发声，只是摇摇头，推开了安清拉住胳膊的手。

安清还想追问，又想到两人的关系没有好到什么都可以说的地步，就停下了这张想追问的嘴。

……

面试的时候，丞舟为了不打扰到大家，把音量调成静音。出校门时看见一个未知来电。备注：周千妈。

周千他妈给他打电话了。

他妈说周千出了车祸，需要一笔钱，表示自己对丞舟有不少的照顾，想让他借点钱，5万。

刚刚面试完的丞舟哪里有钱？还没开始工作怎么会有钱？

丞舟本想和安清借点钱，转念想到他已经和家里闹翻了，一样是刚刚找到工作的小少年，更何况两人才刚刚认识，怎么能和人家借这么多钱？

丞舟走回家，穿过城市的车水马龙，走到小镇。不知不觉的走到了周千家——他最喜欢的地方。

每次心情不好或者有人欺负他时，他就喜欢到周千家躲着，周千和他爹总是很欢迎他来。

周千妈就不一样了，每次都对丞舟冷眼相待。周千把也劝过她，让她对丞舟的偏见少一点，但她总是以：“有娘生没娘养的野娃子，我让他过来还给他做饭吃已经很可怜他了。”搪塞过去。

丞舟也认为，自己拖累了周千一家，如果周千家妻离子散，那么让他们分开的罪魁祸首就是他自己。

可是自己没地方可以去了，他没有自己的避风港。

……

到了门口，丞舟看见电子锁后意识到，自己走到了周千家。正准备回家，一转身就和身后的安清装了个满怀。

“……”丞舟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你怎么在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