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啧,这鬼怎么这么坏心眼儿?
祁家的祖坟在寂辉山,据说殷温繁就被埋在那里。
祁喻回到了身体里,就没办法像做鬼那时走的那般快,还能直接穿墙了。
鹤黎辜跟在祁喻后面,从天明走到申时。
天色渐暗,天空乌云遮蔽,竟飘起了细雪。
祁喻一身新婚嫁娶的衣裳,穿着是在亮眼。
鹤黎辜不知道从哪里给他拿来一身鹅黄色的襦裙,一看就是偷人家姑娘洗好晒在外面的衣裳。
啧,这鬼怎么这么坏心眼。
祁喻心里暗笑。
“你想看着我换衣裳?”祁喻轻佻地捏了捏鹤黎辜的手指。
鹤黎辜耳朵蓦地一红,身子转过去。
“你快些吧。”
真不经逗。
祁喻心想。
鹅黄色的襦裙衬得祁喻那身苍白的皮囊格外好看,加上他长的本就病弱阴郁的眉眼,看起来就更加温婉可怜了。
正好因为常年的病弱身子也不算很高,穿上这套襦裙倒是格外合身。
“如何?好看吗?”
祁喻转了一圈,裙摆微动,把祁喻的阴郁气息驱散了一些,显得更加温柔了。
鹤黎辜转头正好看见他转完那一圈,得意的的样子莫名像她。
“好看……”
他喃喃,好像透过祁喻看见了好久之前的那个人的影子。
“是嘛。”
祁喻眉眼一弯,笑了。
这一笑映亮了天色,温柔了白雪。
这一笑倒没有那么像了,鹤黎辜回神,从记忆中抽离出来。
眼前这个身着她的衣裳的人和他是夫妻,是被家族为利益为前途而抛弃的小少爷,是个性格古怪又喜欢调戏他的盟友。
却永远也不是她。
鹤黎辜眼底晕开些落寞,冰冷的面容却柔和了不少。
天色昏暗,守坟的老头佝偻着身子巡看了一遍,才在山腰处的小木屋坐下歇了歇。
山下走上来一个鹅黄衣裙的姑娘。
老头擦了擦眼,扯开嘶哑的喉咙朝她喊:
“姑娘!很晚了!明儿再来吧——”
那姑娘好似没听到一样,还是提着裙子往上走。
“姑娘——”老头又喊。
“行了,别喊了老头,我来取个东西,拿了就走。”
那姑娘不知何时已经走到老头旁边了,抬眼的时候能看到她眼底毫不掩饰的不耐烦。
“哎哎哎,姑娘,这坟地阴冷,哪里有什么好取的东西?还是早早回家去吧。”
老头站起来拦住那姑娘,那姑娘倒是不领情,冷冷的瞥了老头一眼。
老头打了个哆嗦,惊觉这姑娘的眼神竟比这夜风还要冷上几分。
趁老头哆嗦这一会儿,祁喻拢了拢鬓边的碎发,抬脚进了祖坟。
鹤黎辜跟在他后面,也进了这寂静飘雪的山顶。
他娘的那块碑被换过,只要摁对了地方就能打开暗格取出调遣令。
地上落了一层薄雪,过不了一会儿就融化进了土里。
祁喻一脚踹到了那块墓碑,在底部刻的字上找机关。
虽说踹的是他娘的墓,但他一点也不在乎。毕竟他娘的尸体早就在下葬后被姬家的人悄悄带走了。
这边的墓里只放了一口薄棺,甚至连件衣裳也没留下。只剩一块机关碑放了调遣令,等她儿子未来来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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