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和我挺配
“怎么回事?从哪里学来的?”
祁喻倾身靠近鹤黎辜耳边,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手贱,拨开鹤黎辜的头发去捏他微红的耳垂。
“不曾学,就是这么想的。”
鹤黎辜声音冷淡的活像被春风化开的河水,让人明显能感受到他的愉悦。
他把土填好,准备拉着祁喻回去。
奈何祁喻迎着风吹站的太久,骨头都要站僵了,走路都困难。
他扯了扯鹤黎辜的手指,示意他自己走不了了,让他给想办法。
鹤黎辜倒是干脆,弯腰搂住他,一把把他抱起来护在怀里。
祁喻眼一弯,勾了一抹浓丽的笑。
这个纯情又霸道的媳妇呐……
嘻嘻,很好cao吧……
他心里想的龌龊,面上倒是不显,只是噙着笑去摸鹤黎辜冰冷瓷白的那张脸。
手腕上那只玉镯落上了雪,更显得盈白通透。
细雪慢慢变大,成了雪片连绵地往下落,湿了祁喻的外裳。
有雪落在他身上渗进衣裳里,洇出一片深色,却在发间不见融化,甚至湿不了鬓角。
今年会很冷吧?
祁喻有点怀念地想。
人死了都是这样,怀念生前尝过的味道,怀念试过的温度,怀念见过或者没见过的人。
也只有死了才会如此强烈地想念,因为更加想念的是活着的时候。
更思念的是活着。
“到家了。”
鹤黎辜直接把祁喻放在床上。
祁喻皱着眉,拒绝躺在床上,拍拍身上的灰嫌弃地站起来。
“这床没收拾过,全是灰,脏死了!”
鹤黎辜哪里想得到祁喻这么讲究的人,居然一直没有收拾过其他东西,而是单单窝在窗边那个贵妃榻上!
再看看周围其他东西,不是落了蜘蛛网,就是一层厚厚的灰。
明显没有碰过,住在这里的人也没有打扫的意愿。
可鹤黎辜一个鬼,也没办法帮忙收拾,只好再让祁喻回到贵妃榻上窝着。
窗外只剩下一片白茫,连枯枝都要被纷扬的大雪压弯了。
祁喻习惯性的搓了搓手,感受不到血液活络的热气才再次想起。
我已经死了好久了……
死亡果然是一件容易被忘记的事情,因为没人愿意以后和它相伴。
房檐底下传来一声细弱的猫叫,颤抖的尾音好像下一秒就要断气了。
“这么冷的天气,这个地方怎么会有猫?”
祁喻皱眉,从榻上起身,别了一下耳边的碎发。
一只一岁左右的黑猫,一身干枯的黑毛,,一点也不吉利。蜷缩在墙角,被陈旧的木柴夹在一小块地方,也只能基本挡挡风了。
一个性格古怪,一个不吉利。
和我挺配。
祁喻心想。
他弯腰把黑猫抱起来,那黑猫碰上他冰冷的体温,猛的哆嗦了一下。
但他身上阴冷的死气让这黑猫舒服的打了个哈欠。
“啧,脏死了。”
他嫌弃地把它放在贵妃榻旁的地毯上,拍了拍它潮漉漉的脑袋让它安静等会儿。
屋里和外面差不多冷,祁喻拿之前小院里留下来的针线篮铺了几块棉布,弄了个小窝出来。
这可能是他为数不多的善心了。
外面寒风肆虐,屋里多了只猫在叫,倒是给这冬夜添了些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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