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天沉月满人同归

司榆麟隔着轻衫抚摸着苏徉的身体，从胸口，到腰间，最后到一些不能发出来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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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帐双影晃，汗透绫罗衾，相拥共寻欢，不知夜色深。事毕，司榆麟为苏徉轻拭着身子上的污痕，苏徉疲累不堪，沉沉睡去。司榆麟望着他的睡容，摩挲着他的脸，苦笑着呢喃道：“我怎会不知你的意图？阿徉……不，杭默。利用也好，你我各取所需。你要重振你的故国，我要你安乐。”

半月光景转瞬而逝，这些日子里，二人看了椋州四景中的览金芸薹、寒月玄素、渺烟春晓，唯南珠枫海只在秋月得见，故未能一睹。几人踏上了归程。司榆麟回望着椋州，有些失落地说：“这椋州四名菜还差丹鸟衔日未尝过，椋州四景之一的南珠枫海也没看到。阿徉，待到秋月，你一定要陪我再来一次。”苏徉笑着点头。

“下次再来时，愿你我再不辜负这盛景”司榆麟心道。

几人到达裕川时，已是傍晚时分，司桕麟在东宫设宴为二人接风。

席间司桕麟为苏徉夹了一块羊肉，笑道：“苏大人尝尝，裕川的菜比椋州如何？”

“回殿下，臣以为各有所长。”

“那裕川之景，比椋州如何？”

“回殿下，臣以为各有千秋。”

司桕麟朗声笑道：“家宴而已，苏大人如此拘谨做什么？”司桕麟忽抬眼盯着苏徉，不怒自威。

“也是，这椋州与裕川，皆为我文国之地，自是都好。苏大人说呢？”

苏徉面不改色道：“太子殿下所言极是。”

司榆麟自然听出了司桕麟这番话的弦外之音——司桕麟已查清了苏徉身份。司榆麟料到了此等关乎江山社稷之大事，司屿年定不会只让他一人暗查，他也知司桕麟作为储君，定也不可能置身事外，但他没料想到司桕麟这么快便查明了真相。

司榆麟憨笑着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后赞叹道：“此酒醇美甘甜，臣弟先前从未喝过此等琼浆！敢问皇兄，这是什么酒？”

司桕麟亲自为他斟了一杯，答道：“这是梨霜醉，以梨花酿成的。难得你喜欢，等下我便吩咐人送几坛去永曦宫。”

司榆麟憨笑着谢完恩，便自顾自饮起了酒。不一会儿，司榆麟便醉得不省人事。司桕麟只好让二人回宫。

司榆麟的手臂搭在苏徉肩头，苏徉小心搀扶着他。月下一双人影，踏素霜而行。司榆麟忽抬头凝望着苏徉，口齿不清地对他说:“我……我会一直护着阿徉的……不管……不管阿徉是谁，我都会，护着阿徉……”

苏徉怔怔望着他，猛然发觉自己从未如此认真地看过他，就连二人缠绵欢好时，自己都从未这样仔细地看过他。他望着司榆麟束以赤金松筠纹发冠的发、被发丝遮住的俊朗侧颜、如藏纳了银汉苍月的京元明眸(夭夭小贴士：京元，中国传统色，黑漆呜嘛中带着一点灰的颜色)、掩不住哀愁的剑眉。忽想起了多年前往嘴里塞着赤豆莲蓉酥，肉乎乎的稚童。苏徉如梦方醒——原来二人早已共度了这许多年。

清晖覆在二人眉梢发尾，俨然成画。苏徉在这一瞬，突然很希望二人都是寻常人家所出，彼此无生嫌隙，也未隔着国仇家恨。

西风忽凉，苏徉避开司榆麟的目光，搀起他向前走去。金檐红墙挡住了圆月霜芒，前路幽黑不可见。

此时的东宫内，季袅与司桕麟正衔杯对饮，季袅皱眉道：“方才二皇子之举，应当是想替苏徉解围。因恐得罪了你，便故意喝醉，让苏徉得以脱身。二皇子如此，是要保苏徉之意啊。桕麟打算如何？”

司桕麟饮下一杯酒，笑云：“他要保，那我便帮他保。一来，苏徉身份已然查明，顺藤摸瓜铲除其党羽非难事。既如此，他便不足以成我朝之患。二来，我与榆麟一向兄友弟恭，若我此番向父王禀明真相，难免落个手足相残的下场。这其三……”司桕麟眼底泛起一丝冷厉，幽黑的眸深不可测。

“榆麟一向没有野心，但若日后他想与我争皇位，我便以苏徉相挟，让他再无翻身之日。

季袅不禁打了个寒颤——司桕麟的阴狠，远不是他能及的。但转念一想，皇储之争本就是如此，他若不运筹帷幄，那便只能满盘皆输，甚至尸骨无存。

“想什么呢？”司桕麟察觉了他的异样，轻拥他入怀，手慢慢探进季袅的衣裤，掐了一把季袅的臀肉。

季袅欲挣脱，却不想司桕麟猛地坐在了椅子上，季袅不留神，跌坐在司桕麟腿上。

“我方才都没怎么用膳，现在饿得紧。”司桕麟蹭着季袅的颈窝道。

季袅轻抚着他的头，说：“那再用些。”

谁知司桕麟闹着要季袅喂，季袅无奈，只得端起桌上的牛乳白蜜羹，递至司桕麟唇边。

“用手喂怎么行，牛乳，自然要用……”司桕麟隔着衣物轻弹了一下季袅胸前的花苞，笑道：“自然要用乳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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