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打架
风吹着世间万物,让他们飘飘浮浮都有了生命,少年犹如新生的野草,总是不懈努力的生长。
“你们学校的饭真是把我吃无语了!”微依草气的差点没把书撕烂。“这汤碗里有钢丝球我能理解,但这馍里有钢丝球我就不能理解了。”
冥顽显然已经习惯了这种生活,自己也很无奈道:“没事,习惯就好了,你这馍里吃出钢丝球并不够让人惊讶。我上一次还在菜碗里吃出铁丝那。”
听了他这么说,为了显得自己不是那么矫情只好忍气吞声,回去像教育局举报。
“我学校给你的总体感觉是什么样,快给我分享分享。”冥顽抱着期待的眼神,特别想听听微依草会想出什么法子来对付着要人命得饭。
“放心。”这两个字从微依草的嘴里说出来真是特好听。“我一会回家就给教育局打电话举报他。”
“万一他要是不来呢?”冥顽敷衍的说。
“不可能,教育局的要是敢不来我就让他们呢的经理换人。”
看着微依草的这种气势,自己只好在旁边轻声鼓励,以免说错了话伤他的心。
“冥顽。”张志栩从后面狂奔而来,正像从后面他,但让自己千想万想也没想到的是,这一抱竟然会被微依草给拦住,还有那脸色简直能把小孩吓哭。
看着待在原地傻着脸动也不动的张志栩,冥顽只好又当上了爸爸这个成功人士的称呼。“好儿子,怎么站在呢不动了,快到爸爸这来。”
此时此刻,张志栩的脑子里全部都是微依草挡自己拿一下和那脸色,心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俩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铁,还是说冥顽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说吧,你俩是不是有什么关系。”张志栩看着冥顽眼珠子的快挤出来了。
“没什么,我俩才刚认识一星期多一点。”冥顽的眼神左顾右盼,右手不断的拽着衣角,好像怕被发现了什么天大的秘密。
当然,他不想说张志栩也不在问,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不愿意说出来的东西。
“我想给你说点事。”张志栩伸出大拇指做了一个奇怪的手势,刚才还说说笑笑的冥顽就像一下子变了一个人,不像是他一星期前认识的那个表面不表情。
他的眼里就像一片死海,寂寞无声没有一点光亮。青筋从他的手臂上一点点的爆起直到脖颈处。
“我们走。”冥顽向前两步拉着张志栩的手就跑,他跑的很快,快到一步都想跨两米。“你别跟过来微依草。”
就算冥顽不说他也知道是因为什么事,这种情况他小时候见多了。十四五岁的少年因为家庭而变成这样是最可悲的,同样也是最可怜的。
“还是他们几个来要债的。”张志栩说着用力的踢了一脚旁边的桌子发出一声巨响,因为这间屋子已经有点年数,所以里面的几件家具也都腐朽。
“今晚怎么打,还是老地方吗?”
“嗯,他们说今晚谁要是输了就把自己的小拇指切下来。”张志栩回应着他,没有丝毫害怕的意思。”
“谢谢你。”冥顽用一种低沉的声音说了出。
张志栩听了这句话脑子空白了一会,愣了几秒钟才反应过来。“别对我说谢谢,这是我应该做的,要不是你的当时救我,我都不知道现在成什么样了。”
“那只是我刚好路过,谁知道你被别人欺负,我这暴脾气看不得欺负人就出手了。”冥顽说这话故意显出一种毫不在意的样子,就像这关老子什么事我管你死活。
外面嘈杂的摩托车声由远到近,由于庭院太小声音逐渐增大。
“这人是傻逼吧,都一把年纪了还开机车装酷,不怕高血压突发啊。”张志栩捂着快要振聋的耳朵,满脸嫌弃。“真他妈油腻。”
“行了吧,那人离着里还有一段距离,我都看不清脸。”冥顽开玩笑似的说。
“哎!来了来了。”张志栩指着那辆骑在黑色机车上的油腻男。
油腻男皮肤黑黄,头发油腻,眼睛甚小,鼻子朝天,穿了一身黑皮套装还是紧身的,罪恶的啤酒肚没得吧衣服撑破。
冥顽瞬间感觉自己的眼睛是不是被什么辣人的一幕给覆盖了,还是因为周围的人长得太帅才一时接受不了这长相。“这长得还是人吗?”
“我就说了很油腻,这回你总相信了吧。”张志栩用心劝告希望下一次冥顽能长点心,不然眼睛受不了。
冥顽看着那黑衣男子,心里唯一想的就是:“千万不要有肢体接触,要是他碰到我了我会不会遭万人怜悯。”想归想,不肢体接触是不可能的,只要做好防护就万无一失。“儿子,把我书包里的黑手套拿出来,我可不想粘上油。”
“好嘞。”儿子知道爸爸的良苦用心,于是自己也带了一双。
两人说闹完也都正经起来,看着前面一群比自己大好几岁的人也没有抱怨,毕竟只要铁棍在手就什么也不怕。
那群人自然不会对十几岁的小孩手下留情。
冥顽站到门外手臂上的青筋暴起,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像是恶鬼,想让他死死的困在这无尽的深渊里。“说过多少遍了,他欠下的钱不管我和我妈的事你们为什么要紧紧抓住不放,想要钱你们就找他,别没本事拿我出气。”
他向前跑,脚底下的枯枝烂叶发出清脆的折断声,这种声音对冥顽来说非常兴奋,是可以为打架助力的。
冥顽照准那男人的腰部就是一棒,不出所料衣服里果然藏有东西。“真他妈没意思。”
油腻男想从正面给冥顽一拳,想着这一拳可以把一个还没满15岁的小孩子打的头的头晕目眩。
“真恶心,别拿你那脏手碰我。”说完,冥顽便猛的朝右面一转,左手上的铁棍也就刚好咱在油腻男的脖子上。
油腻男是真没想到自己会被这么快干掉,更可悲的是就这一棒,还是一个小孩打的。
身体重重的摔在地上就会发出——咚的一声,鲜红的血液顺着尘土流成一条条蜿蜒的小溪成放射状像四周分散,就这样血就会被一层薄薄的微生物给覆盖,最终被大地吸进。
张志栩那一边也没太闲,也就一棒打到一个。“啧啧啧,真是菜的不行,手指也不知道砍不砍了。”
冥顽低头俯视这倒在他面前的人,风顺着逆时针的方向吹动,一坛圆形的血泼就被吹变形。“小栩,你说说我们该砍左手的还是右手的。”
张志栩绕过倒在地上的人,废了好大劲才一尘不染的走到冥顽面前,他用同样的方式思考到底该砍那只手上的手指。
“我有选择困难症快点帮我选一个。”
“好嘞爸爸。”张志栩兴奋的不得得了,毕竟这是他俩地一次拿刀砍人。“给我搭把手,让着位油腻男翻个身不然不好砍。”
“行,幸亏我带的有手套不然咱俩早恶心死了。”冥顽一边责怪张志栩一边给油腻男翻身。
他看着眼前的人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悲伤,都是没办法才干这样的事,谁都想好好过日子可老天爷就是不允许
“别砍了。”冥顽对正准备下手的儿子说:“万一他还有家人怎么办,孩子如果看见自己的父亲的左手上少了一根手指肯定会不开心的。”
张志栩听他这样说也只好放下拿在手里的刀,没办法谁叫他俩都心疼别人家孩子的未来。
“我们走吧。”冥顽两三步就跑到了屋里拿书包,他一分钟都不想待在这里。
在和张志栩在一起的时候他没有看时间,直到俩人到学校门口的时候看见电子屏幕上的时间才知道一斤五点半了,学生们差不多都走光了。
“我回教室拿书包,你可以先回去不用等我。”冥顽拍了拍张志栩的肩膀,用炽热的眼光看着他说:“从今天开始我就要好好学习了。”
张志栩的眼神开始变得疑惑不堪,甚至一度怀疑冥顽是不是受什么心理上的刺激了,只好在心里默默祈福他没生病。
“行,你好好学习吧,我先回家吃饭。”他给冥顽招了招手扭头就走。
少年踩着夕阳在教学楼里奔跑,赤红色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在地面上印出一副凹凸有致的画卷,也就是这副画卷证明了他是属于学校的。
冥顽照着往常的习惯,下午进学校先绕操场走一圈在回教室。他从五班走到一班教室里空无一人,学生们的书本都摆在桌子上风一吹就华华的响起。
“微依草怎么还没走。他难道是在等我?”冥顽叫了一声他的名字没有反应,看样子是睡着了。
“睡着了?这难道就是暗示吗。”冥顽有点不解,心道:“我是时候该反攻了,上一次你趁我睡觉就摸我头发,虽说这件事听起来很无聊但却对我伤害性极大。”
冥顽轻轻的凑到微依草旁边,手安耐不住的就往他头上放此时冥顽心里只有三个字来形容他的头发“软”,“蓬”,“多”。
是人都知道快乐只是暂时的。
微依草迷迷糊糊的抬起头,夕阳照的让他睁不开眼睛,只好自己用手先揉。“你这是打击还是报复。”微依捂着眼睛坐在作位上。
冥顽看他这架势突然想变本加力。“你的头发真软。”温暖的气流从微依草的耳朵流像脸颊。
这种一瞬间的快感让微依草抖了抖身体,眼睛上的手也不敢拿下来,生怕被人看见什么。
冥顽这种钢铁直男问的话没给微依草留一点情面:“我操,你不会死哭了吧。?”
“没有,只是光照太强让我睁不开眼睛。”微依草这令人信服的谎言骗住了冥顽,心道:“我真是没想到一个人会无聊到这种地步。”
“你可以不看我吗?”微依草不失尴尬的说。
“可以。”
微依草抹了抹被太阳光照出的眼泪便蹲下来收拾东西。“你不是有钥匙吗?为什么不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冥顽用手指了指书包有指了指微依草。“因为答应了某某人我才回来拿书包。”
这情况既让微依草有点不好意思还有点开心,毕竟他说的话他还记得,并且是记得很牢。
“你这样我很开心。”微依草吧书包递给冥顽笑着说:“你吧我说的话放在心上了,你是第一个。”
对,冥顽是第一个。
对冥顽来说他是除张志栩外“第一个”等他放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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