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深夜梦醒

凌晨四点，暴风雨的侵袭，将睡梦中的乌笙吵醒，乌笙坐起身才看到自己睡前忘记拉上窗帘。

没有雷声预告的闪电，像闪光弹一样出现在漆黑的卧室，乌笙猝不及防地闭了眼睛，这么大的暴风雨实在罕见。

暴风雨冲刷掉了无数污秽，却也毁灭了许多美好的事物。

到了办公室，没睡好的乌笙精神实在不太好，刚坐在了椅子上便看到了对面大楼顶楼有人养的果树，在昨晚的暴风雨过后被全部都打落了。

现在剩下的只有光秃秃的枝头，没来的得及感慨，消失了一个星期的赵宇终于出现了，乌笙看着站在自己眼前的赵宇，看着周身带着的负能量，乌笙等待他开口。

赵宇：“总监，我决定弃赛了。”

笙：“不用我联系了，你已经被视为自动弃赛了，复赛提交作品截止日期是前天。”

赵宇像是打击到，急切地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说什么都于事无补了。

笙：“没事了就出去吧”

赵宇像是鼓起勇气般问出了自己的疑惑：“总监，那个比赛背后的赞助商是轻音吗？”

乌笙听到赵宇的问题，就停下了手里签字的动作。注视着赵宇缓缓地说出：“是与不是重要吗？”

赵宇：“当然重要，晓净她就是轻音的，那份原稿，我参赛的那份原稿…”赵宇有些急，便有些语无伦次。

笙：“赵宇”

赵宇听到乌笙严肃的声音，稍微镇定了下来。

笙：“不要揣测任何事，除非你亲耳得到认证。”

赵宇：“我没有揣测，肯定是的总监。晓净把那份原稿给了她上司去发表，他没想到我用了，后来他的上司在把关比赛的时候看到，便通过晓净这边让我弃赛。”

笙：“那你有没有想过刘晓净为什么会让你弃赛，而不是把那份原稿要回来？”

赵宇：“那份原稿她肯定是她拿去换了什么东西，或许说她给出了这份原稿，她就能得到什么，所以她才…”

笙：“你到现在还没有认为，你是才错的那个人吗？”

赵宇：“什么？”

笙：“你把轻音的总监换成我来想，你认为他用别人的原稿发表，不会得到原作者的同意吗？这种事在哪个圈子都不少，协议书一签，著作权转移，你情我愿。”

笙：“那份原稿真正的主人是刘晓净，她的上司是签了协议的发表者。你呢，你是什么？你只是个抄袭自己女朋友原稿的设计师而已，你认为在这件事里谁错了？”

不愿相信的赵宇竭力否认这事实，赵宇：“不是的，我没有抄袭，她是我女朋友，我就算没有借鉴她的原稿，她平时也都是在我面前绘画的，她从来都没有避开过我，我们之间是没有秘密的。”

乌笙对面前这个现在还在用借鉴两个字的人特别失望，组里的组员虽然不都是自己选到组里来的，但是也一起共事了这么多年，虽然每个人也都有短处，但是都是在认真地对待这份工作。

没想到这个当初是自己面试进来的人，反而辜负了自己的信任。当初面试简历里的那些作品，就算是他本人所做，现在看来也特别的讽刺。

笙：“轻音的总监通过刘晓净让你退赛，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简单来说他就是不想事情闹大，不然公开你抄袭都算是最轻的后果了。”

赵宇：“总监，我…”

笙：“出去吧，私事处理好才来上班，不要让你的事情影响组里的工作氛围。”

赵宇垂头丧气地挪着脚步离开，在他准备开门的时候，乌笙还是说出他一开始就想对他话。

笙：“赵宇，刘晓净相信你，你相信她了吗？”

赵宇瞬间被乌笙的话击中，是的，他相信那个三年来陪伴在自己身边的枕边人了吗？

赵宇想起脑海里想起了三年来，他们生活里的点点滴滴，他们亲密地坐在沙发上画着画，他们在厨房里共同制作着黑暗料理，他们在卧室里一起躺在床上看电影，还有，还有…

“赵宇，我只是把这份原稿卖掉了，你到底在怀疑我什么啊？”

昨晚两人的争吵，让一向温柔恬静的刘晓净离开了他们一起同居的家，赵宇没有去追，他自认为没有错，是刘晓净背叛了他。

但是始终不想两个人对簿公堂，赵宇一大早还是来了公司，向乌笙说明了弃赛。

现在被乌笙的一番话点醒，赵宇才知道自己到底失去了什么。

乌笙看着离去的背影，大大叹了一口气，感情的事不是外人可以掺和的，只能靠他自己。

咚咚咚…进

圆圆：“总监，这边需要对赵宇作出相对应的处罚吗？”

笙：“按照公司规定来吧，但是这次参赛公司并没有明确需要人参加，是他自主参赛，所以他的行为没有影响到公司的，就没必要发公文了。”

圆圆：“好的，这是需要签字的文件，我先出去了。”

办公室恢复了以往的清净，乌笙觉得有些头昏脑涨的，总觉得好像是要感冒的节奏。

乌笙决定去茶水间喝杯热水，上次有了一条裂缝的杯子，已经被扔进了垃圾桶，随之取代的是个很相似的款式。

脚步停在了茶水间外，乌笙听到了里面窃窃私语的声音。

“好像是抄袭”

“不知道，但是这种事还是别乱说了”

“他那幅作品真的蛮好的，把它做成成衣的话，应该很漂亮。我脑海里一下子就想到了，徐蕊穿那件衣服的样子”

“确实，她穿应该很好看，身材那么好。”

“不是说了她有可能去参加新星相衣吗？应该很有爆点。”

“总监”

茶水间里组员看到乌笙连忙停住了话头。

“没事，我打个水就走”

乌笙接了水转身回了办公室，最近频繁听到的抄袭两个字，还是让平静的心里泛起了波澜。

凌晨醒了之后再次入睡，没想到居然梦到了大学时那桩抄袭风波。但是模糊的梦境，零碎的片段还是没有太多细节的出现。

笙:“后来是怎么解决的来着”

靠在椅子靠背上，看着对面顶楼光秃秃的果树枝丫回忆起了当年的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