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还是结婚

白柳疑惑地看着谢塔，自从从陆驿站那儿回来之后，谢塔就总是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白柳，像是谴责，又像是委屈。

白柳被看得后背发凉。

但问，他又什么都不说，只是继续用那种眼神看着白柳。

白柳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

于是，在某次咳咳过后，白柳撑着疲倦，用手圈住谢塔的脖子低声问道：“最近怎么了？”

被刻意压低的嗓音很是撩人，更何况是事后，带着些沙哑，他这么一说，谢塔头皮发麻。

很快，麻的人就变成了白柳。

白柳：“……”

白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

谢塔不出声，把脑袋埋在白柳肩窝。

白柳忍不住笑了，摸着谢塔的后脑勺，把玩着他细软的头发，“嗯？回答我。”

谢塔微微抬头，在白柳耳边轻声说：“我也想结婚……”

白柳挑眉，没想到还真是因为这个。

他仔细回忆了一下，现在国家应该还没放开同性婚姻，但也舍不得谢塔这样黏糊糊地蹭他。

藏了这么多天，真不容易。

白柳想了想，“你想要大家都来参加吗？还是只有我们两个人？”

既然继承了白六的位置，受了这么多罪，也该有点权利。

谢塔眼睛亮了亮，毫不犹豫：“只有我们两个！”

白柳轻笑：“好。快睡吧。”

谢塔心满意足地抱着白柳睡着了。

他感觉他做了一个梦，但又无比真实，醒来却在福利院里。

谢塔从浴缸中坐起，原本满是血水，现在却是一池的玫瑰花瓣。

他去找白柳，一走出门，就看到白柳坐在甬道尽头的秋千上，腿上放着什么。

似乎注意到他的目光，白柳回头，看着他问：“你想和我一起读吗？”

他走到白柳身边，挤着白柳坐下，就听到白柳的哼笑声。

谢塔转过脸去看他，余光中有几道身影，他定睛一看，是院长和投资人。他们站在远处，遥遥看着这边，嘴里说着什么，仔细听，竟然是祝福。

那一刻，他似乎听到了塞壬在海底的吟唱，乘客的祝福，福利院小孩儿的歌唱，最后回到他的胸膛，是他的心脏正在剧烈的跳动。

白柳冲他一笑，眼前的景象突然像万花筒般，变得奇异，最终破碎。

再次睁眼，是在一个小镇的酒庄里。

谢塔扫视一圈，心下明了：密林边陲。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突然被撞了一下，接着头上被披上了白白的东西，像是纱。

透过白纱的缝隙，谢塔能看到白柳正笑着看他。

在周围大兵的起哄声中，白柳单膝跪地，不知从哪儿掏出一个小盒子，在他面前打开。

酒庄的灯光昏黄，但戒指反射的明亮。

谢塔抿着唇取出，在愈发高声的叫喊中给彼此带上。

接着白纱就被白柳一把扯下，他凑上前，轻咬了一下谢塔的唇瓣，调笑道：“怎么不高兴？”

“这些应该都是男方来做的。”

“我难道不是男方吗？”白柳笑容越发大了。

谢塔觉得不对劲，但就事论事，他点了点头，紧接着，白柳也点头，“那有什么问题？”

谢塔思考，无果。他摇摇头。

“婚也结了，现在我们应该去干嘛你知道吗？”白柳说完脸上一僵。

谢塔盯着他，回想起之前的事，恍然大悟。

他一把抱起白柳，去早已准备好的洞房，然后坐下。

白柳疑惑：“你在等什么？”

谢塔说：“等你换睡衣，你该睡了。”

白柳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他缓缓把衣服脱了，但没有穿上出现在旁边的睡衣。

他一下把谢塔扑倒，和他咬耳根：“之前是骗你的，你知道真正的洞房花烛夜应该做什么吗？”

谢塔张口就要说“吹气球”，却被堵了回去。

白柳手上动作起来，“做我们早就做过无数次的事。”

谢塔眼神一凝。

“所以不必感到难过，人类只可以和他的伴侣结一次婚，有一次洞房，但我们已经有很多次了，我们每天都在洞房，每天都在结婚。”

谢塔顿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