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32.

我惊讶一瞬，向他行礼：“弟子不得顶撞师尊，必要尊师重道，敬重师长。”

我低着头，卿云看着我。场面一时近要凝固。

最后，我余光瞥到他转身离开，待到不见他，我才抬起头来。

他站在路的尽头，回头看着我。

卿云微微一笑：“还不过来？”

33.

我们站在仙鹤上，几乎要贴在一起。但给我的感觉，很奇妙。

我并不排斥他的靠近，一切都很自然。真不敢相信这是我们第一次站在一起。

我想起什么，问道：“师尊方才说，你的徒弟都懂那些，但其实我不会。”

卿云笑：“你真的不懂吗？”

说罢，他竟忽地向我出招。

我一惊，动作却比想法快，我已经手握成决，挡在了他向我攻击的途径上。

他轻轻地打在我手尖，发出“啪”的一声，随后收回手说：“下次不要随便用手挡，在与对手实力差较大时，你的手很有可能保不住。”

我说：“谨遵师尊教诲。”

34.

不远处，离踪剑向我们这边一指，冲身旁的杨贤道：“看见了吗？”

杨贤使劲眯着眼，试图看出点什么，但只能看到渺渺薄雾浓云，遮住了四周的群山，不露半点风景。

他诚实地摇头。

离踪剑叹气：“你也看不见，许多弟子都看不见。就连我，也只能看到云澈一人而已。”

那人孤身一人立于仙鹤之上，原本就飘渺的身影被周围云雾环绕，显得更是孤独。

像之前那样。

离踪剑不再向远方看去，他转头问杨贤：“你是新来的，不知道以前的事。我们这一脉，不讲就那些情与爱，想便大大方方的说出来，没人会用异样的眼神看你，但无情道不同。”

杨贤觉得他意有所指，于是静默，果然就听离踪剑又道：“云澈其实早就是卿云仙尊的徒弟了。”

杨贤一惊。

“这些，都是卿云说与我的。”离踪剑再次向远处望去。

35.

两年前。忘己峰。

卿云与离踪剑对坐于茶桌旁。

“你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

卿云听见他这么说，不语。

他抬手为二人斟了杯茶，然后手轻轻一拨，热茶蒸出的水汽化作水镜，凝聚于两人前。

即使画面有些模糊不清，但毫无疑问，显示的是卿云师徒二人。

“你想知道的，能知道的，自然都会显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