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您是王爷,您有什么不敢?
他刚蹲下谢凌风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清粟,你这……怎么回事?谁搞的?你……还好吧?”
“没事。”
“我不信,我看看你伤到哪了没。”谢凌风就要拉起安清粟,安清粟顺势起了身:“我真的没事……”
“到底是谁,你跟我说,只要你跟我说,我一定扒了他的皮。什么时候你能任他们欺负了?要欺负你也得问过我同意不同意了。”
谢凌风紧握拳头义愤填膺道。
凌风啊,待他总是这样好,愿意为他两肋插刀。为了他也没少得罪其他人。自己能得他做朋友,真是三生有幸啊。安清粟想。
“我真的没事。你今日当值可还顺利?”安清粟为了不让他担心,立即就转移了话题,脸上带着少有的浅淡笑意。
“顺利。安王府一般情况下都很顺利的。”
“你母亲的病好些了吗?”
“好了,好多了。大夫说再过个把月就能痊愈了。清粟,谢谢你。没有你……”谢凌风满脸真诚的感激道。
“你我兄弟不必这样见外,况且平时你也帮衬了我许多。”
“既然我们是兄弟你就不必见外,你身体还没好,受不得凉,还是先躺躺吧,这屋子我来收拾。”
“我……”
“哎呀,是兄弟你就别见外了。”谢凌风把安清粟推回了床上,按着他躺下。
他拒绝不了,便真的躺下了,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
这几天谢凌风总是偷偷来看他,还时不时带些吃食过来给他,和他说说话。
看到谢凌风,听着他絮絮叨叨开解的话,安清粟的心情总是会好些,却并不是因为谢凌风的开解。而是因为有谢凌风这样一个朋友。
五天后。
“安首领?安首领?”
是王府崔管家的声音。
“何事?”安清粟仍然是那样冷淡的声音。
“王爷说您的身子也该好了,也该去侍寝了。”
安清粟听完这句话,坐起了身子,看着被子发了会呆,并没有开口回应外面的人。
要是平时崔管家从来都不会喊他您,哪怕萧瑾然再宠爱他,他也只是喊他安公子,估计他从一开始就知道萧瑾然对他的感情吧。
这是他第一次喊他安首领,想来是听说了前两天王府侍卫被他痛扁了一顿吧。呵呵,这世人啊,就是这样的势利,这样的欺软怕硬。
可如今天还未黑,还是白天啊,青天白日的……随后他又苦笑了一下,他萧瑾然何时顾及过黑夜或者白天?
只要他想要,无论何时何地拉起了幔子压倒他就要。
可是他如今的身体……
但是如今他能怎么办呢,该怎么办呢?又想怎么办呢?他不知道。
良久,他终于穿好衣裳拉开了房门。
出乎意料的是,那崔管家竟然还在门口等着。
“安首领,请。”崔管家见他出来,一脸谄媚道。
“有劳了。”安清粟依然冷淡道。
隔了几天没有来的书房,于安清粟来说,物是人非,此时这个地方又回到了曾经的万丈深渊,痛苦之源。
“属下见过王爷!”安清粟恭敬的行礼。
萧瑾然听到这句很不爽的看了他一眼,走过来直接抱起了他,二话没说直接进入主题。
可他此时的身体根本不适合侍寝,更何况既然爱已失,情已破,他就再也不愿做那种事情了。
跪雪地那天,他用尽力气忍着痛苦,自己动手把破阳之后的身体缝合了。
那种痛苦堪比剜肉,整过程持续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每下一针,他都要缓好长时间,要不是他提前吃了药,怕已经晕过去了。
要不是那缩合密药的效果好,他跪了那一下午恐怕人就废了。
但此时他再也不担心萧瑾然发现他是凤儿,并且已经被他破了一次阳身。
安清粟冰肌玉骨的肌肤上新添了疤痕,哪怕再是细小也还是那样的明显和突兀。更何况还是那样靠近最重要的部位?
所以萧瑾然看到那个很明显的、细小的新疤痕虽皱了皱眉头,却并没有太在意。
只是状似随意问了一句:“这是什么?”
“没什么。”安清粟冷淡回道。
萧瑾然便也没有再问,左右不是重要部位。
可自从安清粟接受了他的爱之后,再也不曾这样过,无论他使尽一切手段,用尽一切力气,哪怕再敏感的地方,安清粟都再无反应。
萧瑾然忽然焦躁了起来,心里又有些慌乱,这种感觉很难受,甚至很不可控,让他不由加大了劲。
到后来他甚至使劲的摧残起来,可安清粟仍然跟萧瑾然第一次逼迫他的时候一样,满脸的拒绝,甚至都不愿睁眼看他。
两人没有说一句话,仿佛相看两厌的夫妻般。
最后萧瑾然失败了,虽然身体得到了满足,可心却空落落的,心头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似的,下不去,上不来,就是难受。
安清粟坐起身刚要穿衣裳,恼怒中萧瑾然一把夺过他的衣裳撕了个稀巴烂。
安清粟愣了一瞬,依然没有开口,只是把萧瑾然的外衣拿过来裹住身体,系紧。
“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对你怎么样?”萧瑾然忽然用力捏住安清粟的下巴,咬牙切齿道。
安清粟的下巴被他捏住了,只能被迫仰头看着那人。
“敢。您是王爷,您有什么不敢?您敢把我无声无息的弄死,您可以随意把我送人,您能对我为所欲为,您更可以弃我如草芥。我对上您就犹如蚂蚁对上了大象,连挣扎的可能都没有。”
“你……”萧瑾然被他刺激的话气得手上不由加重了力道,体内的暴躁因子好像随时要喷薄的火山般。
“对,本王可以丢弃你,可以把你送人,可以……”弄死你。
可最后几个字终究还是没有说出来。
“告诉你,尽管你如何的不愿意,如何的抗拒,你都改变不了你是本王玩弄的宠物的事实。更改变不了你曾喜欢在本王身下承欢,被本王玩弄的事实。”萧瑾然在他耳边恶毒道。
安清粟的脸色愈发苍白,闭上眼睛敛了满眼的羞辱与痛苦。
“本王可以不要你,但是你的身心,你的生命都是属于本王的,除了本王任何人包括你自己都不能随意处置。”
安清粟心中忍不住苦笑,呵呵,看吧,终于露出他的本来面目了吗?
这个人就是这样的喜怒无常,这样的爱伪装。
明明是他自己要把他送人的,明明是他自己先骗了他的身心,先不要他的,到头来他自己还先委屈上了?他还恼怒上了?
这人还真是金贵啊,他自己是人,却视他人为草芥。
“那天是你自己跪了三个时辰的雪地,祈求要留下的。是你自己说的,只想要留在本王身边,伺候本王,怎么现在就忘记了?”
“属下不敢忘,属下刚刚伺候完王爷,王爷难道忘了?”我是说了只想留在你身边,可我没有说依然会爱你。
“你,你难道不怕我再把你送人?”萧瑾然怒极反而笑了。
他捏着安清粟下巴的手用力一抬,迫使安清粟整个头都往后仰去,露出修长白皙如玉的脖颈。
他另一手抚上了那白嫩的脖颈,从上而下,经过喉结,只落在了那完美的锁骨上,细细摩挲着。
那动作就像在细细抚摸着自己心爱的瓷器,可用在人身上却轻佻轻浮至极。
“怕。王爷权势滔天,属下是王爷砧板上的肉,王爷如果真的厌弃了属下,那无论属下怎么求,王爷依然会把属下送出去。怕,有用吗?”
“来人,从今日起,安清粟不可踏出王府一步,若是他离开王府你们提头来见。”说完他竟率先离开了。
“是!”
呵,说得他好像经常离开王府一般,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外面有人了呢。
……
“王爷今日失控了。我在你身边十年,还从来没有见你为了哪个人如此失控过。这可不像你。”
“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他那爱答不理,冷冷淡淡,死人一样的样子让我很烦躁。旻风,你说我这到底是怎么啦?”
“‘王爷病’犯了吧。”
“能不能别调侃我了?”萧瑾然无奈的坐下,一脸的焦躁。
“你控制欲太强了,总认为他曾经对你的千般好理所当然,可忽略了他的性格。”
“他本来就只是一个侍卫奸细,你认为我应该怎么对他?我假装爱上他本来就是想用他作为棋子对付萧玦然的。”
“那你难受什么?你要他承宠他也做了,你甚至可以对他为所欲为,想让他做什么就做什么,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所以说你‘王爷病’犯了。”
这……好吧,也许真是他富贵病犯了吧。
虽然他母妃从来就不爱他,可他父皇却很疼爱他,所以他可以说从来就没有体会过平民百姓的辛苦,又怎么会体会到侍卫的辛苦呢?
要不是因为他父皇的偏爱,几个兄弟对他嫉恨不已。
要不是有几个皇叔虎视眈眈,要不是有几个皇兄、皇弟对皇位垂涎三尺,他也不用装个浪荡公子。
次日,安清粟侍寝的时候,萧瑾然竟然给他下了药。
他下的是最烈的那种药,他以为安清粟以前可以不顾害羞、羞耻的为他做那么多,中药了肯定会求着他宠幸,他也就顺着这个台阶下,他们之间的关系也就能缓和一下了。
可他失算了,安清粟即使痛苦到在床上翻滚也没有求他,更不可能开口求他。
是了,他竟忘记了,安清粟虽是个侍卫,可他却极其倔强,长着的也是一副傲骨。
结果,再次恼怒之下的萧瑾然,会怎么对待安清粟是可想而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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