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不是我可怕,是王爷你可怕。
这时一众嫔妃进殿来了,皇帝携着皇后最后到,奇怪的是嫔妃里面唯独没有萧瑾然的母妃贤妃。
这让安清粟很是不解。皇帝独宠贤妃,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可贤妃却从来没有出席过任何宴会。
皇帝端坐在高台正中,左边是皇后,右边依次是几个嫔妃。
皇帝萧齐震有四个儿子一个公主:大王爷萧玦然,二王爷萧玘然,三王爷萧瑾然,四公主萧琳然,五王爷萧钰然。
左下首第一个坐的是皇后嫡子——二王爷平王萧玘然。依次是安王萧瑾然,公主萧琳然。
右下首第一个是黎王萧玦然,依次是仁王萧钰然,林丞相。
除此之外便是文武百官。
萧瑾然难得好心情的低低给安清粟一一介绍完。
皇宫宴席对于安清粟来说是无聊拘谨又紧张的,生怕一不小心就惹到谁或者冲撞了谁。只能小心翼翼的侍候着萧瑾然,给他布菜,斟茶,倒酒。
萧瑾然也好像很满意他的表现,眼睛里常常带着笑意。
还特意拿了几块糕点给他,夹了一小碟素菜给他:“你也吃点吧。”
安清粟不仅有些惊讶,更是有些受宠若惊。
宴席间,皇帝看到萧瑾然对安清粟态度暧昧,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催促着他早日娶个王妃。甚至说要给他赐婚。
萧瑾然竟连连委婉拒绝了。
这倒是让安清粟很是意外。萧瑾然已经是弱冠之年,按理这个时候正是娶妃生子的时候了。像他这种嗜美人如命的人,为什么会不想娶个貌美的王妃?
他是怎么也不会相信萧瑾然说他的后院只有他一人,只爱他一人这种鬼话了。
难道他是还没有玩够,还想要继续流连于花丛草地,多快活几年?
整个宴席间,萧玦然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安清粟,就连安清粟都被他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了起来。
他心中暗自叫苦,回去萧瑾然还不知道要怎么惩罚他呢。
好在后来皇帝单独召见了萧瑾然,安清粟便自己坐着沈旻风架的马车先回去了。
不远处,跟在他身后的人看着他上了安王府的马车,泪情不自禁的滑下了脸颊,心痛到仿佛撕裂了般。
想到他的种种遭遇,他更是心中充满着无奈和怨恨。
“王爷,安清粟既然要自甘堕落的做安王的男宠,还对您不理不睬的,这不就是叛徒吗?既然是叛徒,您又何必为他难过?”
黎王萧玦然身边的贴身侍卫秦风愤愤不平道。
“住嘴。这本来就是本王的错。”萧玦然轻斥他一声,脸上尽是懊悔。
“如果当初……”当初什么呢?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再懊悔又有什么用?
……
安清粟怎么也想不到,皇帝召见完了后,萧瑾然还会来“美人苑”看他。
他走进屋里,仿佛心事重重般的四处转了转,看到他书案上的两盆竹子,眼睛一下就亮了。
“你喜欢文竹?”
“嗯。我很喜欢文竹。”王爷喜欢,我更喜欢了。
“嗯,这点品位是不错的。文竹纤细高雅,柔美,本王特别欣赏它这种美。放在书房和书案上再合适不过了。”萧瑾然自顾自道。
“可这盆富贵竹就显得有些太俗了,粗大肥厚,富贵却俗气。若把文竹比作纤雅柔美窈窕的美人,这富贵竹像五大三粗的汉子。不,更像暴发富。”
安清粟有些搞不清状况,心中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为何今日的萧瑾然这样奇怪。
但心中却万分紧张与不安。要是他问这些花是哪里来的,谁送的,他该怎么回答?
要是敢说是谢凌风送的,萧瑾然一定不会放过自己,更可能连累谢凌风。
说完两盆竹子,萧瑾然又去看了那两盆绿梅和黄菊。
“这盆菊花不错,本王最喜欢的就是黄色菊花了,金黄金黄的,颜色美,还妖娆多姿。”说完,他还特意从大朵曲卷的花朵上摘下一片来,细细的揉了揉。
“这两盆花摆在一起太不和谐了。这盆黄菊这样美,既妖娆贵气又不俗气,更是无比高雅。可这盆绿梅,没开花就长得跟个豌豆似的,太小家子气了,有什么好看的?”他不满的皱眉道。
“你喜欢这豌豆似的梅花?”萧瑾然皱眉问安清粟。
“更喜欢黄菊多一些。因为它是黄色的,跟橘黄色更近一些。”安清粟认真的回答。
萧瑾然这才满意的点了点头,竟然就这样离开了。
安清粟心中也松了口气,好在他没有问是谁送的。今日不问,以后就更不会问了。
但是他很是好奇,萧瑾然为何今日看起来心情挺不错的,甚至有些好笑。
可这么晚了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只是为了看那几盆花的?
答案肯定是否定的了。想不出来,他也就索性不想了。
……
“哎,你们听说了吗?如今都在传,说我们王爷是个只知道沉迷声色的好色之徒。”
“听说了,今天整个京城都传遍了呢。说我们王爷在宫门口还在宠幸一个男宠呢。”
“对,还听说在玉珍殿,黎王爷和咋们王爷为了安清粟在争风吃醋,你争我夺呢。听说黎王爷还喊安清粟‘粟儿’呢。咦,叫得那样亲昵,好恶心。”
安清粟一出门就听到几个侍卫在讨论他,心中不由又有些失望了起来。
他以为昨日萧瑾然只是恼怒别人看了他,却原来,他仍然在利用他,利用他迷惑整个离国百姓,甚至文武百官,达到迷惑他的那些皇兄皇弟和皇叔们的目的。
可他是王爷,自然不用担骂名,骂名都只是他这小小的,又卑微的侍卫男宠担着。
他还是把权利看得比一切都重啊。
众侍卫见安清粟看着他们,急忙喊了句“安首领”,接着便见了鬼般飞也似的跑了。
“桥上的人在看风景,却不知桥下的人在看你。安公子果然是个大美人啊,难怪能得我那个变态的弟弟喜欢呢。”
安清粟抬头看了来人一眼,一句话没说,直接打算进屋。
却被那人快速挡住了门。
“安公子,怎么回事?他们看到你怎么仿佛见了鬼般。你有这么可怕吗?”
“他们跑不是因为我,是因为王爷。不是我可怕,是王爷你可怕。”安清粟神色冷淡,不卑不亢道,却明显的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你,你知道我是王爷竟然不行礼?胆子不是一般大啊,没有想到传闻中的安清粟竟然是这样的。”
“你也知道我是安王爷的人。安王爷的脾性王爷应该知道,若是属下敢主动跟陌生男子聊天,哪怕那个人是王爷,他也定不会饶了属下。”
他安清粟从来不愿意,也不屑讨好任何一个人,哪怕他是皇子,除了那个人。
“那倒也是。可如今你不也在跟本王聊天吗?”
“一,属下不是主动跟你聊天;二,王爷你堵住属下的房门了,那安王爷要怪的可不是属下了。属下觉得王爷的麻烦会比属下大。”
“呵,那可不一定,若我一口咬定是你在找我聊天,甚至勾引我呢?”
“王爷又不瞎,或者你觉得安王爷蠢笨,好糊弄?还是你觉得自己比离国第一公子安王爷有魅力?”“……好个牙尖嘴利的美人,还真是本王喜欢的类型呢。哎,只是可惜了……”他推开安清粟的房门径自走了进去:“安公子,你不该给客人泡杯茶吗?”
“抱歉,属下无法奉陪。”
“安清粟,别给你脸不要脸。本王好歹是皇子,你这样本王完全可以治你个藐视皇族的罪名。”
“请便。”我父亲不详,母亲已去世,孑然一人,我怕什么藐视皇族?只要不造反,欺君诛九族就行。尽管他自己的九族在哪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安清粟刚要离开,腰间却忽然被一根鞭子缠住,把他往后一拉,便拉进了屋子里,屋门跟着砰的一声关上了。
被拉进屋子里的安清粟正好摔倒进了那人的怀中,那人立即抱着他往床上一滚,压住了他。
他捏住安清粟的下巴,邪魅一笑:“还真是越看越美呢,越近看越美啊。”
“你刚刚说安王不会饶了你,跟我说说怎么饶不了你的?是不是这样的,还是这样的,嗯?”一说完他的手就顺着安清粟的衣领往下滑,越摸越下。
“放开我。”安清粟压抑着怒意咬牙道。
萧瑾然可以对他为所欲为,他可以为他不顾一切,甚至自轻自贱,但不代表别人也可以,就算是皇帝都不行。
“呵呵,你说到手的肥肉我怎么可能放了?”
“一,二,三”三字一出口,那人便猛地被安清粟一掌拍中心口,往后倒退了很多步,跌倒在地上。
“安清粟,你竟然敢打本王?好,今日不弄死你,我就不叫萧玘然。”
这个人正是离皇的次子,也是嫡子——平王萧玘然。
就这样,二人在屋中打了起来。
萧玘然被安清粟揍得全身青紫,只保住了他那张不算太俊美的脸。
“清粟!”
忽然有人推门进来了,安清粟暗道不好,下一瞬果然萧玘然鞭子就勒住了谢凌风的脖子。
“哼,还要打吗?”萧玘然嗤笑一声。
“放了他。”
“放了他可以啊,拿你的身子来换啊。”
安清粟紧紧咬着牙齿,看着已经被勒得说不出话的谢凌风,手中剑刚动,萧玘然就开口了:“你如果死了,他也得陪葬。”
“清……粟……不……”谢凌风被勒得连话都说不出来。
那鞭子是乌金制成的,刚硬无比,萧玘然又有武功在身,只要他轻轻一用力,谢凌风的脑袋就能被绞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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