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旻风,我想静静。”
下一瞬,萧瑾然拉起安清粟的双腿用力一拉,双脚便被他卸了,接着便是双手。
钻心的疼痛传来,忽然安清粟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不是因为紧张到说不出话,而是嗓子哑了,根本就说不出话来。
到底是谁想要害他,为什么要害他?可还没等他想出什么,萧瑾然的话就让他全身一寒。
“既然脏了,那也就没有资格侍寝了。当然侍寝的方式那么多种,本王可以选择其他方式的,呵呵。”他抬起安清粟的下巴,捏着他的双颊,逼着他只能仰头看着他。
他低头凑近和他对视了一下,露出一抹冷笑,捏开他的嘴,伸手已经解下了自己的腰带……
安清粟从来没有觉得萧瑾然会这样的恐怖,会做出那样的事。
可被卸了手脚的他根本动不了,只能任由他为所欲为,而安清粟也只麻木的受着。
心,更冷了,不,应该说碎了。
如果说萧瑾然第一次对他的玩弄更多是因为黎王,更多的是因为刻意的羞辱,今天他的羞辱更是像玩一件玩具,随便他摆弄。
气愤至极的萧瑾然再次邪魅一笑,已经没有了理智……
两个时辰后他才从屋子里出来。
“把今天那些侍卫全部处决了。对了,还有那个谢凌风一并处决了。”萧瑾然口气寒如十丈寒霜般说道。
凌风,不。
安清粟不顾一切的拖动已经被卸掉的双手、双脚。
可无奈,他仍然动不了分毫。
“不,不……要,不……要。”一声粗呱破碎的声音传来。
安清粟用尽力气,好像快把嗓子扯断了般,喉咙里也好似冒着血泡,但所幸他还是发出了声音。
“你自身难保还要替别人求情?你觉得本王会同意你的请求吗?”萧瑾然一闪身又回到了屋子里,嗤笑道。
“不,要。求你,放了他。”扯出了第一嗓子,这后面说话好像反而没有那样艰难了。
“放了他可以。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要不,你替他打五十大板?”萧瑾然仍然一脸笑得一脸阴沉。
“好!”
“来人,家法伺候。”
萧瑾然的声音犹如千年冰锥,刺得安清粟连骨髓都发痛发寒。
两个侍卫进了屋子,看着脸色、唇色发白的安清粟,心里只犯嘀咕。
他们王爷对安清粟的感情太过特殊了,一会爱,一会儿又不爱,会不会待会儿打伤了,打残了,王爷又要怪罪啊?
可是不打又是违逆王爷,这可如何是好?
“我来。”
沈旻风快步进了屋子,裹挟进满身的寒意,明明是春日,安清粟却只觉全身冷得颤了一下。
他把安清粟夹在腋窝下,放到了院子中的长板凳上。
一板子下去,血就喷涌而出,安清粟就晕了过去。
这板子沈旻风用了很大的力气,看起来是想要了安清粟的命。
萧瑾然的眉头立即就紧紧的皱了起来,他不明白沈旻风为什么总是想要置安清粟于死地。
等到板子再次朝安清粟打下去时,萧瑾然徒手握住了那往下落的板子。
但是他自己也被板子的力量逼得差点就跪倒在地上,虎口处立即就麻木了,好似废掉了般,可见沈旻风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他把安清粟粗鲁的拎起来,抱着放进了屋子的床上。
此时很有眼力劲的崔管家早已经把屋子收拾好了,床单、被褥甚至连枕头全都换成了新的。
“没有本王的命令谁也不许靠近美人苑,更不能去看他,违者杖责一百,逐出安王府。”
萧瑾然说完便满身寒气的离开了,那寒气在五丈开外都能让人一哆嗦。
他恍恍惚惚的回了自己的书房,此时天已经黑了,可他没有点灯,就那样呆呆地,甚至有些失魂落魄的坐在书房中的书案旁。
在他不远处的阴影中,鬼魅般地站着一个人影。
二人一站一坐,却都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可四周的气氛很是压抑和低沉。
“旻风,我想静静。”萧瑾然的声音好似很疲惫,有些无力道。
“我也想静静,所以王爷,我们还是不要说话了。”沈旻风的声音好似也很疲惫。
“我好难受。”
“我也很难受。”
“我真的非常气愤,我想弄死他,可心里又为什么会这样的痛?”
“我也想弄死他,可你不让。”
“为什么?你为什么总是想要他死?”
“没有。只是我总感觉王爷你想他死,所以我只是想如了王爷的意而已。属下是王爷的刀,所以只做刀该做的事。”
“我没有。虽然有时候我气得想弄死他,可我只想把他弄死在床上,不想他死在其人任何地方,死在除了我的任何人手里。”
“……”
“我是不是病了?为什么会这样的矛盾?我明明气他,要是其他人我早就一刀砍了他,可他,我舍不得。我会因为伤了他而难受。而且……”
“我发现我受他的影响越来越严重了。”
沈旻风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就这样,二人一站一坐的呆了好一会儿,沈旻风才离开了。
半夜,安清粟醒来了,屋子里黑乎乎的,但是他感觉到有人正在给他涂药,涂完药又……竟然嘴对嘴的在给他喂药。
他嘴唇情不自禁的缩了一下。
会来看他,会来给他上药的除了谢凌风没有其他人。
可谢凌风这样给他喂药,还是让他难以接受,甚至心里竟撕裂般的痛,因为他不愿意谢凌风对他的友情变味。
可他不能让谢凌风知道他醒了,更何况他抹药的地方还是那样私密的地方。
瞬间一股羞耻感和愧疚感,竟然让他更加的难受了起来:他不愿意谢凌风为他做这种事情。
更不愿谢凌风看到他如此不堪的地方,让他想到他的卑微和低贱,想到他只是被安王玩弄的玩物而已。
他希望自己在谢凌风心里还是干净的,纯粹的,是能和他交朋友的人。
不过,大概是谢凌风知道他的顾虑,所以蒙上了他的眼睛,这让他心里好受了些。
如今他深爱着的人竟然放任他不管,而这个朋友竟不顾一切的来给他上药?还能这样细致的顾及他的感受。这是多讽刺的一件事情啊。
半天谢凌风才帮他上好药,接着他竟然吻了他,这一吻让安清粟差点一抖。
等恋恋不舍的吻完了,他才离开屋子。
这让安清粟心里十分复杂。
他刚想动就想起自己的手脚被萧瑾然卸了,顿时一股无奈,无力和失望便充斥着整个胸腔。
下一瞬他就感觉到屋子里又轻手轻脚的进来一个人,听脚步声,显然不是刚刚那人。
这人快速简单地给他检查了下伤势,或许是因为屋中太暗,他并没有发现他的伤已经上好了药,所以又重新给他上了一遍。
包括那私密的地方,只是他没有直接肌肤接触,而是用棉棒上的药。
这让安清粟非常的难以接受,他只愿萧瑾然碰他那里,不喜任何其他人碰。
可如今不但谢凌风碰了,连这个不知道是谁的人也碰了,心里瞬间就有种背叛了萧瑾然的愧疚感。
接着这人竟然就小心翼翼的拉起他的手,把他的手接好了,甚至把他的脚也接好了。
安清粟不由好奇,这个人又是谁?
刚刚那人动作有些急切,看样子是怕被发现的感觉,应该就是谢凌风。
可这个又是谁?难道是萧瑾然?
不可能,他除了上他就是伤他,就不可能会救他。
更让他不可思议的是,这个人走后没一会儿又来了一个人。
这个人又把他仔仔细细的检查了一遍,好似不放心般,又在他已经上好药的地方重新上了一遍药。
动作和前两个人一样小小心翼翼又轻柔。
上完药,还伸手轻柔的抚了一下他的脸颊,一滴水滴在了他的脸上。
这……安清粟的心情由难受和复杂忽然就变成了更加的复杂,更加难以言喻。
到底是谁?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他?看起来都是友非敌。可他们为什么想帮他又不让他知道是谁呢?
他安清粟这辈子的朋友除了之前的黎王,就只有谢凌风了……
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事情:他之前受伤好像也被人上过了药。难道也是有人偷偷来这里看他,再给他抹的药?
正在此时竟然又有人摸进了他的屋子。
此人满身凌冽寒意,甚至带着杀意。
他坐在他床旁边,仿佛盯着他看了很久。
似乎在想着到底要不要杀他,他甚至能感觉到那人朝他举起了刀。
安清粟随时准备着奋起反抗,可一个时辰后,那人终究还是没有下手,就那样离开了。
可离开的时候却在屋中放了个东西。
安清粟竟发现自己晕眩了起来,接着就是一股浓浓的窒息感袭来。
他刚想他好似中毒了,就感觉到有人从房顶跃了下来,进了他的屋子。
就在此时,他失去了意识。
次日安清粟醒来时,谢凌风就坐在了他的床边,看到他醒来,满脸惊喜中又夹杂着些异样的神色。
安清粟知道是因为昨晚他吻了他的原因,今天有些别扭,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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