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王爷,你媳妇跑了。”
三日后,伤好得差不多的安清粟看着外面灿烂的阳光,竟然恍若隔世。
他在王府内细细的走了一圈,以后再也不会回来了,既然有始便有终吧,当跟王府告个别了。
傍晚,他回屋收拾好了所有东西,打算半夜的时候偷偷离开安王府,离开萧瑾然。
夜已深,他依依不舍的离开了自己的小院子,随意的走在王府里面。
忽略他一身不寻常的打扮的话,人们会只以为他在闲庭信步。
忽然一个细微的声音传入了耳中。
这种细微的声音一般人是听不出来的,可作为武功高强的他来说,自然就警觉了起来。
这显然是有人夜行时轻功破风的声音。
他立即寻着声音跟了过去。
只见一黑衣人落在了王府后院一荒凉僻静的柴房里。
“拜见主人!主人,您怎么来了?”
原来此处早就有人等在这里了。
这声音……安清粟全身一颤。
“免礼。最近怎么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出来?”
“最近安王被人下毒了,下毒之人并未查出,王府戒严,巡查过严,所以属下不敢冒险传消息。”
“知道是谁的人做的吗?”那人皱眉问。
“属下暗查过了,没有找到任何蛛丝马迹。”
“嗯,粟儿怎么样了?”
“他……如今没事了。”
“嗯。你如今已在这里呆了五年了,还没有找到原因吗?”
“属下知罪,还没有。”
“也没有其他收获?”
“据属下所查,他有妓院,钱庄,茶庄,有杀手组织,跟他有接触的大臣有兵部、礼部和刑部。但是这些都是极机密的情报,属下还不知具体的组织,也不知具体的有哪些大臣。”
“好了,这些你不用管了,你只要找到原因就可以了。粟儿他太单纯了,你在这里一定要保护好他。”
“属下遵命。属下一定会以命相护。”
“嗯!”
此时一黑影从柴房里闪身出来,一眨眼就消失在了夜空中。
这轻功已经卓绝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了,也是,要是没有这样的轻功他敢夜闯安王府吗?
正在此时,整个王府就忽然亮起了火光,“抓刺客”的呼喊声响彻整个王府。
后院忽然也亮起了火光,一群侍卫在沈旻风的带领下朝柴房走来。
糟糕,安清粟心中一惊。
刚刚那个人是谢凌风,碰面那个称他“粟儿”的无疑就是黎王了。
如果被沈旻风发现谢凌风是黎王的奸细,那他必定死定了。
这后院虽然僻静,也易藏身,可也架不住人多势众的不停搜索了。
所以,“沈总管。到底是怎么回事?发生什么事情了?”安清粟隔着一片花圃朝沈旻风问道。
沈旻风一贯的冷傲,不屑开口,甚至看都没有看他。
一侍卫开口回道:“刚刚王府进刺客了。我们刚刚看到刺客进了这后院。安……公子可有看到什么人经过这里?”
“给我搜!”沈旻风大喝一声。
安清粟状似想了一下又开口道:“沈总管,我想,可能是我。刚刚是我从前院经过了,所以我想,我被各位误会了。”
沈旻风这才朝他仔细看去,见一身黑色劲装,肩上背了个小包裹的安清粟,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声音冷得好似能冻成冰般:“安公子,这是要去哪儿啊?”
“我,我……”安清粟故意结结巴巴看起来很紧张道。
“难道你是想要离开安王府?想要……逃跑?”这侍卫震惊的话一出,其他侍卫的脸色也巨变。
安清粟的身份太过特殊了,安王对他的感情更是喜恶难定。
虽然他没有被囚禁在王府,王爷也没有明令监视着他,可是所有人都知道,安王是绝对不会让他随意离开安王府的。
他一旦离开,他们绝对会吃不了兜着走,说不定还有可能再也无法竖着出安王府。
此时安清粟没有反驳,看他的样子算是默认了。
“你们可有看清楚刚刚那刺客的身形,可是他的样子?”
“沈总管,不是。我们刚刚看到的身影比他的要壮实很多,也没有他高。”几个侍卫纷纷开口道。
“给我搜,不要放过每一个角落。”
看着一众侍卫立即往每个角落仔细的寻找起来,安清粟也焦急了起来。
所以他干脆就背起包袱,直接运轻功飞了上了屋顶,企图用自己的逃跑吸引侍卫们的注意力。
却不想一声大吼传来,让安清粟脚下一滑,差点从屋顶上掉下来。
“王爷,你媳妇跑了。”
竟然是沈旻风的声音,这真是个怪胎,平时总是那样冷傲,关键时刻总是那样的让人啼笑皆非。
关键还是萧瑾然还真的立马就出现了:“安清粟,哪里逃!”
他扯住安清粟肩膀上的衣裳,用的力气过大,恰好扯到的又是衣领处,整个左肩的衣裳就全被扯落了,露出了整个肩膀乃至整个右半边上身。
屋顶下面站满了人,虽然都在搜索着,可听到萧瑾然的声音不由都抬头看向了他们。
这一看,便都看到了,有被惊艳呆了的,有被吓得立即低头的。
安清粟想从萧瑾然手中扯回衣裳,遮着曝光的身子。
萧瑾然冰寒刺骨又恶毒的话却像冰冷的毒蛇般钻进耳中:“安清粟,你这是又想要勾引人了?还敢当着本王的面勾引人?你还真是够下贱的。果然玩物就是玩物,只配当个玩物而已。”
安清粟的心就像被钝刀反复切割磋磨般,疼痛却不知如何解脱。
他干脆放下了扯回衣裳的手,任由那衣裳被越拉越低,既然他这样说,那他便认了吧,反正不认他也不会放过他。
他倒是想知道,他到底会让他暴露到什么程度,他想知道他到底会不会在乎他自己的颜面。
好歹他也是他萧瑾然的人,若自己的人都可以随意给人看,任意由人观赏,那他还配拥有什么面子和尊严?
又有谁会尊重他的面子和尊严?那他还不如市井小民呢,他怎么配为皇子,怎配为王?
他安清粟也会看不起他。
所以,他赌他还没有那样的丧心病狂。
萧瑾然怎么样也没有想到安清粟会放开手,任由自己扯落他的衣裳,顿时他瞳孔一缩暴怒道:“果然,本王说的没错,你就是贱的。你既然想要让人观赏你的身子,那本王成全你。”
他一手抢过包袱,另一手中的衣裳再用力一扯,安清粟整个上身直到纤腰处便都裸露了出来,暴露在众人的眼中。
“不,不要。”安清粟立即抱住身体蹲下了,他抱住膝盖整个人缩在一起,仿佛要缩成一个小团。
如今虽已经是四月了,已是初夏,夜晚的风本是温暖的,可安清粟却觉得那风很冷,吹在身上让本来就冷的心就更冷了,让他全身忍不住地瑟瑟发抖了起来。
他的运气向来不好,逢赌必输。这次他又输了。
是啊,萧瑾然从来不在乎面子和尊严,只在乎自己的感受,更不会在乎他……
他仰头看着居高临下盯着他的萧瑾然,眼中是满满的乞求。
可萧瑾然却傲然的转开了头。
他低下头,泪一颗颗砸落在靴子上,浸湿了鞋面,透过鞋面湿了脚背。
不过,也好,至少帮了凌风吧。他想。
这时一件外衣从上方甩下来,罩在了他的身上,裹住了那令人垂涎的肌肤,那令人觊觎和妄想的身子。
萧瑾然看着他卑微又可怜的样子,心中又是狠狠一痛,眼睛一阵酸涩,这种酸涩感让他直觉眼眶发热。
他嘴上是骂得爽,可他的话总像一把双刃剑一样,一头扎进了安清粟的心里,伤了他,一头却也扎进了自己的心头,伤了自己。
至于他为什么总是要做这种伤人又伤己的事情,他也不明白。
反正每次有关安清粟的事情,他就没有什么理智可言,情绪也容易失控。
正在这时,一个声音惊喜道:“抓到了,抓到了。”
安清粟立即抬头朝下面看去,只见被押出来的黑衣人并不是谢凌风,心中终于一松。
虽然他不知道为什么谢凌风能够逃脱,但是只要他安全便好。
“看你如此的掩护他,难不成他是你姘头?”
“怎么,如今你的姘头被抓了可还满意?”萧瑾然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蹲在了他身旁,低声在他耳边讽刺道。
那声音就像一把锥子,直刺向他的耳膜,让他的耳朵尖锐地疼了起来。
“不,我没有。”安清粟试图辩解。
只听萧瑾然冷哼了声,也不知道到底是信了还是没信。
萧瑾然醋意极大,占有欲超强,最恨的就是他的东西被别人碰了,当然惦记也不行,所以他这次定然要被脱掉层皮了。
但是若能以此护住谢凌风,他宁愿被罚。
“你们刚刚看到的刺客是这个身形吗?”沈旻风不急不缓地问。
“不像。”
“说说看,像哪个人的身形?”
“像,倒是跟旁边那人的身形很像。”一侍卫犹豫了一下,认真道。
沈旻风走到那人身边,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刚刚那刺客就是这人抓到的。
“沈总管。”那人行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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