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葡萄鱼

到了第二天，孙希篱走进校门，看见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是李懿，今天来这么早？李懿前面还走着一个人，但两人有些距离，但没多久李懿就经过那个人身边，李懿走得很快！

她走那么快干嘛？

孙希篱到班里，见李懿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来这么早就是来睡觉的？”“没有，在体验早来学校的快乐！”确实来的很早，班里也就七八个人，有些住校的还在食堂吃饭。

“嗯，来早了可以复习昨天的功课！”孙希篱说完从书包拿出书，整理好一些放桌子上，一些放桌肚里。

可恶，怎么放不进去了，抽屉里有东西？牛奶？谁给的？李懿？

“这瓶牛奶你给的？”

“不是啊，我给你牛奶干嘛？”

“好吧！”

是我给的，只是不想给你说。

不对，班里就那么几个人，除了李懿，我跟其他人也不太熟，贺幸和陈瑶瑶也没来，她个傻子。

“呵！”孙希篱轻笑了一声。

“你笑什么？”

“没有，想到一个傻子！”

李懿满脸疑惑的看着孙希篱，随后又看起课文。

没多久班里的人来了一大半，“哟！李懿来这么早！”“这是我认识李懿以来，她来的最早的时候了！”贺幸和陈瑶瑶在那一唱一和。但李懿并没搭理她们，而是在那继续背课文，“诶李懿，数学作业你怎么写的！”陈瑶瑶拍拍李懿的肩，“滚！”李懿翻了一眼后桌。

对方早已习以为常，对于李懿的忽冷忽热早已习惯。

早上第一节语文，李懿不知哪来的兴致，想认真听课，看不懂的笔记也会看看同桌的。

“诶，这个是什么？”

“啊，我还没记好！”

“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来着？”

……

李懿一节课能对孙希篱问出十万个为什么，数学课也是，为什么更多。英语课直接摆烂，觉得学英语没用，但笔记也会看孙希篱的，敷衍了事的记几个。

“你今天怎么好好学习了？”

“我本来就有好好学习！”

“呵，上个星期考试你还在摸鱼，考了31！”

“开学那几天，我就那样！”

“噢！”

下午的几节课李懿还是如此，该记笔记记笔记，不会的问同桌。

“啊，好想吃我妈妈做的葡萄鱼！”

“那回家让你妈妈做啊！”

可笑，自从衾寒殷和李荣智离婚后，自己跑去了法国，李懿也很少跟她见面。

“嗯……”孙希篱见李懿有些失落。

“怎么了？”

“没有！”

李懿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想吃妈妈做的葡萄鱼，三年了，三年没见到衾寒殷了，从初二转入黉囸中学后，就再也没见过，也没打过电话。

晚上回到家，李懿见到了回来的李荣智。

“我要吃葡萄鱼！”我要见妈妈！

“让小妈给你做！”

“不，我要吃衾寒殷做的葡萄鱼！”李懿

喊着亲生母亲的名字。

“小衾有两三年没见李懿了吧，该见见了。”裴舒觉得孩子想亲生母亲是应该的，毕竟李懿从小就优秀，也是衾寒殷培养的，李荣智只管出钱。

“你以为你想吃就能吃到啊！”李荣智忍着脾气，“李懿，我跟你讲，你不想吃！那个女人做的东西你不能吃！”李懿始终不明白李荣智和衾寒殷为什么离婚，也不明白，他俩离婚这么久了，从来不让母女见面。

李懿回了房间，从床底拿出一个盒子，打开里面好多奖状和奖杯，每个奖状后面都有一句鼓励的话，是衾寒殷亲手写的。

“懿懿最棒了，这次的表演妈妈好喜欢！”

“懿懿！妈妈带你拿好多好多第一好不好！”下面有个“好”字，是李懿小时候写的。

“懿懿！妈妈相信你会站在更大舞台表演！”

“懿懿！等你大了，妈妈带你去歌剧院表演！”

“懿懿！妈妈好爱你！”

……

在奖状最下面，有一封信，李懿从没拆开过，她知道里面写的是什么，所以从来没看过，之前李荣智要让李懿打开，李懿一直抱着那封信，即使大腿被皮带抽出血了，也要护着那封信，不被打开。

床头柜上有一个照片，上面的小女孩化着妆，穿着舞蹈裙，拿着奖杯，旁边穿着红鱼尾裙的女人搂着女孩，两人笑的很开心。

李懿看了一眼那张照片，立马把照片翻在桌面上。

“妈，你会做葡萄鱼吗？”孙希篱想起下午李懿说突然想吃葡萄鱼。

“你不是不喜欢吃吗，怎么突然想让我做葡萄鱼了？”杨慧敏在孙希篱小时候经常做葡萄鱼，孙希篱非常抗拒这种炸过后在淋酱的菜。

“没，问问！”

“那下回我做？”

“好！”

李懿在床上抱着舔狗，舔狗是衾寒殷和李荣智离婚前五个月去英国旅游给李懿带回的纯血统柯基，柯基和李懿第一次见面的时候还很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小狗就很黏李懿，李懿走到哪，它就跟到哪，李懿就叫它舔狗。

“舔狗！”

“汪！”舔狗天真的看着抱着自己的女孩。

“我想妈妈了！”

“汪！”舔狗走到李懿的手机旁，爪子放在手机上，“汪！”

“打视频？”时差相差八小时，按道理现在是英国中午十二点。

李懿在通许录里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名字，头像上的女人很白，带着墨镜，穿着一身红裙。很快给对方打了视频，但过来了好久，对方都没接，怎么回事？在工作？

这时突然对方又打了回来。

“李懿！你怎么突然给妈妈打视频了？”

“妈！我想你了，我想吃你做的葡萄鱼！”

“好，我知道了，我也好久没回国了，等回国再说吧，江枝的房子密码改了吧？”

“妈，我在连江！”江枝是衾寒殷的家乡，所以李荣智娶了衾寒殷后就在江枝买了房子，很少回连江。

“妈，你看舔狗已经这么大了！”李懿把摄像头对准舔狗，舔狗兴奋的在床上转圈。

“嗯，你怎么能让狗上床呢！”

“它很干净的，我经常给它做清洁，它也爱干净！”

“它没让裴舒摸过吧！”

“它只让我摸，爸爸也没摸过！”

“那就好，你们那边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别熬夜，我要是回国了，给你带点东西！”

“好！”

两人挂了电话，李懿好像有点失落，通话才三分钟。真的不关心我吗？还是因为李荣智的原因，要和我保持点距离。

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李懿都没来学校。孙希篱才想起没李懿联系方式，下晚自习了那么晚了，也不好意思去她家打扰她。

“孙希篱你能把这个星期的作业交给李懿吗？”贺幸知道她们在一个小区，所以把作业交给了孙希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