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割舌利器目录

第10章割舌利器

次日早晨,阳光透过交错的嫩叶,投向鲜尘不染的楼船,新鲜洁净的空气让人神清气爽。楼船里,侯止苑已换好服饰,准备出门。

洮阡拿着一张纸,递给侯止苑,“主子,姑姑说旋英谷遍布雾气、阵地,今早她派人给我们带来破解之法,都交代在这张纸上了。”

“好。把明晚的事务都提前办了。”

“是。主子这是要出门?”

“最近要办大理寺的案子,有些忙,不过过了今日差不多就完事了,剩下的交给乔霁彧即可,这几天经盐上棘手的问题先留着,待我后日一并处理。”

侯止苑用过早饭准备去刑楼,却在路过水间客栈时意外地看到了乔霁彧。

饶是精眀的侯止苑也有些不解,“在这里……等我?”

乔霁彧依旧是那个八风不动的乔霁彧,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端倪,那是做梦。乔霁彧瞥了侯止苑一眼,“乔某要去找点东西,你先去刑楼。”

侯止苑觉得并无不妥,于是“嗯”了一声。在即将转生离开时,听见乔霁彧的声音:“本相告辞。”

侯止苑一愣,眼睛略微一转便察觉到问题所在。于是,几步跟上正在离开的乔霁彧,脸上忍不住笑。

“你怎么跟来了。”

“不是你让我跟来的吗。”

“果真无奸不商。”

“你又冤枉我了不是,本侯这是关心你才会在乎你的一言一行,你从乔某换到本相,这么明显的转换,要是再察觉不出来你的意图,我岂能与你搭档?”

“倒是乔某小气了。”

“你说呢?只是下次别再试探本侯,至少手段高明些。”

乔霁彧难得地选择了沉默。

……

不知不觉间乔霁彧带着侯止苑来到一家打铁店。

“拜见乔相、侯爷!乔相您要的东西过会就好,现在正在冷铁。”

“不急,本相要的东西务必精巧。”乔霁彧眼底冰冷,浑身不自觉地散发着嗜血的寒气……

片刻后,乔霁彧拿着一个手掌长,奇怪的铁器上路。

侯止苑时不时看着它,满目疑惑。

“不用看了,等会有你看的。”

“根据昨日查到的证据,用来判断事情的前因后果还可以,但是不能直接让那两人认罪。这铁器莫非就是用来……”

“是。本相手段残忍,到时你别出手就是。”

“怎么会。你若用刑,必是因为你不得不出狠招。”

乔霁彧瞥他一眼,未做只言片语。

不久,两人来到刑楼。侯止苑强忍着呕吐的冲动,尽量让自己保持着正常的神态。

“很快就好,实在难受就去外面等着。”乔霁彧看出他的不适,建议道。

“乔霁彧,有没有人说你很善解人意?”侯止苑笑容正盛。

“没有。”乔霁彧瞪他,“看来你很正常,既然这样随我去审讯吧。”

两人路过关押着牛虔、牛墉的刑房。依旧是那两个已经被打地皮开肉绽的大汉。只是两人眉宇间透着一股自信。侯止苑冷哼一声,星目里一片不屑。心想:看他们能嚣张到几时!!

乔霁彧带着侯止苑来到一个十分干净的刑房,刑房里只有一张已经生了锈的大桌子。

“来人,去把牛虔、牛墉两人带过来。”乔霁彧生冷的话语,不怒自威。

不肖片刻,两人被守卒捆绑着压了进来。

侯止苑靠在一旁,等着看接下来的好戏。

“牛虔、牛墉,本相最后给你们一次机会。若现在把一切交代了,本相从宽处置,否则,你们定会后悔。”

两人瞳孔皱缩。虽被乔霁彧冷硬的口气吓住,却强撑着最后的信念。

“乔相,我兄弟二人只……只行偷窃,没有……杀人啊!”

“是啊,望……乔相明……明查啊!”

乔霁彧眼里已经冰冷至极,就似高峰上的冰雪,一旦移动分毫,便是毁天灭地的一场灾难!只是,此刻跪在地上的两人对于即将而来的危险毫无察觉。

乔霁彧冷哼一声。突然起身,走近牛氏兄弟。

待走到两人跟前,乔霁彧屈膝蹲下,转换地看着两人的眼睛,声音如寒霜,幽远而冰冷,“本相已经给过你们机会,你们好自为之!”

牛虔早已面无血色的脸更加苍白,指尖清晰可见正在颤抖,随后整个人就如触电般轻微发颤。

牛墉虽害怕,理智却高于现实,时不时偷瞄一眼牛虔,见他吓得不轻,不禁担忧……

见此情景,乔霁彧站起,居高临下地看着已经发抖的两人。心里一片冷笑。而后,他从守卒手中拿过刚刚做好的铁器,没有只言片语,没有一丝表情。瞬间,强硬地掰开牛墉的嘴巴,将铁器圈住他的舌,两指按住把手,一用力,顿时牛墉如狼嚎般痛苦的叫声冲破九霄……

牛虔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在一瞬间就被割了舌头,鲜血如瀑从牛墉的唇边淌下,加深了原本已被染红的囚衣!

牛墉痛苦到极点,看似憨厚的脸扭曲到难以描述的境地,他瞪大双眼看着眼前那个美到让人窒息的脸,心底陡然涌出前所未有的恐惧。

乔霁彧在牛墉的血染到自己之前就已将手撤离,而那个白而有力,纤细而精致的玉手在两人眼中已成夺命的工具。

侯止苑看着地上那个被扔了的铁器皱了皱眉,铁器上夹着牛墉鲜红的舌,舌周围的一圈血浓郁到让人作呕。

不顾还处于震惊的牛虔,乔霁彧命人拿来昨日找到的证物。

“牛虔,牛墉因为冥顽不灵已受到他该有的惩罚,接下来,本相有话问你,你若不如实回答,下场只会比他更残酷。”

看着害怕到流下泪的牛虔,乔霁彧心中一阵厌恶,“牛虔,本相问你,水间客栈李付的死是不是你二人所为?”

牛虔浑身微微颤抖着,唇舌打颤道:“乔……乔相,我二人……我二人……我……”

牛虔话说一半便哭了起来,堂堂男子竟然哭得肝肠寸断!

侯止苑挑眉,这个牛虔,真是不到黄河不落泪,想用哭蒙混过去,除非当乔霁彧是死人!

乔霁彧看着他丑恶的样子,厌弃到了极点。已不打算再耗时间,于是拿起证物一一分析,“这是昨日在水间客栈里发现的花盆,据店小二说客房里的花每日都会更换,所以花是新鲜的。昨日本相搜查时花却已经凋谢。为何会这样,牛虔,你可能解释?”

牛虔抽泣着,不回答也不吭声。

“据调查,花死于一种致命毒药,而此毒药,与李付所中之毒完全相同。其次,本相手中这枚玉扳指,乃战国之物,历史悠久且物美极佳,你可知道本相在何处寻得的它?”

见牛虔依旧沉默,乔霁彧心下杀机四起。

“在花盆旁。这样一件价值连城的宝物你们两个作为盗贼也舍得扔掉,本相该说你们是不识货,还是,另有所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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