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目录

第10章

原来是这样。

贾凡的手指戳了戳季一鹤跟常人异样的东西,触感温热柔软,他气极反笑:“你不跟我上床就是因为这个?”

季一鹤的眼眶里被泪水淹没,眼泪涌上来的时候模糊一片,他看不清贾凡唇角的一丝冷意。

贾凡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对着季一鹤的整个身体咔嚓咔嚓的拍了几张照片:“你要跟我分手我也得留点底,以后再慢慢找你算账。”

顿了顿,贾凡还算有良心的给他拉上了内裤,乖戾的笑:“有照片在手里,我还怕你不跟我上床?你下面长这样能让那个男人爽就不能让我也爽爽?”

地面上由白天太阳暴晒残留下的炙热温度此刻也抵挡不住季一鹤内心的寒冷,他胳膊上的毛孔紧缩,稀疏的汗毛全都颤巍巍而立。

三年的感情像流水,一去如空。

季一鹤正闭上眼睛感到无比绝望的时候,他听见贾凡发出一声惨痛的声音。

睁开眼,有人如降神祇,逆光而立。

秦江浪扣住衣领脖子挣了挣,扯开领子下方的纽扣:“小兄弟,大晚上的这么饥渴?欠收拾了吧?”

贾凡看了看秦江浪的身高体量,察觉出自己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转身低头拾起地上的酒瓶,准备冲季一鹤脑门上砸。

自己得不到的,别人也别想得到。

火光电石的一刹那,秦江浪想都没想扑在了季一鹤身上,酒瓶破碎的刺耳声后,他发出一声沉闷的吭哧声。

季一鹤呜咽,黑溜溜的眼睛里铺天盖地的溢满了惊恐。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同样,贾凡也愣住了。

秦江浪慢慢撑起身体,给季一鹤抽了嘴里的衣服解开手腕上的皮带,他自己的下唇角刚被磕在地上,流血不止。

季一鹤光溜溜的躺在秦江浪身下,他吸了吸鼻子带着哭腔沙哑的问:“鸭子,你没事吧?”

心脏被一只手狠狠掐住,又一次为了秦江浪而牵扯着疼。

“没事。”秦江浪垂眸轻笑,用手背抵在唇角,一擦而过,背对着贾凡发声:“刚才那一下给的太轻了?小兄弟,你真以为我没脾气呢?”

贾凡在原地,手背上青筋暴跳:“你凭什么!凭什么破坏我跟他的感情!你他妈凭什么倒插一脚!”

“噗……哈?”秦江浪这才算是搞明白,原来是小屁孩的一桩桃花债,他抬了抬季一鹤的下巴,左右看了看,垂眸笑,“呦,长的一般般,魅力还挺大的,放心,好哥哥给你解决人渣。”

季一鹤脸色一瞬爆红,头顶冒热气。

秦江浪撑地而起,一拳暴戾的风迎面而上,贾凡鼻尖下喷了两缕血,他掐着贾凡的脖子把人给摁在墙上,一系列动作快的光影缭乱。

他低声笑:“以后别找他了,嗯?他是我的人,是被我夜夜翻过来操过去的人,别人都碰不得,你也不例外。”

秦江浪松开手,贾凡狠狠抹了一把鼻下阴着脸:“你两都给我等着!”随后自知理亏的踉跄跑远。

季一鹤早就穿好了裤子,只是短袖被贾凡给撕裂了,根本不能穿,他光着脊背坐在地上,蜷缩成不大的一团,将头埋在手臂中间。

肩膀抽动,极力压抑着哭声。

那个上课不爱好好听课只爱撑起头看他的贾凡,给他买冰淇淋站在太阳下等到融化的贾凡,骑单车载着他白色衬衣被风吹的鼓动的贾凡,在他看不见的时间里渐渐蹉跎了自己的贾凡。

最后的那点感情都在今晚皲裂。

爱一个人就是能为他撑起一片天,而不是暴力和伤害。

所以你的未来由你自己虚度。

这一切的一切,都将与我无关。

毕业之后,再见了,贾凡。

秦江浪从手中的袋子里掏出白色的衬衣,居高临下的给季一鹤扔在了头上:“刚就说让你拿着你不拿,明天报道你不用穿吗,还好我没走多远就后悔的回头给你送衣服来了,不然你就会被摁住啪啪啪,菊花疼的小心明天都走不到公司去。”

“谢谢你啊。”季一鹤哭过后声音发闷,颧骨发烫。

他站起身套上衣服,后怕感让他扣衣服的手指尖在抖,将纽扣半天都塞不进孔里。

衣服很大,下摆遮住了季一鹤的屁股,像个偷穿大人衣服的小孩。

秦江浪咬着烟,拍开小孩的手,猫下腰亲手上阵给他系纽扣,扣完贴心的将长袖子给他挽起来。

衣服上有一种淡淡的烟草香,季一鹤侧过头不自在的咳了两声,红着脸声若蚊蝇:“刚酒瓶……你没事吧?”

秦江浪靠在墙上,弹了弹指尖的烟灰,他笑:“你说呢,白白挨那一下,酒瓶都碎了。”他伸手碰了碰小孩半边红肿的脸:“还疼吗?回去用冰块敷一下,明天应该就没事了。”

季一鹤垂着眼轻轻摇了摇头。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秦江浪掏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心情格外愉悦:“来,再给你账上添两笔,先有我给你舍身求职,后有我给你献身挡酒瓶,现在你身上穿的是我用半年的工资买的阿玛尼的衬衣。”

“啧……这一笔笔帐的……怎么给我还……”

“你不行给我暖床吧,一天一次的那种暖床,我说什么体位你都不能拒绝……”

……

气氛转变的太突然,季一鹤被他说的一愣一愣的,反应过来才大声吼道:“你怎么这么小心眼!”

秦江浪叼着烟咂了一口,边说边嘴里冒烟气:“我们北京人都这么小心眼,爱斤斤计较你不知道吗?”

难得的一点感动都被秦江浪一张满嘴跑火车冒烟的嘴给搅弄没了。

看鸭子话这么多,应该真没什么事,季一鹤深深吸了一口气,嘟囔了句:“死鸭子,我要回家了。”扭头就走。

秦江浪扔掉烟头,从后勾住季一鹤的脖子,凑上去在他的耳边低声亲昵:“怎么还鸭子鸭子的叫?嗯?我叫秦江浪。”

像一阵妖风入耳,勾人又勾心。

季一鹤脸红心跳的捂住热气腾腾的耳朵:“知道了,你真烦人。”头也不回的跑远了。

看着小孩走远后,秦江浪拧着眉,一脸痛苦的将手伸向后背,借着点月光把指尖看仔细。

一片猩红的液体。

啧,男人啊,就是逞强爱面子,天生入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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