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目录

第19章

秦江浪面无表情的开口:“杜誉你回来想干什么!”

雨声依旧滔天,足以覆盖耳膜里所收集到的一切声音。

杜誉不急不缓的走上来,身后的黑伞跟着移动,他走到季一鹤身边,将右手上的桃木珠串换到了左手,用小指和大拇指掐起季一鹤的下巴,仔细打量。

蓦地笑了,眼角的红痣在暗色里越发的鲜艳欲滴:“小东西长的不错,跟兔子一样白白净净的,还挺对我胃口的。”

季一鹤的脸被掐的生疼,杜誉小拇指上留的一截长指甲刺进了他脸颊的肉里,他用力摆头挣脱他的手。

杜誉松开手笑了,眼神勾在秦江浪脸上恍若隔世地飘了飘:“我回来,不过是要黄浦江边的那片地,一直给我看运道的大师说……那片地下有东西。”他长年生活在澳门妈阁的赌场,那边的人对风水这种东西还是很看重的。

黄浦江的那片地是宝地,周严前不久还跟秦江浪争着要,现在地刚被秦江浪买下不久,再停两天就开始拆迁补偿工作,准备开发一片新楼盘。

各种商业合同都已经签订了,如果现在反悔把地给脱手,违约条款几乎能让他整个公司倾家荡产。

秦江浪皱了皱眉,淡淡道:“不可能。”

杜誉凑上去搂住了秦江浪的脖子,慵懒的靠在他身上:“你怎么都不给旧情人点面子啊?”

秦江浪没有推开杜誉,任由他挂着,半垂着眸子盯着他看:“你别跟我闹!地不可能给你!”

很亲密的画面,季一鹤扑棱眨着眼,把他们亲近的样子看进眼底,心里被什么东西敲了个洞,呼啦啦的冷风夹杂着雨水往里灌。

杜誉凑上去呷昵地舔了舔秦江浪的喉结:“这么狠心啊……不给我地,把你给我也行啊!”

亲江浪解开环绕在脖颈后的手,刻意躲着季一鹤,拉着杜誉的手腕走远。

杜誉身后的男人,撑着那把黑伞一直跟着杜誉的脚步移动,替杜誉挡住了所有的风雨,但自己的后背早就湿透了,贴在身上透亮出一片健壮的背肌。

季一鹤渐渐放空视线焦距,虚无地看着车顶上的某一点,身上的体温开始渐渐流散,不知道为什么他突然很怀念刚手下秦江浪发丝间的温度。

什么黄浦江的地,秦江浪的身份忽然在他眼里成了迷,从他们的对话里能听出是旧情人找上了门,秦江浪应该还是有感情的吧,不然怎么能放任杜誉做一些连自己也没办法去亲近的行为举动。

所有的一切都是个迷,可季一鹤没有勇气去问,他害怕秦江浪所做的一切暧昧不过是本性里的轻浮,也许对自己根本没有上心,自己的心动不过是短暂一瞬的美好。

于是季一鹤疲倦地慢慢闭上了眼,耳边尽是呼啸肃立的风雨声。

雨这么大,而他只能等秦江浪回来,开车送他回家。

杜誉被秦江浪拉着走远,停在了不远处。

黑伞足够大,下面刚好可以站三个人,秦江浪看了一眼杜誉身后的人,没移动视线。

杜誉用余光瞥了一眼陈忠,手里转动的桃木串儿停了下来:“阿忠你把伞给我,你走远些。”

陈忠长相老实,像个忠仆,他定定的看着杜誉,沉重开口:“杜小爷,杜爷说了让我看着您。”

杜誉不耐烦地眉间已经充满了杀气:“杜震天让你看着我,你就真跟条狗一样寸步不离?!”

陈忠微垂着头撑伞,一言不发。

杜誉从他手里夺过伞,狠狠朝他的膝盖踹了一脚,陈忠“通”一下就跪在了地上,杜誉手下继续转着桃木串娇笑了一声:“不愿意滚,你就给我跪在这吧!”

杜誉拽着秦江浪头也不回地走的更远了,陈忠耸着肩跪在大雨里,雨水从他的头发上汨汨流坠,很快衣服湿透了,黑色的衬衣贴在宽厚的肌肉上,刚劲的线条明朗清晰。

可沉默的态度始终没有开口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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