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拢川》

隔天，两人就出发去拢川县，车程一共需要四个小时。最主要的和在拢川县的吴雁佳等调查员们汇合，跟进当地情况，在弈群青他的心里总觉得韩子健的死太突然也太冤枉，查清源头才能真正的把事情定义为意外还是他杀的嫌疑。

开了半个小时，堵在高速桥上，弈群青深呼吸道：“凌祎，你们碰骨头的都爱喷香水？”

凌祎欢快的咬着汉堡包斜他一眼。

“就钟倾辰那家伙，他也是每天香喷喷的回来，不过他的比较骚包没你的好闻。”

“经常碰动物尸体和福尔马林之类的化学物质，学生时候就习惯喷些。钟调查员人呢？”

“他说他是尸体调查员不是兽医不肯来，其实是陪媳妇呢。啊，别误会不是说你是兽医，就是其实我们调查局呢尸体调查员本就不多地又广，人手不足是常有的事，所以给你办的临时协助证件变成长期协助证件了，等会到现场也不用你干活，专家给给意见就行，毕竟你身份只是协助，我也要保存你的安全是吧。”

凌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我也有兽医资格证书，在双色星考的。”

弈群青愣了下：“！！！你意思是你在双色星读完了博士还顺带拿了兽医证书回来，最后既然做了标本师，你知道你浪费了多好的前途吗？你爸妈知道吗？”

“他们倒是没什么，我家人对钱都没什么感觉，醉心教学。”

这么悠哉，弈群青开玩笑的说：“少爷家家的，你家有房吧！”

凌祎认真的想了想：“不多就两栋，前年又买了一套房租出去，啧，才想起来中介负责人换了，我先给我妈发个信息。”

“你忙你忙......”土豪没人性，弈群青决定还是乖乖当司机不说话了。

五个小时后到达拢川县，比预计的晚到了一个小时，来到的时候吴调查员已经午饭都吃饱了。

“什么情况？”弈群青下车看向这四周鸟不拉屎的地方。

“多了。”吴雁佳看看一同前来的凌祎又看看自家老大：“鸡鸭鹅狗的排泄物占了大部分，要是有人吃了也不能算违法，唯一珍稀点的就是其中有黄胸鹀的羽毛掉落，关了两个人在里面，埃博拉的样本你们带来了吗？”

凌祎拿出病毒样本箱，吴雁佳示意他们身后的检验人员接过：“样本到了我们就可以着手检查，其实在化工厂里面找到一个隔离箱，肉眼看里面有片昆虫翅膀，但没有病毒样本我们开始不了检查，但初步怀疑那个就是三花被感染的地方。”

“那两人是怎么回事。”弈群青走到调查所调查室，看到两个像村民的人。

“昨天晚上我们在化工厂周边做检查收尾的时候抓的，两人拿着钢珠土枪，把检查人员当成动物差点误伤。”吴雁佳看着里面两个鹌鹑一样的村民，咬着牙说。

“最轻的没收枪，关个15天，最重的那就看程度了，进行调查了没？顺便问问他们有没有见过什么人去过化工厂。”

吴雁佳窃笑了下兴奋的点点头，两个人被晾了一晚上担惊受怕的但刚吃完午饭又昏昏欲睡。

凌祎突然冷笑，弈群青看向他，他也缓缓回望：“你们调查局都爱这么抓人晾着的啊。”

“唉，别这么记仇嘛，这的是太忙，你看我都让小黑去了，要是我去我不摁死他们。”

凌祎轻轻哼了一声。

吴雁佳走进调查室，见到两个村民都睡的挺香，冷起脸“啪”的一声把档案拍在桌上，吓的两村民一跳，见到终于有人来了马上开口说冤枉，叽里呱啦的吵着。吴雁佳不耐烦的喊道：“闭嘴！知不知道危害蓝星地域调查员是要被流放银河系的啊！未遂也是犯罪！说！大半夜的拿着枪干嘛去！”

A村民：“大妹子啊！”

吴雁佳横了他们一眼。

B村民见状似乎明白了什么：“调查员大人啊冤枉啊！我和我表弟就是晚上闲得慌，想吃烧烤，脑门一热就拿着枪去找禾花雀了。”

A村民附和道：“对啊对啊，就是不知道大晚上你们的人蹲在草丛里，以为是野味就开枪了，不过我们也没打中不是。”

B村民：“对啊对啊，这是误会误会。”

吴雁佳拿着档案拍他们脑门：“还禾花雀呢，这是珍稀动物，学名叫黄胸鹀，都快给你们吃光了！还打什么打？吃一口野味是能升仙不成，吃的连人和动物都分不清了是吧，啊！”

“我们知错了，我们知错了。”

吴雁佳清了清嗓子：“问你们个事，知道那片地那个化工厂是什么人的吗，最近有没有什么生面人出入过。”

A村民：“我知道，那是以前一个福洲老板的化工厂，当时很多人都想去那工作，我有个同学的舅舅的侄女的三姑妈的外甥就去那工作了，可是后来工厂关了。听说是那地方不符合蓝星地域规定不够环保利用啥的要整改，其实是罚钱太多那老板就关门走佬咯。”

B村民：“对对对，我也记得这事情，后来那就吉了，我们村有人养鸡养鸭养鹅的，有时候会顺着小河散步经过，里面空荡荡的啥东西也没有。”

“知道现在属谁管吗？”

B村民：“不造啊。”

吴雁佳写下笔录，指着A村民扬下巴，对方摇摇头。

“你那个同学的舅舅的侄女的三姑妈的外甥呢？”

A村民不好意思的笑笑：“老早几年前就挂咯。”

“意外？”

“不是咯，他是寿终正寝，98岁挂的。”

“..............”监控这边的所有人都是一头黑线加愤怒。

吴雁佳深吸一口气：“你说的是几年前的事情？”

A村民还是很认真的想了下，而后笑笑：“五六十年前的事吧。你们问化工厂又问有木有生面孔，我就混着说啦。”

“很好，继续坐着吧啊。先拘留15天，反正你们闲着也是闲着，在这里吃好睡好周末还有橙子，以后不许再打禾花雀了。”说完就让人把他两带走。

B村民突然像想起什么喊道：“骨仔！你们问骨仔吧，他经常溜到那附近赶鸡鸭遛狗。”

吴雁佳点了下头，两人似乎想要求情保释，但当地调查员们还是觉得再好好教育才行。

这边厢的凌祎思考着什么，弈群青看着他“嗯哼”的一声就立马敲醒警钟：“你想都别想！”

“不是，你说如果刚好有老死的或者是谁家里有收藏的.........”

“凌祎你醒醒吧，他们打到的下一部只会是拔毛烧烤，收藏？他们可没这么陶冶性情。”

凌祎啧了一声说道：“暴殄天物，关15天太少了。”

弈群青没说话，带着他去看资料。这个县还算经济发达好山好水，不过周边的村子就是不同的世界，就像这条磊石村年轻人都到城市发展，留下的都是耕田种地散养家禽的老人和小孩，文化水平也不高。化工厂从第一任老板走了之后就没人管理，我们查到这里时，村民都不知道这个化工厂还有人在用。

“所以，没法查。等会我们去看一眼，这边的检查结果我们只能等消息了。”弈群青插着腰，吐出一口气。看到凌祎认真的看着化工厂现场的拍摄照片，认真的看着每一张，再看了眼那个隔离箱，疑惑道：“斯金纳箱。”侧头看向弈群青。“这是动物实验用的箱子，普通人不可能用斯金纳箱带动物，十有八九那只果蝇是故意放进去的，而那人的目的就是让“埃博拉”受到感染或者做什么实验。”

“那个快递员就是最大嫌疑人，但问题是按照温诗诗的说法那人只是把有狂躁，也就是初步染病的猫放到宠物医院让他们待看，你猜难道他们是疏忽导致的病毒感染人类？”

吴雁佳突然想到：“会不会是他在等猫确认染病的时候突然有其他的事情，就把猫先放到宠物店里了，按照温诗诗的口供这个猜测很可以成立啊。”

弈群青抿着嘴看向他们，脑内一边分析后说道：“去问问那个叫骨仔的情况，随藤摸瓜！一个大活人我不信没人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