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君笑谈

几人并没有回宫，而是听从顾云柔的去了城西，那里平常没有人去，顾云柔以前没事就爱搞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城西就很少有人来过。

云柔排闼闭，庭中不为空落，石板小径，久之不为人来，院中多野草。“不用多管”顾云柔道，领着众人走向她平时研药的屋内。

“咳咳！”一走进去，灰尘扑面而来，呛得他们直咳嗽。“云柔啊要不我们还是先把房间打扫一下在做吧，这里灰尘太大了。”白悦清用手在鼻子前扇了扇将灰尘扇走一点。“我不在，你都不知道帮我打算一下”顾云柔掩住口鼻走过去拿起一瓶装着不知名药水的瓶子。“这是什么？”白悦清看着顾云柔手上的瓶子好奇的询问。

顾云柔将瓶子递给暮辰说道：“出门左转不远处有处水井，你和他去打点水来，将这瓶药水放一点点进去”暮辰接过瓶子，拉着君汀走出去。

他们来到水井边，井水上漂浮着一些杂草，没有干枯就好。君汀盯着这口井，沉默了。想他堂堂一个皇帝，居然有一天亲自打水，这要是让其他人知道那可是奇耻之辱啊！“阿汀过来帮我拿着桶。”暮辰将一旁的水桶递给君汀。

“好嘞！”君汀从暮辰手中接过水桶。

大型真香现场

暮辰从拿起旁边搁置着的木瓢在井中盛水倒入木桶,井口不深，完全是顾云柔按照自己的身高来做的。盛了一桶后，暮辰从怀里掏出不知名药水滴入几滴在水中，药水滴入水中便于水融为一体。

二人将水提回去

君汀：是我提的

“顾小姐你要的水”君汀将水搁置在地上。顾云柔放置好一瓶药水，拍了拍手上的灰尘：“放在哪里，我来擦一下桌子和一些工具就可以了”顾云柔在桌上拿起一块抹布，将放入水中，搓洗拧干，擦拭着多余的灰尘。“云柔有没有多余的抹布啊”白悦清想帮顾云柔一块儿打扫。

“没有”顾云柔继续擦拭着。

“好吧…”白悦清：宝宝帮不上忙，宝宝委屈。

“好了，具体要怎么做，详细描写一下”顾云柔将抹布清洗干净晾干着，转过身询问暮辰。“你研究过没有？”暮辰盯着顾云柔，“呃，这个啊研究过一点点。”顾云柔道。“那你自己做呗”暮辰道

顾云柔：我服了你这个老六了。

“哈？你认真的？这个东西我已经很久没碰过了。”顾云柔满脸疑惑的看着暮辰，这个人没开玩笑？“我相信你！我和阿汀先出去，你慢慢研究啊”暮辰说着，拉着君汀就往外跑，跑的贼快，生怕顾云柔追上他们，或者说逮住他们让他们看着研究。“我真的会栓Q”顾云柔朝跑出去的二人翻了一个白眼，真TM狗皇帝配阴险狡诈的将军。“没事，云柔还有我陪你，别理他们，让他们自个去吧，管他生的死的。”白悦清走到顾云柔身边，搭上她的肩膀。

“我也是醉了”顾云柔捏了捏眉心。

“阿辰我们就这么跑出来这么好吗？”君汀还是有点担心，他怕他们再次回去的时候，顾云柔一瓶药就把他们毒死。“放心，在哪里呆着也是呆着，不如去校场一趟”暮辰才不担心顾云柔会做出什么，毒死吧给她判刑谁也别想好过。

“那就听阿辰的”自己人的话肯定的听！

“去现场看看棲夏他们怎么样了”暮辰道

校场

西漾二人刚到的时候暮辰和君汀只比他们晚一步。“将军，皇上。二人下马后行礼。“免礼。”君汀开口说道。棲夏和西漾立马起身。“进去”暮辰走在几人前面。

“将军”

“将军”暮辰走进去，诸多士兵纷纷行李。“近青国欲再次与我国交战，在座的各位要加强练习。”君汀向诸多士兵说道。

这皇帝都发话了，多半是真的了，难不成还有假，若真有假，他们敢不不听吗？

“遵命”

“西漾你去监督他们，棲夏你跟我来”暮辰吩咐道。“是，将军”收到命令的西漾只身去监督士兵练习。

“阿汀你就别去了，你和西漾一同去”暮辰显然是有话要对棲夏说，万万不能让他人听见的那种。“好的”君汀听暮辰的，说让他去他就去。“跟我来”暮辰招呼着棲夏，棲夏跟着暮辰走。

“听闻你最近有了爱人”暮辰坐在椅子上，抬眸注视着棲夏。“是”棲夏不敢有一丝隐瞒，将军问他什么他就答什么，绝无半点假话。“人怎么样？”毕竟是自己带大的有了相好，得看他人怎么样若是被欺骗了那可不好，若与君汀一性却已，人没，分毫没

“那个…将军，属下不敢透露”棲夏支支吾吾的，主要是他的爱人不是女的啊，万一将军不接受杀了他怎么办。“男女都没关系，性别不是用来规定爱情的”暮辰不多想，男也好，女也罢，他都接受，因为他自己也不是直的。

“属下的爱人的确是名男子”棲夏内心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万一暮辰是套话，他岂不是凉凉了。“哦？那家公子啊，让我们家棲夏看上了”相反暮辰并未动怒，性别他不在乎，对棲夏好就行。“楠家公子，楠木齐”第一次对别人说出自己的爱人，棲夏难免有点害羞，脸上爬上绯红，耳尖肉眼可见的红了。“等战争结束了带回来看看吧”暮辰说的也差不多了，从椅子上起身，整理下自己的衣服。

“嗯？好的将军”棲夏现在很激动，他刚才真的不是在做梦？将军他接受！还让他带回来！？天呐！这是什么神仙主子！居然没把他腿打断！奇迹。

“你是我带大的，若是让我发现你在他人身边受罪，那人就不保了”棲夏是他带大的，若让他人随随便便欺负，他可不会心慈手软的放个人。

另一边，顾云柔和白悦清翻阅着书籍，思索着这药该如何研制。“不行了，我真的看不动了0，你自己慢慢看吧”白悦清放下手中的医书，生无可恋的靠在椅子上。“嗯，你还可以继续看，我知道”顾云柔假装听不见白悦清企图偷懒的声音。“可是人家真的不行了。”白悦清仿佛虚脱了。“懂了，你还可以看十本，真厉害！”顾云柔翻阅着手中的书。

白悦清：听我说谢谢你，因为有你，温暖了四季。

“我找到了，快过来看看”白悦清激动地从椅子上起来，“哪？让我看看。”顾云柔放下手中的书，走过去拿起白悦清手中的书翻阅，“确实不错，走陪我上街买材料去。”“不不不，不用了”白悦清抗拒着，她可不想挖坑自己还摔进去。“我知道你是心甘情愿的，不用狡辩了，别口是心非，你的言行举止已经告诉我你十分自愿。”顾云柔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牵起白悦清就往外走。

“不要啊！！”白悦清表示她在也不挖坑了。

集市上，白悦清“心甘情愿”的跟着顾云柔去购置材料，她对天发誓，她以后绝对不挖坑了。“到了。”顾云柔停下脚步，抬起头，望着这药店的招牌“本草纲目”，真的好吗？！

“需要买的还挺多，你带钱了吗？”顾云柔转过头询问旁边的白悦清，“额，那个额…”白悦清出门根本没带钱。“我带的钱可能不够。”顾云柔解释道。“我找找”白悦清在身上搜寻着，她摸到一个鼓鼓的东西。“找到了”白悦清将荷包取下来，递给顾云柔，真烦，她老是忘记自己带了钱。顾云柔接过荷包，用手掂量掂量：“应该够了。”

顾云柔拿着银两走进去。里面充斥着药味。老板在台前说：“要什么自己挑。”顾云柔没应他的话，直接去挑选药材。

“多少”顾云柔挑选了一堆药材去结账。“二两银”老板清点着眼前的一堆药材，报出来价格。顾云柔从荷包里拿出钱，放在台上。老板接银子的时候才抬头看了一眼顾云柔，最开始只是一晃而过，后面觉得陌生有熟悉，回过头仔细看满脸震惊：“你···你···你是顾云柔！”

老板突如其来的惊异，顾云柔提药材的手也停顿了，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还有人记得她。可笑至极，就算记得她，谁有会记得曾经那个顾云柔，他们只记得那个狼狈不堪，名声尽毁的顾云柔。

老板说的贼大声，药堂的大门敞开，街上行走的人听见纷纷转过头来。“你出去！这里不欢迎你！”老板十分厌恶顾云柔的存在，犹如出门没看黄历，倒霉给倒霉开门，倒霉到家了。

顾云柔被老板推搡出去，行人辱骂。云柔觉己若在谷底，每欲上出，每欲上时。好手引汝推下。尔复登。愈多者推之。譬犹天下之人不欲子至，子至于言本无义。

顾云柔听不见任何声音，她的世界里周围仿佛黑黢黢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阿研那边好热闹啊，走过去看看”暮雪嘴里吃着糖葫芦，远远望见一堆人挤在一家店的门口。青研就这么被暮雪拉着走过去。“让一让，让一让”暮雪挤出人群，终于来到前面。她看见被众人包围的是名女子，她眼中的星光似乎陨落了。

“真不知道害臊，都那样了还有脸回来，是我都没脸见人！”

“可不是嘛，一把年纪了那个男人要她。”

“谁会看上她啊，下∥贱的东西，呸！晦气！”

一条条咒骂传入暮雪的耳中。“阿雪，这是顾家的长女顾云柔，她的事你知道的。”青妍小声的贴在暮雪耳边说道。听青研这么一说，暮雪有些明白了，她扯了扯青妍的袖子：“阿研要不我们帮帮她？”青妍满脸写着：我没有社交牛逼症，我拒绝！

“阿研～”

“好好好”青妍答应了暮雪的请求，没办法自己家的宝贝自己宠。“何事让你们聚在一起！”青妍清了清嗓子，颇有威严的说道。“公主殿下”众人见来人是公主殿下，纷纷不敢言语。

“云柔！”白悦清好不容易从药堂里挤出来，第一时间奔向顾云柔。“云柔你没事吧”白悦清十分担忧的看着顾云柔。顾云柔将手抽出来，一脸平静：“没事。”

“都散了吧”青妍下达命令，百姓纵使心里有一万句话没说那也是不敢说出来，只好散了。

“云柔，你别吓我啊！”白悦清捧起顾云柔的脸。“我都说了我没事。”顾云柔将白悦清的手扯下来，转身：“多谢二位。”“不妨事。”暮雪摇了摇手。“敢问姑娘贵姓”顾云柔询问。

“我姓暮，单字一个雪，大雪的雪”暮雪道。

“姓青，名妍”青妍附和。

姓暮···千万种想法在顾云柔脑海里飘过，她试探性的询问：“可是暮老将军之女？”“正是”暮雪回答。

暮辰的妹妹，那就好办了。

“实不相瞒，你兄长那个混蛋和狗··不对，皇上扔下我和悦清一走了之，这不，打算提着药材去找他们谁知碰上难事，得亏遇见你。”顾云柔搭上暮雪的肩膀，用手抹了抹并不存在的眼泪跟暮雪诉苦。青妍死死的盯住顾云柔搭在暮雪肩膀上的手，那眼神仿佛在把顾云柔的手皮一层一层的剥下来。

“你要找我兄长？我兄长回来了？！在哪里？”暮雪听见自家兄长回来欣喜若狂，但是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搞半天，连别人亲妹妹都不知道兄长已经回来，这还是亲兄妹吗。“那什么反正他是和皇上走的，你觉得他们会去那里”“皇宫,兄长经常去皇宫，晚上也不回家。”暮雪别的不知道，只知道暮辰经常去皇宫，彻夜不归的那种。

“皇宫怎么走来着。”顾云柔出来一趟已经全忘完了。“阿妍，能带她们去宫中吗？”暮雪扭头询问身后的青妍。“行”青妍心里万般不愿意也是不行的，谁叫顾云柔的爪子扒拉在阿雪的肩膀上。

真巧,顾云柔她们抵达皇宫时，暮辰和君汀也从校场回来商议事情。要不要这么巧。“兄长，正好准备找你呢。”“真···真巧啊。”暮辰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暮将军，小女正想找你呢”顾云柔从暮雪后面走出来。“进去说。”暮辰不想站在外面说，人多是非。“兄长，我和阿妍就不进去了，我们还有事告辞。”暮雪牵起青妍的手上马车离去。

“顾小姐是将药炼好了吗？”暮辰自然而然的认为顾云柔已经将药炼制好。

“没有，去了药堂遭人骂了”顾云柔坦白道。“那个药堂？朕改天让他没了”君汀听见便问顾云柔，这种骂顾客的药堂如何医治百姓，拿什么医治百姓，这种品德何来医者父母心。“本草纲目，没必要”顾云柔没觉得什么，反正她在大君听见这种言语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已经习惯了，麻木了。“那你来着干嘛？”暮辰疑惑不解。“废话，制药，借你太医院一用。”顾云柔对君汀说到。

“顾小姐请便。”君汀道。

顾云柔独自去了太医院。

“阿辰”君汀唤着暮辰，“怎么了？”暮辰抬头回应。“没事，就是想和你商量一下策略。”君汀的目光死死的盯住暮辰，心里期盼着暮辰答应，这样就能和他多呆一会。“不早说”暮辰直接答应。“那你来看看，如果你是青昀你会从哪里开始。”君汀走到案前。“如果我是青昀，我定会从凌城入手，这个地方有利于己。”暮辰跟着走到案前，挑了张纸，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毛笔，书写起来：“换做我，如果将凌城攻打下来，下一个目标必然是柈烨，青昀虽狼子野心，也不会攻打梍城，吾城，夏舞这三个地方。”

“他如果选择先攻打柈烨，唇亡齿寒，凌城难保，这两个地方占地不大，不可免青昀从其他地方入手，那么凌城，柈烨，以及这其中最重要的地方皖上要多防备。”暮辰将这些一个个列举出来。

“说得对，这几个的确会是青昀的做范。”君汀也赞同暮辰的说法。“那万一青昀有足够的把握不选择这些呢？”“自然是夏舞这几个，以青昀现在的实力完全可以。”

此时的青国

“砰！”陶瓷的碎裂声传来。“让你们严加看守！严加看守！你们就是这么给朕看守的！你们一个个眼睛都瞎了吗！这么大个活人就这么溜走了！”青昀愤怒的声音传彻宫里。“圣上息怒。”来人跪求保命。

“息怒？你让朕怎么息怒！”青昀气得抓起旁边的东西往来人面前扔。“皇上您刚打碎的是上次太后娘娘不小心放你这的盒子。”一旁的太监小心翼翼的提醒青昀，“待会太后娘娘就要来取。”

瞬间空气凝固了

“你下去！今天算你好运。”青昀放过了来人，他现在想的是如何给母后一个交代，平时里母后最爱收集各种各样的盒子，如果他没看错刚才他打碎的是母后珍贵之一，那不得扒了他的皮。

“将这盒子捡起来！叫人从其他地方搞一个过来！”青昀使唤着一旁的太监，这盒子不稀奇，宫里其他人肯定有！

“老远就听见安儿的声音了，怎么又是谁惹了你。”未等青昀保命，太后已经凌架宫里。

快藏起来！青昀用眼神示意太监。“母后这么早就来了，孩儿还未准备些什么，母后你请做。”青昀为太后让出路。

“准备什么？准备一个一模一样的盒子吗。”太后向前走，找到凳子坐下。“母后这是哪里话。”青昀的内心越发紧张，胸悬大石。

“小林子，拿出来不用藏了。”太后打了个哈欠，懒洋洋的说道。小林子掏出盒子的“尸体”“来啊，解释啊，小林子你退下。”太后坐直了身体。

小林子退下。

“母后，儿臣还不是因为大君的事有些恼火。”青昀惶恐不安，太后这个人，你可以打碎她的簪子，将茶水不小心洒在她身上，但是你要是打碎她的盒子，你可能死无全尸了。

“哀家记得青初见嫁过去了对吧？”太后想起长公主。“是。”青昀站着回答。“皇后生的又怎么样，还不是不得宠。”太后轻笑，本来皇后是是她最大的劲敌，谁也没想到，她生了个女儿。圣宠一没，她这个皇后不过空有名分。

“嫁过去还嫁得好。”太后一想到这里，酸了，“盒子怎么赔。”太后谈上正事，谁有空跟他在这里讨论其他事。“母后，儿臣恳请你通融一下，给儿臣一天时间。”青昀向太后提条件，恳请宽容，以便赔上盒子。

“哀家今天心情好，允许宽容你一天，要是一天后哀家没有收到你自己掂量掂量。”太后道，“既然青初见嫁过去了，一切不是很好办。”“母后，你是不是忘了青初见已经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了。”

“哀家自然没有忘记，不是还有青南安。”太后盘算着点子，年轻时的勾心斗角谁还没有体验过。“青南安有什么用。”青昀不解。“你贴进点，哀家告诉你。”太后满脸好意的招呼着青昀。青昀走过去低下头。

“啪”

太后一手打在青昀脸上，“谁说南安没用的。”太后平日里还是很喜欢青南安这个孩子，有时候太牙尖嘴利了。

太后这一巴掌直接将青昀打懵了，愣了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母…母后，她到底有什么用。”青昀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青南安有什么用，文武不全，琴棋书画除了画好一点其他的一言难尽。

“一枚有价值的棋子。”

说到这，太后笑了起来。

“阿辰所言极是。”君汀听后曰。“这只是我猜测，谁知道青昀会不会变卦。”暮辰不是很确定青昀会这么做，像他这种人，半路改变计划也不是不可能。“阿辰这么厉害，料事如神那是没问题的，不像我普普通通。”君汀说话的时候带着笑意。“扯谈。”暮辰并不认为他普普通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