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主谋现

次日清晨，暮辰与慕容轩拜别了慕容俊，返回大理寺。雨过天晴，一抹暖人的阳光从天空中映射下来，射在地面上坑坑洼洼的小水坑里，映出一片彩虹，屋檐上滴着水滴，滴落在地，跳出悦耳的曲子，地面潮湿，空气清新。

近日来忙于分尸案，倒是很少能闲下来走一走。天刚亮没多久，街上没有行人，只有一些早餐铺开了门。慕容轩眼巴巴的望着早餐铺，暮辰一眼看穿他的小心思：“想吃是不是。”慕容轩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待会儿回去看尸体又吐了怎么办。”

暮辰什么也没说，只是静静地走着。

二人回到了大理寺，青妍和暮雪还在休息，他们也没有去打扰，只是去检查尸体。尸体被保存得很好，可供二次检查，慕容轩事先说服自己不要怕，已经拼接好了，想象对方是个大美女，慕容轩鼓足勇气重新去察看。

暮辰在外面等候结果，青妍和暮雪已经醒来。暮雪这几天休息时间很充足，青妍怕她累着，没有让她做事，与其说是来陪同的，倒不如说是换个地方玩。

“你们昨晚去哪里了？”青妍揉了揉眼睛，问了声站在门外的暮辰。“昨天下午，去了慕容轩他家医馆休息一宿。”暮辰回答。“阿雪昨晚担心了好久。”青妍的话里似乎带点酸味。问，自家夫人想小舅子怎么办？答，不知道。

“嗯，知道了。”

慕容轩此时推开门，额头上冒着细汗，脸色苍白，搞了半天他还是没说服自己，但好歹坚持完了，不过问题有点大。

“怎么样？”青妍见慕容轩出来，第一个上前去问。“不太好。”慕容轩扶着门，“言夫人那具尸体并非言夫人，皮囊下的是…言户主，货真价实。”此言一出，在场各位面露惊讶。

查了几天，连尸体人都没分辨出来。青妍眉头一皱，突然道：“少卿何在！”“下官在。”少卿不知从哪里蹦出来的，但也不重要了。“带上人，随本宫将水碧斋拿下！”青妍挥袖离去，只剩下三人迷迷茫茫地站在那里。

“和水碧斋是有什么关系吗？”暮雪好奇的问了下慕容轩，“嗯，长这么大没见过这么6的。”慕容轩表示他见识低了。

水碧斋本营着业，大理寺一行人突然将水碧斋围住，里面的人吓得筷子掉到地上。“大理寺有令，即刻拿下水碧斋！”少卿走在前面，人坐马上，手拿大理寺令牌。小二连忙出来：“大人，这是怎的一回事？”

“大理寺行事，无需多问，拿下！”少卿并未回答，而是喝了声。

随着前来的诸多大理寺官员上前去拿下了水碧斋，带走了小二，唯独不见老板，翻遍了整个水碧斋都不见人影。

少卿安排一些人留在这，自己和青妍回了大理寺，从水碧斋带回来的人已押下去听后发落。

“这下怎么做？”水碧斋不起眼的地底下正有人在交谈着，细看，是两位女子，一位年轻貌美，一位刚过而立之年，盘着珠子。而立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阴谋，似乎在谋算着什么。“想不到这大理寺还有几份能耐，竟给看了出来。”

“属下失手，只是他们这次请来的是慕容。”年轻女子垂着头，越说越小声。

而立女子盘着珠子的手停了下来，眼里闪过几分不可思议。“倒是夜训小瞧了，慕容可不好对付，既然已经扒出来了，那我们便走吧。”

而立女子打开暗门，这道暗门通往外面。水碧斋的位置刚刚好，走出这个暗门就是山林，有利于她们溜走。

这道暗门很难被发现，位置也很隐蔽，不似这地下室，换个眼尖的都会看出来，能尽快溜走就尽快溜走，要是外面留下来的官兵再次回来巡查可能就没那么容易了。

“得走快些。”而立女子朝年轻女子说道。年轻女子点了点头跟着而立女子走进暗门。

而立女子在这过程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假扮言夫人成就分尸案的时候都没这个预感，但这次不一样，感觉暗门的尽头不再是暗门的尽头，她虽然有点想折返回去，但走出去也好比被大理寺找到。

她也是第一次干这种事，在碧水阁待了许久，看过那么多事，不曾见过害怕，唯有她父母抛弃她的时候，害怕过。

谁想得到…这个暗门，它！不知道为什么，通到了大理寺！她从暗门里滚出去的时候，刚好对上暮辰她们，跟在她身后的属下，愣得说不出话来…

青妍竟不知大理寺中还有暗门，看来大理寺也要好好查了。青妍还未开口，少卿已经将人拿下，给人一个回神的机会都没有。

二人被押到青妍面前，可以说是她们已经被人围住，前面是青妍和暮雪，侧面是少卿和暮辰，慕容轩，后面是官兵，这下是插翅难飞无路可逃。

“好生交代，本宫可以考虑放你一马。”青妍道，一旁的慕容轩越看越觉得不对，怎么那么像言夫人…这感觉…！“这位女子和言夫人很像！”慕容轩突然说道，几位不由得仔细查看，这么一说，的确很相似。

而立女子也不想瞒，死就死吧，早死晚死都得死，多活一日是一日。而立女子揭下了面具，面具之下的容貌更美。

“徐若曦，徐家女，因是女子被抛弃，后被碧水阁所捡到，在碧水阁中长大成人。”少卿不紧不慢的道出徐若曦的身份，徐若曦听后直打啰嗦，她还是把大理寺想的太简单了。“不愧是少卿，说的都对，我的确是徐若曦，不过，我已经不是徐家女了。”

“动机是什么。”青妍坐稳。

“没有动机。”徐若曦低垂着头不说话，即便到了临头，她也不会透露一句话的，即为碧水人，怎能背叛碧水。

“本宫给你考虑的机会，错过了这次就没有下次了。”青妍笑着看着徐若曦，想看看她还能不能沉住气。“大人不用费这番心思来，我说没有就是没有。”徐若曦仍然不从。

“挺忠诚的，可惜用错了地方。”暮辰轻叹一声，这份忠诚若是用在好的地方，必然是极好的。

“嘴硬就别怪本宫心狠，少卿，你负责问审，剩下的本宫亲自调查。”青妍留下一句话，拉着往外走，她不信徐若曦在酷刑面前还能嘴严。可她还是低估了徐若曦，低估了夜训带出来的人。

徐若曦死了，死在了审问室里，不是死于酷刑，也不是自杀而亡，死于毒发。似是很久以前就有的毒，徐若曦依旧没招，倒是跟在她身边的年轻女子招了。

分尸案是她们所为，杀的是言夫人和言户主和三位丫鬟，至于刘嬷嬷也是她们派人解决的。被她们分尸取物，抛尸块，后又假扮成户主蒙骗大理寺。可笑的是，他们一个也没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