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试炼”
“小朋友,你想去哪个地方啊,这个好不好?”所谓的专家在谢隐一旁悉心引导,轻声细语,可谢隐根本不给面子。
呵,男人嘛,当然得自己做主。
谢隐看了一眼面前的高科技产品——试炼系统,紧接着迅速做下一个决定:“我要选这个!”
谢隐幼小的手指拿起陈列在系统中看起来最鲜艳的那幅卷轴,满心欢喜的打开……….
落子无悔,既然是自己亲手选的,那便再无后悔的余地,等小谢隐再睁眼时,已经置身于一个陌生且与现代风格迥异的地方:锦州。
十二年后
锦州大地此时正值春日暖阳,万物有灵,休养生息,沂蒙山上却传来一阵又一阵杀猪般的喊叫声。
“师尊,别打了,徒儿保证,只这一次,绝不再犯。”
谢隐端端正正的跪在青石桥之上,一脸的乖巧可怜,仿佛再被师父打一下就要哭出来一般。
他此番本是想着和师兄一起下山去看看那春日灯会,可没曾想二人竟是连这山门都还没来得及走出去就被师尊抓了个正着,眼下他已经被他师尊用那软剑月华狠狠抽了数下,他师兄江宁急得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就那样挡在谢隐面前,替他挨了好几下。
秦铭一张脸好似谪仙,可手上力道却丝毫不减。
“宁儿,你让开,今日再不能轻饶了这竖子,师父今日定要狠狠罚他,看他长不长记性。”
秦铭说着就用一道彩色结界将江宁隔开,接着一道紫色闪电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啪——”得一声,狠狠抽在了谢隐背上,煞然间皮开肉绽,血渍飞横。
谢隐疼的脸色发青,嘴里说不出一句话来。
“谢子衡,从小到大,你不服管教也好,性情散漫也罢,我都一再宽宥,从前念你年纪尚小,总觉得等你再大些就会懂事些,可你倒好,不仅不反思悔过反而变本加厉,今日又想偷偷溜下山去,你是真当我不会管束你吗!”
说完又是狠狠一鞭,谢隐闷哼一声,倒在桥上再也直不起身。
江宁被困在一旁有心无力,看着谢隐身上的血污心里疼的发颤,他知道师尊这次是真的生气了,谢隐以前犯错师尊虽也会责罚,可从未像今日一样下此狠手。
秦铭一袭白衣胜雪,宛如神邸般居高临下,手里的软剑还在不断发出“刺啦刺啦”的紫电,就算谢隐已经挨了罚受了罪,可他全无半点消气的模样,厉声道,:“你这么喜欢下山,索性就在山下好好待几日,磨磨你这无法无天的性子,等什么时候懂事了再回来。”
说完拂袖离去。
…………..
山脚下一间已经快倒塌的破落竹屋里,谢隐正奄奄一息的趴睡在床榻上。
外面已经连着下了好几日的阴雨,这破房子屋顶东缺一块西缺一块,雨水不断的从上面渗下来,连床褥都被浸湿了些许。
“衡儿,衡儿!”江宁站在屋外朝里面喊了几声。
谢隐张了张嘴,因实在没有力气,发出的声音微乎其微,在外的江宁根本不可能听到。
没办法,他已经好几天没有吃饭了,身上的伤口也越来越疼,一张小脸惨白惨白的,他这次是真的惹师尊生气了,师尊是真的不想管他了。
在进师门的第一天起师尊就告诉过他,身为天阙神官,绝不能在去沧州听封之前擅自下山,在此之前一定要潜心修习。
他是祖神钦定的神官,为的就是辅佐远在沧州的帝王保沧州大地万世太平。
曾几何时他也偷偷溜出去过,可师尊从没像这次一样大动肝火。
原因只有一个,他马上就要去沧州了。
“衡儿,你怎么样了,师尊在屋外设了结界,我没法进来看你,跟哥说句话,别让哥担心好不好。”
江宁着急忙慌的从山上下来,连伞都来不急打,这会儿俨然已经全身湿透了。
谢隐听得出江宁言语间的担心,挣扎着从床榻爬起,艰难的扶着桌椅,一步步挪到了窗棂前,用尽全身力气推开了窗,朝着站在雨里的江宁憋出一丝笑意。
“哥,你快回去吧,我没事,再过几天师尊就会让我回去了,你别担心我。”
谢隐眼眶泛红,发丝散乱,一袭蓝裳血渍斑斑,看起来随时都有可能没命。
江宁一脸心疼却又无可奈何,看着他这副凄惨模样,也忍不住要责骂他。
“谢隐,你让我说你什么好,明知私自下山必定会被师父责罚,可偏偏还要在这个节骨眼上以身试法,如今落得个凄惨模样,平白让旁人替你担心。”
江宁嘴上抱怨着可谢隐知道他不是真的在责怪自己,从小到大不管自己惹了多少祸,江宁都没有不管自己。
“哥哥,衡儿这次是真的长记性了,保证没有下次,说到做到。”
江宁,:“…………..你再等等我,我再去求师尊。”
谢隐笑着点头,可背上的伤口越发疼痛,呼吸也越来越沉重,接着泛白的指尖忽的一下没了力气,松开了那已经开裂的窗棂。
“砰——”的一声,晕了过去。
再醒来时,谢隐又回到了那间他再熟悉不过的屋子,江宁端着药碗进来,刚好撞到谢隐跌跌撞撞的要下床。
“你不好好躺着,又要去哪里。”江宁放下药碗,冷声质问道。
“哥哥,我去看看师尊。”谢隐犹豫了一下,转而继续开口道,:师尊他……..还在生我的气吗?“
身上的衣裳已经换了干净的,只是额角还因高烧而沁着一层薄汗,谢隐这次真可谓是元气大伤,那月华本是与自己的太华剑同根同源,二者皆是从月亮从炼化而来的,只是这次师尊还在那剑上注了灵力,这才让谢隐差点英年早逝,幸而江宁来看他,否则他怕是真的要交代在那儿了。
谢隐低着头,犹豫着要不要去看师尊,手边的药都快凉了也拿不出个主意。
“不好好喝药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突然一声熟悉又修雅的声音将谢隐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师尊……….“
谢隐又惊喜又有些不好意思,起身规规矩矩的行礼道,:“衡儿给师尊请安。“
“嗯。“
秦铭示意谢隐不必多礼,让他好好到床上去躺着,接着又拿过床边的药用灵力温了温,仔细的喂给谢隐。
“这次是师父的错,下手重了些,别怨师父。“
谢隐原本还打算该怎么开口跟师尊道歉,可没想到师尊先给他道歉了。
谢隐隐忍着摇了摇头,使劲儿想把眼泪给逼回去,可没想到根本收不住,:“师尊,你别生气,衡儿这次记住了,下次绝不再犯。“
秦铭,:“嗯。“
师尊走后,谢隐躺在床上让江宁给他换药,嘴里不停地问着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师尊有没有去接他之类的话。
江宁点头,一脸无奈,:“是,是师尊亲自将你接回来的,要是再晚些你人都凉了。“
谢隐哈哈的笑着,接下来的一段日子谢隐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好不容易在三月的最后一天等到了沧州白皇的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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