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怎么才来啊”目录

第17章“怎么才来啊”

“停下,就扔这儿吧。”

“哎,扔这儿行吗?别一会儿什么灵兽找过来给叼走了,到时候别说是人了,怕是连骨头渣子都找不到。”

谢隐被结界给封印着,给能在马车上听着外面的几个人仔细谋划着到底要把他丢到哪里,事实上,不管被丢到哪里,他都会想办法跑出去的,就算爬也得爬出去,他答应了江宁,要回去。

“唉呀,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搞那么仔细做什么,赶紧找一个地儿随便扔了得了,左右侯爷都想让他死,就算最后被灵兽给咬了吃了那也是他的命,赶紧回去好交差。”

想来这话是说到他们心坎上了,没过多久,那马车就停了下来,谢隐二话不说就被那几人给拖到地上,随地一扔。

走了。

这地儿真不愧是乱葬岗,随手一摸都能摸件一两块散落的尸骸。

寒风凌厉,空中翻飞着白雪,没过多久谢隐就被冻的起都起不来了,身上的衣袍还是那日穿的那件,却早已脏乱不堪,到处都是破洞。

谢隐觉得现在的他一定很惨,不能用灵力,而且还被人在心口上捅了一刀,眼下也不知到底是血被止住了,还是被冻住了,总之他现在浑身麻木,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雪地里的人匍匐着,可奈何周身还被那该死的结界给封印住,尽管谢隐使劲儿爬,也爬不出几丈远。

眼看着雪越下越大,也不知道距离自己被带走已经过了多久,江宁现在一定很担心他吧。

还有那可恶的李承翌,亏得他还觉得他没那么讨厌了,没那么坏了,现在想起来,他可真够没出息的,不过就是给了他一瓶药而已,就把李承翌之前对他做的坏事统统都给忘了,活该吧你。

“太华,召来。”

谢隐咬了咬牙,用尽了所有能用的灵力想要召出太华,试着打破这碍事的结界,可没想到那太华只是在手中浮现了一个虚影,接着就又回到了他的骨血之中,气的谢隐开始不住的咳嗽。

要你有什么用啊。

意识渐渐涣散,谢隐已经冷的开始发抖了,就在这时,他看到自己眼前笼罩出一个虚影慢慢蹲下身子,将自己给抱了起来。

“你轻点,我疼...........”谢隐双眼微阖,嘴里时不时嘟囔着好疼之类的话,手却逐渐攀附上那个虚影的脖颈,死死不肯放开。

“再忍一忍,我的衡儿很快就不会疼了。”

又是这个声音,谢隐记得这个声音,是那个莫名其妙就吻了他的男人,可却如上次一样,依旧看不清那个人的样貌。

谢隐摸索着找到男人的手,轻轻摇晃着,:“这次可以告诉我你是谁吗?”

那人没说话,只是反握住了谢隐抓着他的手,放到他的脸上,谢隐似乎能感觉到他,但仔细辨别,又还是感觉不到,只得摇摇头,声音弱弱的问道,:“我好难受啊,你带我回去好不好,你不想告诉我你是谁,我就不问了,你带我回去吧。”

许是谢隐的话刺激到了他,谢隐感知了这个人的心跳,这种感觉清晰到好像这可跳动的心本就是他的。

“再等等,会有人带你回去的,衡儿乖,再忍忍。”说着就将谢隐抱的更紧了一些,慢慢的谢隐感觉好像没那么冷了,他看着眼前这个在为他施加灵力的人,不觉就安心了些。

起码他不会死在这里了。

又过了好久,那个人还是这样,一动不动的抱着他,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要陪他一起留在这个鬼都不愿意待的地方呢,:“你快走吧,留在这里太冷了。”

“顾弘铭那个龟孙子,等老子回去后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他。”真的太他妈难受了。

“好,只要回去了,就好好教训他。”

“还有那个李承翌,明明知道我被那老东西给带走了,也还是不闻不问的,等我回去非得好好问问他。”谢隐说完又好像后悔了,自顾自的摇了摇头,:“不,等我回去就再也不理他了。”

刚说完,谢隐就感到身前的人顿了顿,整个身子都紧绷起来了。可没过多久,他就又开口说道,:“好,谁让他活该。”

玩笑也开了,谢隐也着实是累了,慢慢的就要睡过去,身前的人也逐渐开始模糊不清,直至最后放开了他,他又重归寒冷。

“走了吗,走了也好。”

就在谢隐即将睡过去的时候一个人影向他跑了过来,这次他看清了来人是谁。

“谢隐,我来了,你看看我。”

“李承翌,你干脆别来了,再晚一些,我就要死在这儿了。”

李承翌没有搭话,只是手上动作不减,迅速脱下了自己的衣袍给谢隐披上,接着就将谢隐整个抱了起来。

“我们回去。”

李承翌跟顾弘铭纠缠了许久,直到天都快亮了,他才告诉自己谢隐的下落,他知道谢隐在顾弘铭手里不会好过,但也没想到他被折磨成了这番模样,竟还被直接扔到了乱葬岗这等脏污的地方。

他刚到这里看到谢隐的时候,谢隐正倒在地上,身上已经落了一层厚厚的雪,再走近些时,周身竟还设有一层封印结界,让谢隐哪里都去不了。

“走吧,我们回去。”

李承翌路上片刻都不敢耽误,谢隐一张小脸全无血色,一半是被冻的,而另一半就源于他身上的伤。

马车上还是太冷,李承翌也只是轻轻解开谢隐的衣襟粗略的查看了一番,可这一看,却让他心跳都漏了一拍。

这伤口是............破鳞。

顾弘铭竟如此狠毒,拿顾澜的灵器伤他,眼下顾澜沉睡不醒,他的灵宝本就是上古异兽——丹赤鸟的利爪所化,如今没有了主人的牵制,灵力更是无法控制。

李承翌的手轻轻覆上谢隐的伤口,小心用灵力将破鳞的嗜血之力压制着,待谢隐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后才开口询问道,:“还疼么?”

谢隐点了点头,这不废话吗,怎么可能不疼。

李承翌抬手替谢隐擦净了额角渗出的细汗和脏兮兮的脸,又怕他冷,转而就将怀里的人抱的更紧了一些。

一到司成殿,李承翌就让殿内的人都滚了出去,里面当然还包括顾弘铭。

“顾侯就在大殿外等着,朕还有话要和顾侯说。”

李承翌顾不上谢隐身上的脏污,就将他放到了自己的寝塌上,明明来时都想好了要如何给他疗伤,可眼下却不知该从何下手。

衣衫一件一件被解开,里面的衣裳已经尽数被鲜血浸透,仅仅只是看着,就觉得不寒而栗,等到去解开最后一件衣裳时,李承翌却不敢下手了,那件衣裳已经和胸口的那层烂肉紧紧粘连在一起,只要自己轻微一碰,谢隐就忍不住开始哼声。

“谢隐,你忍忍好不好,马上就好了。”

李承翌本是抱着试一试的态度看看谢隐能不能听清他说话,没想到谢隐竟然点头回应了他。

心一狠,那件已经破损不堪的里衣就被迅速揭下,顿时伤口又被扯开,鲜血直流。

“我轻一点,你忍一忍。”、卧房内烛火劈剥,接着昏黄的光线,李承翌小心替谢隐剔去了腐肉,没过多久,桌子上就摞起了一堆血迹斑斑的纱布,还有满盆子被血染红的热水。

谢隐瞧着是真的疼了,表情难看不说,就说那指甲得多用力,都快嵌进肉里去了,还好李承翌眼快,赶紧将他攥着的手指给分开了。

谁知就是这一个轻微的动作不知怎么就被谢隐给察觉到了,他是放开了自己的手指,却又攥住了李承翌的手指不放,可怜李承翌正坐在床榻上,半转身子的动作既难看又难受,可一看谢隐这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又不忍心将他推拒开。

折腾来折腾去,天就亮了,好不容易等谢隐睡着了,李承翌才走出了内殿,将在外等了足足两三个时辰的顾弘铭叫了进来。

顾弘铭一进来就瞧见了李承翌衣襟上沾染的血,那颜色太刺眼了。

“顾侯没什么话要对朕说吗?”

李承翌不动声色地将目光移到顾弘铭身上,修长地睫毛垂下来,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打着面前地桌子,好不耐烦地等着顾弘铭地回答。

“陛下如今是在为了那个言而无信地叛徒来质问臣吗?如若这样,那又将躺在水云天的顾澜置于何地!”顾弘铭怒不可遏,对与谢隐这件事上,他绝不可能让步。

“所以,顾侯眼下是打定了主意是要天下人都将谢隐看作一个罪神是吗?”李承翌淡淡的,可目光和神色皆露出不满,:“可朕却不这么想?”

顾弘铭险些被噎住,自李承翌称帝以来,还从来没有这样和他说过话。

李承翌本不想与他辩驳,轻轻摆手,一翊卫就出现在殿内。

“传旨下去,翊卫左司林州以下犯上,不敬神官,自去诏罪台领雷刑五道,余下众人鞭三十。”

李承翌说完就走,完全不理会顾弘铭。

顾弘铭站在大殿之上,一张老脸铁青,李承翌这时什么意思,是要当中打他的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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