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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我等不及了”

“看什么?——”李承翌微阖双眼问道。

薛明正看的走神,没想却被李承翌捕捉到了,这突如其来的一声质问,不包含温度,甚至只能感觉到一丝不满。

薛明赶紧收回视线,尴尬的干咳了两声,不知怎么回事,现在的陛下又回到了那个游刃有余,算无遗策的白皇,不仅是薛明这样认为,连一向沉稳的容镜都这样觉得。

他们的陛下.........又成了以前的陛下。

距离谢隐离开已经过了好几年了,这几年玥焚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动静,两族可以说是相安无事了,期间也发生过一些事情,可李承翌也没有告诉谢隐。

书案上谢隐寄来的信已经叠了厚厚的一层,每一封李承翌都看过了,他今天突然就想给他回信.......

正烦闷着,薛明就来了。

第二日,江宁来看谢隐的时候就看到了某人挑眉笑着,不知道在看什么,他在院中看了那小子好一会儿,那人都没有发现,一张书本大的纸差点都快被谢隐给看破了。

江宁摇了摇头,示意着无奈,趁谢隐不注意,一伸手就从头顶上方取走了那封信。

...........

是李承翌写的。

“十年真快,我已经十年没见你了。”

就这么短短几个字,谢隐一看就是大半天。

眼看江宁把信上的字都读完了,谢隐也不恼,左右他的心思江宁也已经知晓了,早就没有遮掩否认的必要了。

江宁将看完的信放回了原位,若有所思的问道,:“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什么时候回去..........

谢隐开始沉思,是啊,什么时候回去呢?可是这边江宁的劫也一直没有应验,他实在不放心就这么回去。

许久之后谢隐摇头道,:“算了,我还是喜欢待在这里,左右天阙都无事可干,回去也是多事,再说吧。”

此后的几十年里谢隐都没有再提过要回去的事,每日除了修习就是修性了,经过商雀一事,白司衍总算是下定决心要好好磨磨谢隐的性子了,再不能发生这样的事了。

而这一别竟就过了百年。

...............

天阙这边李承翌独自留在司成殿看奏章,今日是百年一次的花神节,他心下明了,宫里人大多爱热闹,索性也就给他们放了假,让他们逛够了今晚再回来,而他自己则留在本就安静的大殿之中。

“砰——啪——”

外面的烟花声此起彼落,本是深色的天空也被五彩斑斓的烟火照耀的璀璨,绚丽。

谢隐最喜欢这样热闹的地方了.........李承翌想。

渐渐的,他觉得自己有些臆怔了,“早知道就让他回来了。”李承翌伏倒在书案上,枕着自己的一只胳膊,时不时就嘟囔着这么一句。

霎那时,他的眼前漆黑一片,不知是谁突然出现在他背后,剥夺了他的视觉。

接而就感受到耳边的丝丝温热,:“陛下怎得一个人在这里,没人陪你吗?”

说完就从后方环住了李承翌的腰。

好熟悉的声音,这个声音他记得的,可他却有些迷迷糊糊的,费力的侧过身,拉下蒙住自己的眼睛的手望向眼前人。

一双眼朦胧迷离,像是困极了一般,问道,:“怎么回来了,什么时候回来的。”

谢隐好像笑了,但李承翌看的没那么真切,再确认过眼前人是真实存在之后他也不想再问“他为什么回来了”之类的话了,总之,回来就好。

谢隐身上飘着一丝淡淡的香气,这是李承翌之前从来没有闻到过的,他还用香薰吗?自己怎么从来不知道。

便问道,:“什么时候开始用香了,怪不习惯的。”

谢隐摇了摇头,:“我没用香,你闻的是什么?”

什么?他没用香?那这愈发浓郁的香气又是怎么回事?

有些甜,又有些摄人心魂,此香不正常..........

李承翌任由眼前的人将自己抱起放到了床榻上,再而又一次问出了刚才的问题,:“谢隐,你真的不用香吗?”

可谢隐还是摇了摇头,捧住李承翌的脸就要吻他,李承翌这才意识到这个谢隐的不对劲。

这个人给自己的感觉像极了之前在11城遇到的幻境里的谢隐,比平时的谢隐多了一丝阴郁的感觉。

李承翌想起身,但却已经失了力气,再接着他就看到了他的床头摆放着一瓶紫色的花,散发着丝丝紫色的花粉,幽冷的花香充斥了整个卧房。

谢隐贴近李承翌的耳侧却没干什么,良久才失笑一声,:“可惜了,我不是你要等的人啊——”

说罢就直起身子,将李承翌安置躺好,一株和摆放在床头的,一模一样的花漂浮在李承翌眼前,阵阵花香让他更拾不起力气。

这是............彼岸花。

那人在自己眼前施动灵力,渐渐的,那紫色的花粉便开始逐渐成型,在李承翌周围聚拢起来,缓慢的形成一个结界。

在结界里,李承翌神识越来越模糊,他的灵相似乎在被拉扯,可他却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这青红彼岸花剥离自己的灵相。

“他呢。”

李承翌挣着最后一丝清醒,问了一个让他牵挂至极的问题,他怕谢隐出事了。

“我不知道,兴许是不会回来了,幸而他不回来,否则我也难以成事。”

那人还在继续着手里的动作,许是到了最后关头,他叮嘱道,:“别怕,待那人做完了她想要的,自会将你的灵相还给你,在此之前那就乖乖睡着就好。”

李承翌听的不清,他已经快要睡过去了。

“谢隐”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只静静等待着李承翌完全睡过去,这次昏睡过后,若是不将灵相交还于他,那他可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谢隐”正一副悲天悯人的神色,好似十分不忍,却丝毫没注意到他头顶彼岸花的异样。

眼看着李承翌就快要睡过去了,但却始终差最后一步,床榻上的人看似撑不住了,可实际上却有一股力量在背地里保护着他。

“这是什么?!——”

李承翌手腕处的血色珠串引起了“谢隐”的注意,他怎么一开始没发现还有这么一个东西在他手腕上。

就是这个东西在护着他的灵相,一股源源不断的灵力,顺着他的经脉护着他的全身。可怎么办,彼岸花已经快干枯了。

“谢隐”伸手就要将他手腕上的东西给取下来,可那珠串看起来明明不是灵宝,却依旧打开了他的手,继而空中的已经干枯的彼岸花也被震碎了。

“谢隐”面色阴沉。,就差一步他就成功了,可偏偏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鬼玩意而挡了他的道。

下一瞬,一把长剑立于身前,剑刃慢慢抵住床榻上的人的喉咙,只要再稍微一用力就能割开,可剑身偏向下移了些,最后停在了右侧胸口。

冷声道,;“可惜了,谁让你还不能死。”

接着“噗呲——”的一声,长剑没入血肉,再次拔出剑身时,血已经流到了床沿边,“谢隐”随手扯过身旁的锦帐擦拭着剑身。

突然一人破门而入,不用转身“谢隐”都可以想到来人那惊愕的神情,:“谢隐——你干了什么.............”

林州看到这一幕,愣在原地,不敢相信。

“谢隐”没有说话,只是留给了林州一个挑衅的神色后就大摇大摆的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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