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你倒是真上心”
“是!”
江宁就这么看着一旁的人将那名女子给带走了,直到宇文殊出声提醒他后,他才回过神来。
“这么不安分,一来就惹祸。”宇文殊旁如无人般的走到江宁面前,冷声说道。
江宁瞬间感觉到不可思议,觉得眼前的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今日之事,再怎么看,也不会是自己惹出来的啊。
就因为宇文殊这句话,江宁也不想理他,随即“哼”了一声,转身就要回屋。
可没想到宇文殊竟也跟着进来了。
“你进来干嘛!出去!”江宁用手指着门,光听语气就知道他此时脾气不太好。
可宇文殊也不是一个会言听计从的人,在听到“逐客令”之后不仅没有走,反而还直接越过了江宁,大摇大摆的进了卧房。
江宁刚才“驱逐”的动作僵在空中,脸色也是越来越不好,一时间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根本就想不起来,这里,乃至真个府邸,都是人家的地盘。
可那又怎么样,大不了赶他出去就是了,他又不是非要赖在这里。
江宁盯着卧房,发了一会儿呆。
突然,从卧房传来一个声音,带着命令的语气道,:“进来。”
凭什么!
江宁目光随着卧房里的声音看去,心里不禁不服气道:凭什么你让我进来我就进来。
“不进来吗,是要我请你去马房睡一个晚上吗?”
“马房?!!!”
江宁听到这两个字先是没听懂,而后才明白过来——他被威胁了!!!
此时此刻他终于清醒道,自己现在是在人家的地盘上啊,而且宇文殊刚刚明明就是在威胁他啊,如果他继续赌气,那今晚他可能就要去睡马房了!
不要!绝对不要!要他去和马睡在一起,还不如把他赶出去。
于是在仔细掂量了一番利弊之后,在心里翻了个白眼儿后就立刻听话的过去了。
听着有条不紊的脚步声,宇文殊心满意足的笑出了声,他早就知道这个傻子最后还是会乖乖的过来,毕竟他又不是真的傻子。
江宁立在一旁,看着宇文殊坐在案桌前闭目养神,不禁又翻了个白眼儿。
这人明知道自己过来了,可就是不理自己,故意晾着自己,这不是明摆着是戏弄吗?
好啊,他是住在这里不假,可他又没说一定要赖在这里,这种气他可不受。
看着就不像好人!
于是江宁在一片默不作声过后,对宇文殊做了个简单的评价,也不管他理不理自己,转身就走。
可还没走几步,就又被身后的人叫住了。
宇文殊还是那副雷打不动的淡然语气,:“站住,我还没让你走。”
江宁:“..............”
这回轮到江宁晾着他了,就算是听到了身后的声音,也还是继续往前走。
“江暮吟!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
“我就要走。”
宇文殊有一句话说对了,那就是江宁的脾气确实不小,他向来就是那种虚与委蛇的人,再加上如今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性子都变得天不怕地不怕了。
江宁一甩宽袖,不愿再说话,可自己稍一个不留神,本应在自己身后的人不知何时走近了自己,近的江宁可以感觉到那种近在咫尺的压迫。
刚要转身,一只大手却抢先一步按住自己的肩膀将自己给掰正了,接着那只手又开始往上游走,直至最终捏住了江宁的下颌。
问道,:“疼吗?”
江宁使气一般的打开了宇文殊的手,接着又防备似的向后退了一步,颇有气势的说道,:“要你管!”
宇文殊的目光依旧停留在江宁的脸上,那道鲜明的巴掌印足以证明那个女子打他时使了多大的力气。
江宁嘴上挺硬,但心里其实早就倒吸了一口凉气,那人竟然还问自己疼不疼,废话。
他现在那边脸都觉得有些麻了。
二人静默良久。
宇文殊却像是看透了江宁在想什么一样,不加掩饰的笑出了声,又道了一声:“活该。”
你才活该。
江宁眼神警告。
“你现在不怕我了?”宇文殊看着江宁那一脸又可怜但又逞强的样子,猛地问了一句,将江宁打了个措手不及。
茫然无措道,:“胡说八道...........”
“嗯,不怕才好。”
江宁也不知道宇文殊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但总能从中听出些许“玩味”来。
自顾自的垂下眼帘,再也没法去看宇文殊一眼。
只是第二天在湖中的亭子里休憩的时候,听到了关于昨日那名女修的事。
令江宁意外的是,仅仅过了一夜,一个好好的人就疯了。
他这才知道自己昨日到底做了一件多危险的事,宇文殊这个人很可怕。
................
“怎么样?满意吗?”萧景润不知何时来的宇文殊这里,也不管他在干什么,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拿起一旁的书简就看了起来。
宇文殊看起来不是很想搭理他,但考虑到萧景润很可能会闹,便只好配合道,:“嗯,办的不错,很满意。”没过多久又放下手中的笔,看了眼萧景润,半响后走出了书房,:“没想到,裕王殿下竟对一个女修的事如此上心,当真是闲的很。”
萧景润没有吭声,他孑然立于烛光之下,脸色晦明难分,他知道宇文殊刚才的那句话,是对他做的这件事感到不舒服。
宇文殊一直觉得他做事过于狠毒,随随便便就处置了一条人命,这向来是他宇文殊最讨厌的。可他做都做了,如今也只好来宇文殊这里讨个乖了。
“阿殊,那个女人自来到玥焚之后,便明里暗里的杀了不少的人,如今又明目张胆的打着我的旗号惹事,而我已然手下留情,没有杀她,你因何还要怪我。”
整个屋里就他们两个人,宇文殊暗自叹了口气,最后头也不转地说,:“你若累了就回去。”
萧景润蓦然抬起头来。
宇文殊依旧冰冷道,:“我就不留殿下了。”
萧景润脸都黑了,宇文殊今天是真的生气了,这下萧景润是真的后悔了,不该又一次随心所欲地处理一条人命。
也怪不得宇文殊会生气,自己明知道宇文殊最不喜欢身边地人做这样的事,可他是明知故犯。
眼下是强留不得了,看宇文殊的样子,一时半会儿肯定消不了气。
于是萧景润将手中带来的东西放下后便走了。
听到萧景润离开的声音后,宇文殊立刻瘫坐在了位子上,看着一旁的泛着血腥气味的匕首,他更加的头痛难忍。
“父亲,我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
此时,手中的匕首像是感应到了宇文殊不安的情绪,竟开始悲鸣起来,而这把灵宝,正是当日伤了谢隐的那把,浑身带着戾气的法器——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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