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3.一定是我打开的方式不对

玉砌似乎能猜到他在想什么，拍了拍他的肩膀，道：“路漫漫其修远兮，上仙可要加油啊。”

白慕看到沿途那些上仙们的震惊反应，问道：“那在下现在应该做些什么呢？”

“每个上仙都会有许多副手，他们会帮上仙们处理任何事，而上仙本仙呢，就只需开开会啦，偶尔听听祈愿啦，诸如此类。”

白慕眼前一亮，道：“那可真是太好了！”

“对了，忘了告诉您，您是新飞升的，目前就只有一个副手。”

白慕“呃……”了老半天，才道：“听上去似乎也不差。”

“他叫水墨，是负责给您查查资料、写写记录、整理文书的。至于完成祈愿这种事，还得您亲力亲为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慕：“……”

到了朝暮殿，玉砌给了他一串通行玉牌，约莫五六个，正要给他详细说明，却突然听到了谁的传召，一边往门外跑一边大声道：“那玉牌上啥都写了，上仙您自己看吧！小仙有事告退，回见！！”

白慕怀中仍抱着那摞文书，左看右看，将它放在一旁的桌上，抬手往额上擦了一把本不存在的汗，这才四下里走动着看看。朝暮殿很大，比白慕想象中的还要大好几倍。

在前殿走了一会儿，白慕又去了后殿，两殿之间以一面巨大的镜子为屏隔开。虽说是镜子，但站在它面前却看不见自己的模样。白慕抬手去碰，指尖触及镜面的一刹那，镜面上生出了图像。白慕眨了眨眼，原来是人间的画面。

镜中出现的是人间的街景，看来往百姓的穿着，应该是朝暮国的。想必这就是“通灵镜”了，神仙们可以通过它看到人间、接收信徒的祈愿，也可以穿过它去人间任何一个自己的仙观，十分方便。

白慕抱臂，撑着下巴看了一会，想到昨日的自己还在和师父斗嘴，今日居然就飞升了。来也匆匆，还没来得及跟师父道别，也是一桩憾事。白慕看了看面前的镜子，仿佛看见一道光波划过镜面，在镜子边缘闪出一颗星，白慕似乎还听到了那颗星闪出时发出一声轻微的“叮”。

白慕掩嘴笑了，只觉得这镜子真是可爱极了，若是长有四肢，恐怕它都要骄傲地叉腰了。

白慕想了想，决定试试看，于是对那通灵镜道：“先看看我在人间的仙观如何？”

通灵镜闻言，镜面上的画面消失，似乎正在搜索，许久后镜面上竟是黑漆漆的一片。

白慕干笑道：“没有就算了……不必勉强……”

与通灵镜戏耍了一会儿，白慕这才想起玉砌说过自己有一个叫水墨的副手，但从方才进殿至今，白慕都没有看到除他自己的第二个人，于是决定去找找。

从后殿出来，白慕便看见有一少年趴在他方才放过文书的那张桌子上忙活着什么。白慕上前，正待开口，那少年便将最后一本文书整理好了。方才那杂乱无章的一摞已被分门别类好，整整齐齐，有条不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