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17.总有一人最厉害

玉砌道：“上仙您想先听哪一个呢？”

白慕道：“似乎听哪个都没有分别，但我还是先听听坏消息吧。”

玉砌道：“坏消息是上仙您这次一下凡就铲除了鬼姬的一员大将，成功地与鬼姬结下了梁子。”

白慕坦然道：“意料之中。不过鬼姬这所谓的‘一员大将’未免太夸张了些，她莫非是在贬低自己的实力？”

玉砌笑了笑，没有回答，又道：“还剩一个更坏的消息。”

“请说。”

“因为这件事，上仙您的名号迅速传遍了天界。”

“这难道不是好事？”

玉砌道：“嗯……这么理解也可以，如果他们没有当面骂你的话。”

“嗯？？？”

玉砌道：“天地自古分六界，六界各有其主，除却那些小矛盾小摩擦，大的冲突很少会有。神、仙二界同气连枝，关系向来亲如一家，可那魔、妖、鬼三界可就大不相同了。但他们若不主动犯天界，天界也不会过问他们的事。其三者之中，鬼界的人最难招架，倒不是实力有多大，只是处理起来太过麻烦，毕竟他们中的大多数从不真刀真枪地正面对抗，向来都是在神仙们注意不到的地方站些小便宜。因此，没有哪个神仙愿意对付那些打不着甩不掉的麻烦。

“上仙您这一战，灭掉了鬼姬所谓的‘一员大将’，她若心怀怨恨要报仇，只怕天界又要派神仙去解决此事了。所以，神仙们都怪你办错了事。”

白慕认真地听完，笑了笑，道：“给天界招来了麻烦，我深感抱歉，但我也不认为这件事是我办错了。换言之，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那些责怪我的前辈们对于对错的判定，在下实在是不敢恭维。那女鬼夏冬儿生前被逼至绝境，求各路神仙显灵之时，有何人搭理过她？她蒙冤受辱化为厉鬼，残害百姓上百，又有何人前去收服？只因不想招惹麻烦便不闻不问，任其作祟。倘若如此，在下即便招惹上了鬼姬，也惹得心甘情愿。”

一席话说完，玉砌和水墨都愣在了原地，好半晌，玉砌才开口，叹了口气，道：“上仙您误会了，并非神仙们不愿理睬，只是非自己的辖区，听不到祈愿罢了。朝暮国这二十年虽都由玄深上神代管，可他毕竟非本土神，即便自己一步一步踏遍朝暮国，也不能做到每件事都知悉啊。更何况，玄深上神他真的已经亲自走了二十年了。”

白慕惊诧地睁大了眼睛，道：“二十年？！真的是用走的吗？”

玉砌点了点头，道：“玄深上神二十年前才解除戴罪之身，醒来后，神君便叫他代管朝暮国。他听不到祈愿，只靠走遍全国降妖除鬼。自那以后，除非天界有事传唤，其他时候他一直在凡间，至今已有二十年了。二十年，对于天界来说很短很短，对一个神仙的寿命来说更是九牛一毛，可在人界并不短。”

白慕道：“是啊，在人间的二十年，够我从刚出生到长这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