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20』师父,您疼不疼啊目录

第20章『20』师父,您疼不疼啊

这句抱怨声音虽小,但因为离得近,徐尽欢还是听到耳朵里去了。不过此刻分心乏术,这小徒弟的小小心思,被他选择性地无视了。

徐尽欢不急,系统倒是急了。

[天神大人,用玉箫!把神力融入到箫声中,肯定能消除邪术的影响!]

徐尽欢面不改色:我不会吹箫。

系统立马搜出了一份《洞箫入门指南》,还是图文并茂,附带教学视频的那种。

徐尽欢却是看也没看。

他是天神没错,但智力也只是普通人的水平,不可能在这须臾之间,就从一个连洞箫有几个孔都不知道的门外汉,蜕变成能以箫声御敌的音律高手。

临时抱佛脚也不带这么玩儿的。

就在徐尽欢的耐心即将被耗尽之际,人群中那个五六岁的小娃娃,举着一把小小的木剑,朝他扑了过来。

哪知还没碰到他,就被地上的一根凸起的藤蔓绊倒,扑通一声摔在了他的脚下。

徐尽欢灵光一闪,动作极快地将那小娃娃从地上提了起来,单手拎着丢给后面的司意,另一手祭出神力,向上一抬,做了个“起”的手势。

地上纵横交错的藤蔓顿时像活物一般扭动了起来,在众人腿缝中穿行,昂起藤首见人就往上缠绕。

被控制的村民只知道进攻,不懂得防御闪躲,很快就被接二连三的放倒,结实的藤蔓捆缚住胳膊和双腿,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只是那一颗颗脑袋仍然极力的扭向徐尽欢这边,瞪着血红的双目,似一个个饿红了眼的野兽。

总算暂时控制住了形势。

徐尽欢还未来得及放下手,就觉后腰一凉,似乎有什么东西刺穿了他的身体,带着金属切割皮肉的奇异触感,和微微能感知到的疼痛。

低头一瞧,腹部冒出一截银灰色的剑尖,点缀着几滴殷红的鲜血。

在明白过来发生了何事以后,徐尽欢第一反应就是先封闭了痛觉,回身一脚将握着剑的司意踹开。

司意的双眼和那些被控制的村民一样血红,神情也是僵硬木然。饶是如此,徐尽欢也十分怀疑,这小恶魔是故意诱他出来,准备在这里取他性命的。

因此这一脚踹得是力道十足。

被踹得倒飞出去的司意仍然紧抓着剑柄,长长的剑身从徐尽欢腹部抽出,使得原本的贯穿伤豁开得更大了些,鲜血从伤口汩汩而下,将雪白的衣襟染出了一大片猩红。

单薄的少年身躯砰的一声重重撞在树干,又滚落在地,那小脸儿明显白了白,表情却是没变,迅速从地上爬起,面无表情地挥着长剑,再度朝徐尽欢扑了过来。

[天神大人手下留情!]

徐尽欢忍不住皱眉。

司意刚跨出一步,便被翻飞而起的藤蔓缠住了身子,扑通一声倒在地上,不再动弹。

徐尽欢站在原地,放开神力仔细地听了听。

安静的丛林里,只剩下被捆缚住的众人不停挣扎的细微摩擦声响。

三眼树蝰应该就在附近,只是没有发出任何动静,导致徐尽欢无法辨别它的方位。

徐尽欢眼睛一眯,身形忽然一晃,单膝跪倒在地,捂着腹部的伤口,整个人摇摇欲坠。

静默了片刻,那树蝰果然中计,迅速从后方窜了出来,张开血盆大口,直袭向徐尽欢的后脑。

徐尽欢冷哼一声,一扬手,玉箫如离弦的利箭一般从袖中射出,一道白影刺穿漆黑的夜空,劲风灌进箫孔,发出尖利的呼哨。

[天神大人不能杀它!]

系统急忙出声提醒。

那玉箫微微偏了个方向,避开树蝰的右眼,锵的一声脆响,只削下了一块漂亮的鳞片。

饶是如此,玉箫上携裹着的残余神力,依旧后劲十足,迎面将那树蝰掀翻,巨大的身躯滚出去好几圈,咔擦咔擦地碾断了一大片树木。

那树蝰受了伤也不恋战,血红的眸子恢复成幽蓝,翻过身子尾巴一甩,泥鳅一般在林间穿行,很快消失在了黑暗中。

幕后黑手逃走后,被邪术控制的众人一个接一个的清醒,恢复了神智,疑惑又惊慌地四处张望,最后目光都聚焦在一身血污的徐尽欢身上。

身后传来司意的惊呼:“师父,您受伤了!”

徐尽欢一扬手将飞回来的玉箫收进袖中,解开了村民们身上的藤蔓,不作任何解释,冷声喝道:“滚。”

这三更半夜深山野林的,忽然看到一个浑身是血、披头散发的白衣人,不知缘由的话着实有些吓人。

人群很快就你推我搡、争先恐后地散开了,一个个的跑得比兔子还快。

司意挥剑砍断缠在身上的藤蔓,站起身来就追:“站住,伤了我师父还想跑!”

刚跑出一步,又被脚下的藤蔓缠住,扑通一声扑倒在地。

司意手脚不能动,扬起脑袋委屈的抗议:“师父,您就这么饶过他们了吗?”

徐尽欢没有理他,一抬手,地上那块蒲扇大小的鳞片凌空飞起,悬停在他的眼前。

近距离看,这鳞片更加显得精致无比,颜色也是绚丽,触手滑润冰凉,有些像玉质的手感,拿在手上掂了掂,沉甸甸的很有份量。

司意挣开身上的藤蔓,快步跑到徐尽欢身前,脸色是焦急又担忧:“师父您的伤......”

离得近了,才看清徐尽欢身上的伤口。这种程度的贯穿伤,一瞧就知道,绝不可能是那些村民手里的菜刀斧头造成的。

难道说——

司意蓦地低头,看向手中的意欢,长长的银灰色剑身上,还残留着几缕暗红色的血污。

“师父,是我......是我伤了您......”

司意伸出手要去捂住那不断淌着血的伤口,似是怕弄疼了徐尽欢,不敢直接触碰,手掌停在半空微微发抖。

“是我伤了您,对不对?”

徐尽欢不回答,将鳞片收进随身空间,抬脚就走。

司意几步跟了上来,拉住他的衣袖,声音颤抖又无措,带出了隐隐的哭腔,那眼圈儿也眼瞅着就红了:“师父,师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是我太没用了,才会连累您......师父,我......”

徐尽欢一甩手将司意推开,不耐烦地喝道:“哭什么,我又没死。”

徐尽欢快步往驿站走,司意跟在他的身后,小声又唯唯诺诺,如同夏天的蚊子一般嗡嗡个不停。

“师父,您流了好多血......”

“师父,您先停下来,让我帮您止血吧?”

“师父,您疼不疼啊?”

“师父,您别走那么快,血会越流越多的。”

徐尽欢快被司意给烦死,停下脚步,祭出神力捂住伤口止住了血,冷冰冰地瞪了他一眼:“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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