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16最初（一）

佳业集团，总裁办公室。

陈筱抬头对温暖说：“暖暖，人事部刚送来一份文件，让你赶紧看。”

“哦，好。”温暖打开手上的信封，“人事调令”四个大字刺入她的眼睛。

大致浏览过人事调令，温暖的杏仁大眼里罕见地升起了熊熊怒火，敲开了总裁办公室的门。

“有事吗？”司佳抬头。

温暖说话很和气，“总裁，我需要一个解释。”说完，把人事调令放在了司佳面前。

司佳看了看人事调令，双手交叠，撑着下巴，问：“有什么问题吗？”

“为什么要调我去新店，我明明……”温暖欲言又止，想了想才说：”明明已经投了赞成票。“

关于佳业扩展宠物食品市场，开设线下宠物店的策划由司佳提出，在佳业董事会议进行听证和讨论，最后以七票赞成，三票反对通过。

温暖作为股东之一，本来持的是反对意见，直到第二轮投票才由反对改为赞成。

司佳避开温暖的眼睛，把人事调令还给她，解释道：“温暖，正是因为你的反对意见太可信，所以我要调你过去，保证这家店可以万无一失地开起来。”

“可我是你的首席秘书，我离开……”

司佳冰冷地打算她，强势而严肃：“离开谁公司照样运作，我离开了公司两个多月，不也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温秘书，少了你，就不行吗？”

温暖紧张得双手绞在一起，她性子柔弱，待人和气，而且，她从来都不擅长跟司佳争辩，“我知道你在气我当时投了反对票，可我后来改了呀。”

“过程怎样我不管，我只要结果。”

温暖还是听出了司佳话里的埋怨，“线下店越来越难做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宠物食品生鲜类毕竟少，线下店很难经营，除非线上线下同时做，否则……”没有任何出路。

“我不是已经答应董事会，线下店和线上店同时做，温暖，你还要我怎么样呢？”

温暖脸涨得通红，眸中含泪，“司佳，不调我走行不行？佳佳，我们四年同学，我们……”说到最后，语气竟然充满了哀求。

温暖和司佳是大学同宿舍的室友，司佳冷静理智且为人强势，大学里就是学生会的干部，而温暖，性子温和，总是喜欢跟在司佳身后。

大学毕业，温暖也没有回到自己家的公司工作，而是选择了给刚刚接管公司的司佳当秘书。说是秘书，可除了工作，连司佳的生活也一并管着，跟个全能保姆也没差了。

离开公司的两个月，每天温暖把所有待办的事情整理好，发给司佳；待签文件，拿到她的公寓里，公司公寓两头跑，还要把司令的事情一并处理好，简直忙得脚不沾地。

“同学！同学！每次我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你就用同学的情分来求我！温暖，我们是上下级，不是同学了！”

温暖被逼得极了，眼泪簌簌地落下，“我真的不想走！”

司佳生气地站起来，双手撑在办公桌上，身体前倾盯着温暖，“你爸爸说我把你当牛马一样在用，暖暖，真的是这样吗？你不去也好，那就辞职，离开公司回你爸那，别总让人说我把人家的大小姐当丫鬟一样用。“

“不是的，不是这样的，我愿意，是我愿意……”温暖只觉百口莫辩，明明不是这样，她是心甘情愿的想留在司佳的身边。

司佳转过身，背对着温暖，痛苦地说：“够了，真的够了。暖暖，我谢谢你帮了我这么多年，但是，真的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温暖小声地啜泣着，肩膀微微颤抖，她没有拿手去擦眼泪，而是拿走了那张人事调令，现在能留在司佳身边的唯一办法，只有服从调令。

“我去。”

司佳眼里划过一丝惊愕，生生控制住转身的冲动，“你更应该辞职。”

“我不辞，五年一续，我才刚开始一年，我绝不辞职。”

司佳转身，毫不意外地看到一张哭花的脸，语重心长地说：“你这又是何必？”

“你认识我十年了，我什么样你还知道？”

司佳怎么会不知道，这个看似弱小的身体里，藏着不容动摇的执着。正是因为这份执着，让她心生恐惧。

“那好，祝你一切顺利。”

“谢谢总裁。”

温暖离开总裁办公室，擦干净眼泪，坐下就开始交接事务。

不经意瞥到人事调令，陈筱忍不住凑过来问：“暖暖，你真的要走啊？”

温暖抑制住落泪的冲动，点点头。

“总裁真是过分了，一点情面都不讲。刚回公司就这么对你，也不想想这两个月你有多忙多累……”

“别说了，总裁派我开发新市场，是看重我的能力。”

“暖暖，你别跟个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一样，我都心疼你。”

温暖深吸一口气，敲敲自己的桌子，“陈秘书，以后这一切，就都归你了。”

陈筱打了一个冷战，哭丧着脸：“暖暖，你怎么能留我一个人面对大魔王……”

温暖不再接话，埋头做自己的事。

与此同时，司令和安良正在佳业集团旗下的超市里接受着培训。安良驾轻就熟，一切上手都特别快，而司令……

全凭一张脸在攒人气。

司令的阳光帅气丝毫没有被单调的制服掩盖，反而被衬托得更加出彩。不禁迷倒了一众女员工，连进超市的女客人都被他灿烂笑容吸引，不自觉地买了更多东西。

司令捏起一个好看的果子，“小良子，这个是什么？”

安良看了一眼，“车厘子。”

司令把车厘子放进自己的嘴里，眼睛瞬间迸发出沉醉的光彩，”嗯~~~~好吃哦~~~~“

“快看快看，那个小哥哥好帅啊，啊啊啊啊，他吃车厘子的样子也好帅，我也要买！！！”

“我也买，我想和他一起吃！！！”

……

安良看眼着一群女孩子把三四百一斤的车厘子当大白菜一样在抢，不由得冒了一额头冷汗。

晚上结算的时候，当天的车厘子销售量就超过了过去一周的销售量。

司令，一个可以靠脸吃饭的男人，没有才华，确认完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