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当年见过
白术不会说话,用手势告诉景焕他会照顾候霭,让景焕跟着末药回去休息。
末药是当时候霭带着的另一个婢女,虽然不像白术是个哑巴,但也不爱说话,也就和个哑巴没什么区别。
候霭时常感叹带着他们两个着实无聊,但也没有抛弃他们两个,从始至终都是这样。
景焕跟着末药前往了他的营帐,距离候霭这里不远,没走几步就到了。
“殿下早些歇息,末药就先告退了。”说完末药便转身离开。
末药离开后景焕开始打量起这个营帐。
里面没有什么装饰,一看就是刚收拾出来的,但在这种地方也已经不错了。
景焕和衣躺在塌上,心中想着许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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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候霭一进营帐就睁开眼睛,自顾自给自己倒了杯茶。
“有动静了吗?”候霭坐在那里,看着白术的手语。
白术用手语比划道:“军营周围有几个眼线,想必是景焕的人,方才末药说她送景焕回去的时候见到几人隐藏在附近,想必他们也会有所行动。”
候霭将一杯茶一股脑全喝进去,“静观其变吧,现在景焕不会出手,毕竟他可不想闹到双方都难看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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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昨天的一群醉鬼已经恢复正常,没有几个人记得昨天的事,记着的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
候霭扭着脖子从营帐中走出来,看看不远处景焕的帐篷,心里又开始气了,他看向巡逻的将士,心里忽然有了个好主意。
他要和景焕装成恩爱夫夫的样子,但他记得他好像说过一句要报复他们来着,虽说很不厚道就是了。
候霭让副将云治传话,把昨天在场的人都带到演武场,而他则先走一步。
云治效率极高,候霭一盏茶还没有喝完,昨天那群人就都站在了演武场。
候霭把这杯茶一饮而尽,然后扫视了一番这群人。
候霭作势冷哼一声,“你们昨天不是很狂吗?现在怎么不说了?”
昨天晚上敢打趣候霭的一群人现在都低着头不答话。
虽然候霭平日里在他们面前没什么架子,和他们就和兄弟一样,但毕竟都是和候霭一块过来的,都知道候霭的脾气。
但他们也明白,候霭不管怎么说,原本到底是个贵族公子,骨子里该有的脾气他都有。
候霭指着角落里堆成山的石头,“来吧,本将军说到做到,每人负重八十斤绕着营地跑上十圈。”
这时候就有人松了口气,在场的都是战场上厮杀的将士,对他们来说八十斤还不算难事。
候霭也没有多生气,只是想要象征性地报复一下就好了,顺便改善一下自己在这群人眼中的形象,不然堂堂以防将领,却整日被下属欺负,岂不是太没面子了。
候霭看着这群人都背起了石头,开始绕着营地跑,自己闲着没事干就到处转转。
话说,今天还没有见到景焕。
候霭又张望了一下,确定景焕没有出来。
候霭心里畅快几分,快回去吧,他可不想再见到景焕这个人了。
想着,候霭的嘴角不由地勾起了一点,景焕在这里一日他就要装一日喜爱他的模样,那样子他自己都觉得恶心。
“你在找我吗?”
候霭一个激灵,扭过头就看见景焕笑意盈盈地看着他。
景焕虽然还是一身玄衣,但相比于昨天的那件就少了几分华贵,多了几分朴素。
“哦,看来还真是,一会儿不见就这么想我?”
候霭赶紧摇头,但转而又想起来他们现在的关系,又点点头,“那当然,我可想你了,毕竟咱们之前没见过,现在咱们可要好好增进感情啊。”
越说到后面候霭越是不悦,慢慢放缓了速度。
谁料景焕听到这话却把笑意敛了敛,“你说我们之前没有见过?”
候霭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说,一愣,但还是点点头,“是啊,在陛下赐婚之前我最多只是远远地看过你一眼,而且那都是几年前了。”
候霭嫌恶地看了看景焕,如果真的见过的话他恨不得回到当年,绝对要离景焕远远的。
景焕呵了一声,“看来你还真是不记得我了。”
候霭心中对于这句话心中疑惑更甚,问道:“你是说我们之前见过?”
“是啊,”景焕肯定了他的设想,“当年你可是和我很亲的。”
候霭听着这话强忍住自己想要翻一个白眼的冲动,转而回想了一下自己这十几年来都和谁亲近过,他可不想小时候都和景焕这个人有关系。
因为候霭从小被皇帝惯得自由散漫惯了,为人处世根本不像是当朝太傅教出来的,那些年称兄道弟的公子哥两只手都数不过来。
这么一想,候霭一时半会儿还真想不起来自己在什么时候见过景焕,候霭松口气,庆幸自己没见过景焕这人。
景焕叹了口气,“你果然不记得我了。”
那样子竟然还有些许的可怜。
候霭扭了扭头,生怕自己再过一会儿就上前扇景焕一巴掌。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了。”景焕十分善解人意地说道。
“所以,我什么时候见过你?”候霭顺着景焕的话说道。
“那时候你还是个奶团子,整天跟着你哥哥在皇宫里面乱跑。”
这确实是真的,小时候候霭和兄长候覃是整个京城出了名的泼猴,他们两个带着整个京城的公子哥把京城搅得天翻地覆。
奈何陛下对义妹沐阳郡主极其疼爱,对于义妹的孩子也是爱屋及乌,以至于当时候霭更加猖狂。
过些年之后,大概是候霭九岁之后,他随着大哥候覃到过一次边关就不想回去,整个心思都放在什么可以来边境,相对就没有像之前那样顽皮。
但当时整个京城基本都知道这事,景焕知道也不算什么意外的事情。
“但是当年整个京城都知道这事,你知道,不算意外吧?”候霭一挑眉,严重怀疑景焕在胡编乱造。
“当然不意外,但是我还没说完。”
原来当年的景焕并不受宠,又因为生母淑妃死的早,以至于在后宫甚至连宫女太监都可以欺压,所以当年他过得格外艰难。
那天候霭又一次来皇宫,恰好碰到了被宫女欺压的景焕。
这么一说,候霭好像该死的也有了点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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