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五哥师兄
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其实候霭对这里还是很感兴趣的,还想看看刚才上台的男人会以怎么样的姿势被老板娘打下来。
“啊!”
还没等景焕起身,台下就已经传来了一阵惨叫。
过了几年老板娘的动作越发利落,几句话的时间就已经把比他壮实很多的男人打了下去。
老板娘看起来还是很年轻,看起来大概二十岁左右的年龄,眉眼中都是戾气,正恶狠狠地盯着被他打下去的男人。
“要是在让我看到你,老娘就让你断子绝孙!既然管不住那就别要了,省的祸害人家姑娘!”老板娘说完这句话之后挥挥手,示意周围的人把男人抬走。
“诸位也知道我的脾气,但凡是我谪仙居里面的姑娘,就断不可能让某些手脚不干净的人碰着,希望各位回去之后好好和周围的大人们说道说到,让他们断了自己的念想。”
说完这句话,老板娘就头也不回的再次没入了阴影之中,不见了踪影。
“老板娘这两年的脾气越来越差了。”候霭笑着看着下面。
“的确,但是她的脾气就没有好过。”
候霭一愣,听这话景焕貌似认识老板娘啊。
“你认识她?”候霭问。
景焕点点头,“早些年的时候认识的,那时候的解彦就是这样了。”
解彦就是老板娘的名字。
其实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过去很久了,在景焕的记忆里面,解彦还是一个只到他腰部的小娃娃,转眼间就已经长这么大了。
令他没想到的是,消失了这么久的解彦竟然来到谪仙居里面当起了老板娘。
不仅是景焕,候霭也和这位老板娘有些渊源。
某种意义上来说,解彦应该算是候霭的师妹。
当年候霭学武的时候,解彦和他是一个师傅,虽然在一起相处的时间不算长,但两人之间这么些年也一直保持着联系。
当初对于解彦来当谪仙居的老板娘,候霭是有些震惊的,但也没有多说几句,毕竟这些他管不了。
不知道是不是他们的错觉,总觉得刚才解彦走前朝着他们这边看了一眼。
“殿下,将军,”一个打杂的小二上来,来到他们身边,“老板娘请你们去一趟。”
果然还是来了,候霭就知道,难得见一次解彦是不会安耐住自己的性子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跟着这个打杂的小二朝着楼里面走去。
谪仙居一边是乐坊,一边是青楼,穿过中间这段之后就到了对面。
相比于乐坊那边,青楼这里可谓是群魔乱舞,也不知道同一处地方为什么解彦可以为了维护乐坊的歌姬大打出手但却对这边充耳不闻。
候霭这么多年没有来过这一边,就算他不是个会乖乖听命于父母的人,但也不会来青楼这种地方。
虽然就算他想来解彦也不会让他进来。
“来了啊。”
小二带着他们绕了一段距离,上到了顶层。
这栋小楼有四层,三层是住一些谪仙居里面的歌姬、舞姬,而四层就是解彦自己的活动范围了。
这里视野广,可以观察到整个谪仙居的各个角落。
解彦这些年已经长开了,脸上少了很多之前的稚气,但是在候霭眼中,这还是之前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师妹。
“五哥,师兄。”解彦唤了一下。
五哥?
候霭一顿,他看了看这两人,觉得这两人不管怎样都不会联系在一起。
像是看出了候霭的疑惑,景焕揉了揉他的头,“其实解彦是我母妃妹妹的孩子,但也是同父异母,算是我妹妹。”
候霭了然地点点头,但是仔细一想,从来没有消息说陛下还有一个流落在外的女儿。
“怎么回事?这么多年我竟然从来没有听说过。”候霭不解道。
“呵,当然没有听说过了,毕竟他可不会再纳一个罪臣之女了。”解彦嘲讽地笑笑。
景焕的母妃,也就是淑妃,早些年是受过宠的,不管是因为母族势力还是他本身,但大约二十年前,淑妃母族企图造反,被压下来之后皇帝一怒之下把淑妃母族全杀光了,只剩下在宫中的淑妃和其庶妹解桦。
或许是念在旧情,皇帝没有立刻杀掉他们两人,而是把他们关到了冷宫当中。
之后就是淑妃病逝,其庶妹解桦不知所踪。
从始至终里面都没有提到过解桦和皇帝什么时候有交情,更别提他们之间还冒出来了个孩子。
候霭一直都知道皇帝不是个好人,但这么多年他对候家的好他一直都知道,不然也不会心甘情愿地给景家守江山。
“很不可思议对吧,当初我娘临终前告诉我的时候我也很不可置信,我不敢相信我娘为什么会和皇帝老儿扯上关系,但是之后我调查了一下,原来我娘本不是什么绣娘,而是当时的户部尚书的二女儿。”
“然后我大姨,也就是淑妃进宫,我娘因为和我大姨关系好,又因为当时皇帝宠幸大姨,所以对于我娘经常进宫也没什么表示,算是默许。”
“后来我外祖涉嫌谋反,被斩了全家,大姨和我娘住进了冷宫。后来大姨生下五哥,日子算是好了点。”
“据我娘说,那天皇帝来找大姨,因为是在宴席之后,他喝醉了,误把我娘认成了大姨,那之后就有了我,这件事只有我们几个人知道。”
“为了安全,大姨和我娘商量不要让皇帝知道我的存在,以防引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然后我就在冷宫住了下来。”
“过了几年我大姨病逝,狗皇帝把表哥带走,我娘趁乱带着我跑出宫去。我娘早些年女红还不错,养活我们两个是足够的,但没过几年他也就去了。”
“然后就是师兄你知道的了,我被师傅收养,和你一同学武,师傅病逝我也就打算回来了。”
这么一说的话确实可以顺下来,候霭点点头。
“原来如此,这么多事情你就这么扛着过了这么多年,也算是不容易。”候霭看着面前的女子,越发感觉心疼。
他这些年除了在敌人手上吃过几次瘪之外没有任何不顺心的地方,在京城他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侯家嫡次子,皇帝侄子;在西南,他是战功赫赫声名远扬的大将军。
不管在哪里,候霭都不存在会受委屈的可能性,这会儿突然听到自己当做亲妹妹的人有这种经历,不免有些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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