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别人该怎么想
高大的十字架肃穆的立在高台上,庄严肃穆,同时也带着无情的寒光,即便是温暖的太阳,也无法温暖它浑身的寒冷。
唱诗班的唱词,圣洁而又稚嫩,教堂中的席位也坐满了人,他们穿着艳丽的衣服,神情严肃,也有的带着自责或赎罪的神情......
除了唱诗班的乐章和教皇威严的赐福外,整个教堂再也没有别的声音。
教皇就站在那座巨大的十字架下,身着白衣,脸上却几乎没有岁月的斑驳,即便是皱纹,也少了许多的沟壑,可他确实世间少有的慈爱老人。
他虔诚的对着沐浴在阳光下的十字架深深的鞠躬,左右两侧各立一位妙龄少女,她们衣着算不上华贵,但能看出衣料的不菲。
正当教皇在虔心祷告时,门被一个糙汉撞开,他的步履踉跄,东倒西歪,如同喝过酒一般,事实上他受到了很大的惊吓。
“教皇大人!我看到了......我看到了......好大的一场火......烧死了......全都烧死了......”
在场的众人没有一人不因这个疯癫的人而慌乱起来,顿时议论纷纷,将肃穆的礼拜现场,变成了哗然的菜市场。
纵然是见过大场面的教皇,神情也微不可察的变了变,虽说是怨恨那人闯入,但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
“肃静!肃静!”
教皇走到那粗人的身边,阳光撒在他的身上,显得格外的温暖。
“虔诚的信徒,请告诉我,你的名字是什么,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你如此的慌张?”
粗人的双眼涣散,但再见到教皇神圣的光晕后,理智逐渐的回笼,开始讲述了起来。
“是吸血鬼!是吸血鬼杀了我大哥,把他们全都杀光了,火!好大的火!是吸血鬼!”
粗人没有回答教皇的问题,但他的话却让在场的每位贵族都惊呼出声,随后便是窃窃私语了起来。
他们所谈论的,无非是教皇没能尽到自身的职责,竟会让血族出现在人类世界,还是皇城中罢了。
而作为中心人物的教皇,脸上的慈善已经被冷漠覆盖,这件事对他来说,简直就是挑战自己的权威。
“肃静!既然皇城中出现了血族,那么......卡列夫队长,我想将这血族交给你们支队,应该没有问题吧!”
教皇的声音落下,门口穿着一身寒光铁衣的男人走入,如果有细心的贵族们回忆一下,这位队长一直在门口守着。
“是!吾必不辱使命!”
宴会结束时,整个府邸已经是一片狼藉,佣人们在耐心的打扫,管家则在清点着用具,剩下的安德烈三人,则面面相觑了起来。
“你来做什么?宴会也结束了!你还不走么?”
爱德华最先发出诘难,他同斐尔西分别坐在长桌的两段,剑拔弩张的气场,丝毫没有影响到坐在他们中间端茶慢饮的安德烈。
“来上学的,要知道血族可不仅仅只是需要学习那些魔法和贵族礼仪,如何同人类交流,也是一门十分重要的课程。”
说罢斐尔西也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样子悠然得意,是在没有将爱德华放在眼里。
“而且......我想你应该好好的感谢我,或是想想怎么讨好我,毕竟我的嘴可没有安德烈想的那么严,万一回去后一个不小心说了出去......辛西娅侯爵或许不会惩处你,那么......梵卓亲王就不一定了~”
只听“咚!”的一声,茶杯被安德烈重重的摔放在桌子上,这声音让两人不约而同的吓了一跳。
而安德烈只是淡漠的瞟了他们一人一眼,并没有再多说什么。
“安德烈......我不该对你说那样的话,对不起......我有派人去找你......”
“切~派人去找?你怎么不亲自去找?少说什么有事情走不开,你分明就没把安德烈的事情当回事!”
斐尔西出口打断了爱德华的话,安德烈也看向了爱德华,虽然他确实不需要别人太多的关心,但他不希望别人觉得自己根本不需要关心,这样的自己太掉价了。
两人的目光有着不同的意思,斐尔西想将自己撕碎,安德烈则是求证。
灼灼的目光,让爱德华有些不自在,斐尔西说的对,他对于安德烈的失踪并没有当回事,或许是因为觉得他不会有事吧!
见爱德华一直没有说话,斐尔西又要说什么,可安德烈却抢先开口。
“斐尔西!你看到了,我已经没事了,宴会也结束了,我想你也该回去了吧!不然你们家的下人,估摸也要满城的贴告示了。”
安德烈知道斐尔西想说什么,他也从爱德华沉默的神情中知道了答案,可是他不想听了,对他来说,这些东西似乎过于无聊了。
“啊!对!我确实该走了,我家在皇城西边,地理位置没有你的府邸好,嗯...你可以打听一下费曼府,那是我的住处。”
斐尔西说完便起身同安德烈告别,他走到窗边,将窗户打开,此时已是日落西山的黄昏,虽然也有阳光,但对他们来说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身上的斗篷一挥,他便成了一只体型硕大的蝙蝠,略微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翅膀后,便飞了出去,只是在走前,他路过爱德华的身边。
“我的眼睛时刻都盯着你,别想对安德烈耍什么手段,他是我的妹夫!”
这话爱德华没有放在心上,安德烈可不仅仅是他的妹夫,还是自己的哥哥和爱人,他怎么可能会同安德烈耍手段?
“斐尔西的话......他总是自以为是,就那些人类,不过是眨眼的事情,只是我知道,不能随便杀人,我想让他们得到法律的制裁,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那么就散了吧!”
起身就走,不加思索和停留,也不给爱德华一点面子。
即便被爱德华拉住了手,也只是停下淡漠的把手抽回来,血色的眸中带些凉薄,等着对方开口。
“我......其实不是那么想的,你知道的,我跟斐尔西从小就不对付。”
“我当然知道,你始终记恨着他,记恨着他把你的尊严踩在脚下,可是他现在对我的好,也是出自哥哥对弟弟的爱护,而且我们两个之间的事情,他也都知道。”
安德烈的话,让爱德华的理智崩断,他双手死死的抓住安德烈的胳膊,拼命的摇晃着他。
“什么!他知道了!你怎么什么都告诉他!你让别人怎么想我?又怎么想你?”
血族的法律是比人类宽容,但也仅限于同族,爱德华清楚自己不过是个普通的人,万一惹怒了那些怪物,自己如何能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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