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孟少侠委屈目录

第8章孟少侠委屈

因着孟瑜那张白嫩的小脸蛋吸引了不少人来酒楼凑热闹,酒楼生意前所未有的火爆。

收到消息的季书辞随手将跟碎玉零玑两丫鬟住一屋的小桃的卖身契丢在一旁,懒洋洋道:“备轿,去披星楼瞧瞧。”

“是,小姐。”

轿子由四个仆役抬着停在披星楼前,碎玉替季书辞掀开轿帘,绝色冷艳的季小姐抬脚跨出轿子,无视四周若有若无的打量,他径直走进披星楼。

季小姐二十又二,尚未婚配,在女子当中算是上了年纪的了,然而他不是没人要而是别人要不起,即使要不起也不乏有男人在身后献殷勤,所以季小姐经常招来女子的妒忌。

对面脂粉铺子里的老板娘揪着男人耳朵,“看什么看,看什么看,你把眼珠子都瞪出来人家也瞧不上你,她一个整天在外面盼头露面的女人指不定背地里有多放荡呢!”

男人吃痛连声向自家婆娘求饶,“哎呦不看了不看了,你先放开我,被外人看到了我面子还往哪儿搁去呦!”

季书辞刚迈进披星楼,就与一个穿着棕灰色跑堂服饰的白净青年正面迎上。

那白净跑堂微微弯下腰,右臂张开朝向大堂,张口就道:“客官里面请!客官几位啊,客官要点什么?”

季书辞站在原地轻笑,“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才一晚上不见,阿瑜就这般熟练,看来是店小二的可塑之才。”

孟瑜见来人是季书辞,精神瞬间萎靡下去,他无精打采道:“原来是你啊,你来干什么。”

季书辞挑眉:“瞧你这话说的,这酒楼是我开的,我还不能来了?”

孟瑜撇撇嘴,“行行行,你能来,你随便来。”

一旁的碎玉看不下去了,呵斥孟瑜,“你这是什么态度啊,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

孟瑜从小到大都生活在林秀山上,吃过最大的苦也就是练武功了,跑堂需要强健的体魄和愿意为客人卑躬屈膝的觉悟。

孟瑜自认大丈夫能屈能伸,刚开始尝试时还觉得有几分新奇,但后面他遇到了一些难伺候的客人。菜上慢了被一通臭骂已经算轻的了,还有故意挑刺找茬的,半个时辰前他就因为一桌客人嫌茶水不烫而拦下,水是刚烧开的怎么可能不烫嘛,但是客人才不听解释呢,直接将一杯滚烫的茶水泼到他手背上,手背立刻红肿起了几颗大水泡,疼得他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要不是他脾气好,他肯定要一掌将那蛮不讲理的客人给拍飞,本来就委屈了,还遇到了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孟瑜要是还能挤出笑脸来就怪了。

孟瑜眼角微红,小声道:“对不起嘛。”

季书辞察觉到了不对劲,他仔细打量着孟瑜,忽然开口,“把手伸出来给我看看。”

孟瑜条件反射地把手背到身后。

碎玉这暴脾气上来了,“小姐让你伸手,你反倒把手藏身后做什么!”

说罢,她不由分说上前抓起孟瑜的手。

“嘶——”

孟瑜倒吸一口凉气,终于掉下来了金豆豆,他吸吸鼻子,委屈道:“你轻点啊,好疼的。”

碎玉此时也看到了孟瑜手背上的狰狞烫伤,她骤然松开手,惊呼一声,眼底闪过一丝慌乱,慢慢的,眼眶里也聚集了一层氤氲雾气,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啊,我不知道……你、你没事吧?”

季书辞见状秀眉紧蹙,他对碎玉说:“你去把大夫喊来。”

“哎,我这就去!”

碎玉急急忙忙跑走,与安顿好轿夫才进门的零玑擦肩而过。

“碎玉你那么急干嘛去啊?”

然而碎玉已经跑出去老远了,根本来不及回答她。

零玑小声嘟囔着走进来,然后看到了孟瑜。

“啊!”她惊讶地捂起嘴,“你这怎么伤的?!”

为避免影响客人,季书辞让孟瑜跟着他上二楼隔间,顺便把另一个跑堂的也喊了过来。

赵二柱一碰到季书辞就跟见了阎王似的,声音小得像蚊子,黝黑的脸上局促不安。

“今儿客人多,没怎么留意,杜夫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了,她应该就是冲着孟瑜来的,指明要孟瑜伺候,进都进来了,掌柜又不好赶她离开,只能好生招待,结果她就来找茬……”

赵二柱一五一十把自己了解到的事全部交代清楚,说完,他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偷偷观察季书辞的脸色。

同样是酒楼,四年前刚开起来的披星楼越做越大,一枝独秀,把当地老牌酒楼压下一大截,客源都被披星楼抢了一半,难免招人眼红,杜夫人就是隔壁街悦来酒楼的老板娘,披星楼刚开的第二年,刘家酒楼诬陷披星楼菜里有毒,客人吃了上吐下泻,那段时间披星楼名声一落千丈,生意惨淡,悦来酒楼没少落井下石。

说来说去孟瑜纯粹是遭受了无妄之灾。

季书辞掀起眼皮瞥了眼垂头丧气的孟瑜,安慰道:“阿瑜受委屈了,赶明儿小姐给你讨回公道。”

孟瑜说:“那你就别让我跑堂了嘛。”

“那不行。”季书辞不容置疑道,“你看看有你在,酒楼里生意多好啊。”

“可我现在受伤了。”孟瑜抬起自己的手示意让季书辞看烫伤的皮肤。

季书辞说:“没事,碎玉请来的大夫医术高明,敷了药过两天就好了。”

果然无商不奸,唯利是图!

他都伤成这样了还要压榨他!

孟瑜愤愤不平,两腮气鼓鼓的,眼睛瞪得老圆。

季书辞勾唇,“乖,晚上让厨子给你开小灶。”

孟瑜问:“开什么小灶?”

“专门为你做一盘酱猪肘子。”

孟瑜一脸控诉,“难道一盘酱猪肘子就能收买我吗,你就不能给我加点工钱啊!”

季书辞从善如流,“好好好,给你加工钱。”

孟瑜满意地点点头,过了会儿又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他怎么还是跑堂啊!

零玑看得有趣,说:“孟瑜你可真有意思。”

孟瑜懒得理她,趁季书辞低头喝茶的间隙,他悄无声息坐到椅子上。

呼——

可累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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