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你以为他是我养的兔儿爷?目录

第3章你以为他是我养的兔儿爷?

蓝蔚宁沉默的看着两个人亲昵的搂在一起,皱了皱眉,将视线缓缓移开,轻哼一声,说道:“你们声音可真小啊。”明明语气平静的不得了,却平白让蓝知南听出了讽刺的味道。

蓝知南假装没有听到,不着痕迹的晃了晃慕旭安,笑问:“木头...呸旭安啊,今天的月亮是不是很好看啊?”

慕旭安不明所以,看着天上的月亮,诚实的摇了摇头:“不圆,不大,除了亮一点没有任何可以观赏的地方。”

蓝知南已经在心里抓狂了,他是怎么敢去相信那个蠢木头会理解他的意思的啊。纵使心里再怎么疯狂,他还是顽强的崩住他那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子非我,安知我赏月之乐也?”他摇头晃脑拿腔作调了一番,脸上一副你们都不懂我的控诉。

蓝蔚宁看不下去他再接着说些什么了,她走上前弯腰捡起地上的酒坛子,拿手掂量掂量,用好看的容貌说着仿佛令蓝知南身处冰窖之中的言语。

“你接着赏你的月去吧,酒我带走了。想来你今晚应该没什么心情睡了,就让那个实诚的看不懂月亮的先去睡觉吧。”

她颇为困倦的掩唇打了一个哈欠,不忘再给蓝知南心窝子上来一个刀子:“天很黑了,你脸上表情再怎么丰富我也看不见,少花点力气吧。”

蓝知南欲哭无泪,眼睁睁看着自己珍藏的酒就这样子被拿走了。

慕旭安确实已经困的不像样了,但还是努力睁开眼睛看着蓝知南。

蓝知南闷闷的耷拉着脑袋靠在慕旭安身上:“木头啊,你要好好挣钱,给你恩公买最好喝的酒,才不辜负你恩公今天把你救下来,听见没有?”

蓝蔚宁屋子的窗突然打开了,飞出一个东西,直奔蓝知南的额头。

蓝知南吓了一跳,匆匆侧身躲了过去,这才逃过了一个脑瓜崩。

“吵。”他听见蓝蔚宁说道,于是不敢再院子里呆着,匆匆拉着慕旭安回了房间。

大概是忙活了一个晚上真的困了,连床上多了一个人这件事都适应的很快,迷迷糊糊中就见了周公。

一夜好梦。

第二天蓝知南被喊起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迷迷瞪瞪的,大脑一片空白。

慕旭安老老实实的站在床边,手里捧着叠好的衣物,对他说道:“恩公的妹妹让...让奴来帮您更衣。”

蓝知南云里雾里的听着,扑捉到了几个字眼,“奴”“帮”“更衣”。

当他还在想着什么奴啊帮啊的时候,下身突然一凉,他下意识的向下看去,发现慕旭安正在脱他的裘裤...裘裤?裘裤!

这一发现让他彻底清醒,惊恐的将慕旭安踢了一脚,然后迅速扒拉好裘裤,这才冲着摔倒在地面色惨白的慕旭安问道:“你刚刚在干什么?”

慕旭安从地上缓缓爬了起来,嘴角溢出丝丝血迹,可他仍然一副木讷平静的样子,开口:“恩公妹妹唤奴给您更衣。”

“你刚刚叫自己什么?”蓝知南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奴。”

蓝知南急了眼,不敢看慕旭安,匆匆穿好衣服出了屋子,留慕旭安一人不知所措的呆在屋里。

“蓝蔚宁,你给那木头说了什么?”

井边打水的蓝蔚宁突然被蓝知南拉住质问,刚打上来的水又跌回了井里,蓝蔚宁有些恼,冷冷的看着他:“什么说什么?”

“他给我更衣,自称奴,是不是你让做的?”语气中,竟能听出隐隐怒气。

蓝蔚宁平静的看着他,她知道的,他极少发火,大多时候都是笑眯眯的。

她也知道他怒气从何而来。

蓝知南和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爹娘抛弃了,是一个人捡下他俩照顾至他们可以独当一面。

那是一个从未露过面的青年,热衷与捡小孩带回家养的一个很平和的人。

青年捡了很多小孩,有的中途病死,有的找回父母,到最后养大的只有四个孩子,由于教他们东西,大家都管他叫做师傅。

他们是记得的,有一次师傅捡回来一个十三四岁正发着烧的男孩,浑身赤裸着,皮肤上遍布着青青紫紫的痕迹。

师傅一个人照看不过来太多小孩,便让他们几个一起帮忙。

那大概是他们第一次近距离了解到卖rou体的,在此之前也只是在话本子里看过青楼女子与读书人招人眼泪的情情爱爱。

那个男孩退了烧清醒过来的时候,死死用手脚缠着师傅的上身,一副媚态,掐着嗓子娇滴滴的说道:“恩公,奴来服侍您吧。”说着,竟是要直接上手解衣。

后来的事蓝蔚宁也记不太清了,只记得那个男孩是要钱给病重的妹妹看病,所以才想出来了勾引师傅的法子祈求能要点钱。师傅拿出自己不多的银两给他让他离开了。

因为穷,因为没钱,所以早就不在乎廉耻什么的了。

话本子还是话本子,结局永远是圆满的。

现实也永远是现实,是从来不存在完美。

若不是师傅,他们兄妹也可能是那副样子。蓝知南很早就对干此类活的人感到惋惜,并不是觉得可耻,只是对一个走到末路的人感到悲哀。

今日慕旭安的一句话无疑让蓝知南回忆起了之前,他无能为力的那些日子。

“是我给他教的,他不是你养的兔儿爷吗,怎的连这些都不会?”蓝蔚宁冷眼瞧着他,颇为讥讽的说。

这一句话属实将蓝知南说懵了,他瞳孔许久才反应过来:“你以为他是我养的兔儿爷?”

蓝蔚宁的眼神说明了一切,蓝知南属实有些被气到了,他一生勤勤恳恳(假的)劫富济贫(假的)清清白白连除了自家妹妹以外的女子的手都没有碰过(真的),怎么可能养兔儿爷?!

“不是吗,我还以为你和他在玩什么情趣呢,一天到晚闲的没事干,今天就去忘忧阁干你的活去。”虽说蓝知南已经解释了,但是蓝蔚宁明显还是不信。

他有些无奈的摁了摁眉头,放弃了继续解释。情绪倒也转换的极快,从一开始的恼怒变成了不能继续摆烂的痛苦。

为什么今天要去忘忧阁啊,好烦,好累,不想动,让他烂在家里吧。

忘忧阁是南境境都最有名的酒楼,每隔一年出一种新酒,口味独特,酒香袭人,是爱酒之人的宝藏胜地。

至于他为什么要去忘忧阁,那自然不可能是去喝酒的,而是因为他是忘忧阁专属的说书人。

他干的什么活呢,就是在众人酒兴甚高时,讲几个故事博得众人一乐,喝的高兴了,听的也高兴了,就会有无数回头客来。

蓝知南生的一副好相貌,左肩上的疤被衣领遮去大半倒也不明显,嘴巴又会说道,一副公子少年郎的激灵样,是都城多少女子的意中人。

干的事不多,钱还给的足,是桩美事,但是那种被一堆人围住动这动那的恐惧真的不是他能消受的起的。

蓝知南这下心底打起了算盘,回屋找到了慕旭安,他仍然傻愣愣的站着,一副不太聪明的样子。

蓝知南拉过他的袖子一起坐在了榻上,一脸认真:“木头,以后不要听蓝蔚宁乱说什么的,称呼什么的给我改回去,也莫叫什么恩公之类的,唤我名字蓝知南就行。”

“蓝...知南。”像是不太适应,慕旭安吞吞吐吐的喊了一声。

蓝知南乐了,应了下来:“哎,这才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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