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喝酒消愁愁更愁目录

第12章喝酒消愁愁更愁

“那个......将军........”

满意犹豫着该说些什么来缓解眼前的局面。

只是她一动,裴琛也跟着动了,他离他极近,身形挺拔修长,只是这样无声的看着她,便生出无限的压迫感。

“你........”

她尝试着再次开口。

似乎从见面以来,他们之间总是不能好好说一句话,她不太像让这样的氛围一直围绕在他们之间,她想缓解这种状况,更想好好跟他相处。

哪怕后面是万丈深渊,可眼前他还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她也终于可以站到他的面前,时光给了她再一次的机会,可以让她去弥补一些从前的过错,她十分的珍稀。

“别说话!”

他的嗓音粗粝沙哑,刮的听的人耳朵都生出一种疼痛。

满意心中难受,听话的闭了嘴。

男人温热却粗糙的手掌落在了她的额头,满意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想要往后躲闪,但她这本能的反应却惹怒了刚刚还十分平静的裴琛。

只见他冷哼着收回了自己的手,有些恼怒的瞪着她,嘴角再次泛起了一个嘲讽的弧度,便是眼底也闪烁着厌恶和憎恨的光芒。

“张小姐当我要做什么?便是我想要做些什么也不会对一个病歪歪的女人动手。”

病歪歪?

满意这才反应过来他刚刚的举动是什么意思。

她抬手摸上自己的额头,竟是意外的火热,她在心里自嘲的叹气。

原来自己又病了吗?

可为什么精神却很好。

她垂眸,掩饰住眼底的那一点点伤感,觉得自己自从再见他似乎总是容易生出这样的情绪,她其实是有些唾弃这样的自己的,矫情的过分。

裴琛站在她面前,看着她眼底一闪而过的情绪,眼底暗流涌动,到底没再说些伤人的话。

“林老三!”

突然一声高喝,让本蹲在屋外地上熬药的林老三一下子跳了起来,蹬蹬的跑到了门前,低声问。

“将军,怎么了?”

裴琛眉头越发不耐,眼底深深。

“滚进来。”

林老三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看到屋内两人相对而战,直觉两人吵架了,可吵架怎么会喊他来。

“过来给她看看。”

林老三楞了一下,连忙将手在衣服上胡乱的擦了擦。

“劳烦姑娘撩一下袖子,我给姑娘把把脉。”

满意抿着唇看了裴琛一眼,他就坐在炕上,一条胳膊放在炕上的小木桌上,脸色阴沉沉的。

她已经感觉到有些头晕,知道自己确实需要帮助,且他还在一边看着,便也配合的掀起来袖子,白皙细腻的手臂露了出来,纤弱娇嫩,一点都不像是曾经给人当过十几年丫鬟该有的娇美,倒是比一般养在深闺里的大家小姐还要白净漂亮。

林老三不受控制的多看了两眼,忽而感觉到后后背一阵发凉,阴风色色,尽是一股凛冽的杀气扑面而来。

他猛然意识到自己看了不该看的,连忙收敛了自己的目光,专注的开始诊脉,还一会,他才略微皱着眉头,松开了诊脉的手,走到桌面开始写方子。

“姑娘是因为体虚,再加上受了风寒,才回有些发热,并不是十分严重,吃几记药便可痊愈。”

应该是昨天受了寒气。

裴琛显然想起来了她的风寒是源于什么原因,脸色越发凛冽,便是眉头也皱了起来。

林老三写完了方子刚要去抓药,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

“将军........”

裴琛抬眼看他,眼神深邃,语气冷硬。

“还有何事?”

林老三看着坐在另一边炕头的满意,靠近裴琛,小声地提醒。

“姑娘日前应该是大病过一场,看着人挺精神,其实内里十分虚弱。”

林老三顿了一下,眼看着裴琛肉眼可见的面色越发的阴冷,他吸了一口气,觉自己没错,而且还有两个昏迷的姑娘在这躺着呢,这样想着,他也没什么好犹豫的了,直接麻溜的开口。

“将军忍一忍,待到日后姑娘的身体好利索了,还不都是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反正大家都知道这位满意姑娘从以前就跟着将军的,且还是皇帝特意赏赐的,所以没什么好遮掩的。

裴琛猛然捏紧了拳头,冰冷的视线犹如一道利剑狠狠地射向林老三。

“滚出去!”

林老三哪里还敢多呆,忙不迭的跑了。

他们说话的声音很小,满意并没有听到两人在说什么,只是发现裴琛的脸色十分的难看。

“还不快去躺下,坐在是想干什么!”

他的声音十分的冷硬,透着一股不合时宜的不近人情。

见她还怔怔的傻坐在哪里,他心里越发生气。

“等人来伺候你吗?可惜皇帝派来的人不知死活的躺在那儿呢!”

裴琛的语气里尽是浓烈的鄙夷,满意的心口又疼了,她捏了捏手心,感觉到一阵的心酸难过。

“多谢将军关心。”

女人嗓音柔软,透着一股甜腻,岁月似乎十分有优待她,两年的时光没有在她的脸上留下任何时间的痕迹,便是经历过大病,和这西北恶劣寒冷的天气,依然白嫩娇美。

裴琛猛然站立了起来,心中越发的烦躁,尽是一句话也未说,抬脚走了。

矮小的门板因为被大力的关上巍巍颤抖了好几下,那幅度看的满意一瞬间以为要倒塌下来。

等到一切归于平静,满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眉宇间略带了一份愁思。

西侧被双采和双蝶睡了,炕烧的十分的暖和,上面放着她之前在马车里用的被辱,她自己拉了一床铺在下面作为垫的,摆好枕头,又拉了一床过来当盖被,这才脱了大氅和内里的厚棉袄,躺下睡了。

期间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敲门,她贪念这难得的温暖,便没有理会,后来又归于平静。

等到再次醒来时,屋内一片漆黑,倒是窗棂外明亮非常。

睡了一觉,似乎也没有什么难受的感觉,摸了摸额头,烧似乎退了,她爬起来,披上棉袄,推开意思窗户往外看。

院落里,烧着大大的篝火,十几个人围坐在篝火旁,篝火上被架着一头鹿,从她的角度看过去,可以清晰的闻到香味,也可以看到那鹿已经被烤的焦黄流油,勾的人食欲大增。

地上放了不少的陶罐,东倒西歪的,已然空了不少,闻着味道,便知那是十分烈性的酒。

西北的汉子,大口吃肉,大口喝酒,个个都十分的豪爽。

满意动了动,转着视线找裴琛,好一会才发现,他独自一人坐在厅堂门口,脚底下也放着两三个坛子,有两个被开了封,应该是已经空了一坛了。

他的眉宇间一片冷肃,从前总是含着三分笑意的面容,在火光的照耀下依然显得十分的疏离。

见他又到了一大碗,仰头喝完了,她的心也跟着颤了颤。

从前片裴琛应酬只会浅饮,甚至酒量并不大,只有一小壶便会喝醉,满意曾经伺候过几次醉酒后的他。

满意曾经听闻关外的烧刀子,可比京内最出名的秋白露还要容易醉人,也更容易伤身。

如今他饮酒的姿态仿佛他喝的是水,而不是烈性的白酒。

但满意不知道的是,裴琛每日都会喝酒,吹着冷风喝西北最烈的酒,让自己醉死过去,以摆脱日日纠缠不休的梦境,可显然效果从来都是微乎其微的,可慢慢的他便再也改不了喝酒这种嗜好,每日睡前必喝。

忽然,他的视线猛然投了过来,几乎是下意识的,满意关上了窗棂,捂着胸口靠在墙壁上微微的喘息,尽是说不上来的心慌和心虚。

忽然,裴琛将酒碗用力的放下,发出了嘭的一声。

热闹的场景里,这一声一定也不突兀,甚至被掩盖掉了。

于是,众人在醉醺醺额目光中惊奇也不惊奇的看着裴琛拿着尖刀在鹿腿上割下一块被烤的金黄流油的嫩肉,装入盘中,端着大跨步的走了。

他的身姿提拔,步伐稳健,丝毫不像是刚喝完了两大坛烈酒的人该有的沉稳和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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