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那我们开始吧
这一夜,屋内一阵翻云覆雨,近乎是天亮了两人才依偎着睡过去。
等到纪景初再次醒来时,已是天光大盛,如日方中了。
他翻了个身,不经意间牵动某个部位,只觉得生疼,全身就像散架了一般,衣衫凌乱。身上各处都有青青紫紫的斑点,虽已经清理过了,但依然可见昨日战况有多么的激烈。
抬眸,对上一股炽热的目光。
时谨之醒好久了,撑着头就这样静静注视着纪景初,捻着纪景初柔软的发丝在手心里把玩,看到师尊醒了,当即轻轻一笑。
“师尊醒啦!!感觉还疼吗?可有不适?”
“尚可,不疼,没有。”时谨之一句话让昨天的回忆尽数涌入纪景初脑海,耳朵尖尖爬上一抹红晕,只觉得羞耻,下意识扯着谎。
疼,全身都疼。
他是真后悔自己毫无节制喝断片了,酒精真害人。
“看来是徒儿昨日不够努力啊。”时谨之眉头一挑,脸上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师尊,那我们再来一次吧。”
“保你满意。”
他眉开眼笑,晨起时的精力总是异常充沛的,自己完全没问题,何况昨日的滋味是那么的噬魂销骨。
“我才不要,白日宣淫。”
说罢,纪景初就想逃避这个地方,快速下了榻,但还是高估了自己,全身酸软,有气无力。
双脚才刚沾地,“砰——”的一声,跪下去了。
“呃……”纪景初痛的不禁发出一声呜咽。
时谨之见况赶紧下了榻,将师尊抱进怀里,让师尊坐在自己腿上,两人面面相觑。
“师尊,乖点嘛,别乱跑。”他眉头一挑,轻叹了口气,从储物戒里拿出从薛梏那儿买的药膏,道:“涂点药,就不疼了!”
他自己也有些懊悔,不该太狠,不然师尊连路都走不了。
有错,得检讨,但下次还敢。
未等纪景初回答,时谨之就撩开了挂在纪景初身上的最后一层亵衣,玉指抚上少许药膏,向后探去,小心翼翼的涂抹。
轻柔而又细心。
纪景初本想拒绝,但疼痛的地方传来一丝丝清凉,火辣辣的撕痛感也被尽数掩没。
下颚抵在时谨之的肩上,微微侧头,盯着小徒弟性感的喉结,上下滚动,闻着时谨之身上淡淡的青香,只觉心中烦躁渐渐平息,眼神有些恍惚。
昨日也是这番情景。
时谨之像野兽一般将他吞之入腹,两人随着动作,纪景初水光潋滟,双手被捆仙绳束缚在头顶,冷汗湿透了身子,眼前人就是不愿意放过他。
时谨之就在上方起动,汗水顺着下颚、喉结的滚动缓缓淌下,一滴一滴的汇聚在纪景初的锁骨处。
他双目失神。
耳边传来小徒弟低沉沙哑的声音:“师尊的狐耳真好看。”
纪景初诧异。狐耳?哪来的狐耳?
忽然,时谨之的一句话,把纪景初的从疑惑中惊起。
“师尊,还有哪里疼?”
“腰疼。”
纪景初半闭着眼,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悄悄的说说:“还有膝盖,下巴也疼。”
时谨之:“……”是我错了。
纠缠了好一会儿,时谨之替纪景初收拾好后,才抱着他下了楼。
畅寒已经在桌旁等候多时了,看着两人过来,他耸肩有些无奈,多大人了咋还这么喜欢睡懒觉。随后才眉欢眼笑走过去道。
“美人哥哥,你们终于来了,主上已经等你们好久了。”
纪景初轻笑。
畅寒这才注意到两人的亲昵动作,疑惑道。
“美人哥哥,你受伤了吗?”
“咳咳,师尊不小心摔了一跤。”时谨之看着纪景初脸红ฅฅ*的模样,低声一笑,替他回答。
畅寒瞪大眼睛看着对方,狐疑不决。“好吧……美人哥哥要多多小心。”
纪景初礼貌的“嗯”了一声,只得尬笑。
仅有鼻青脸肿的小二战战兢兢立在一旁,眼神不自觉的往纪景初身上瞟,想看看人怎么样了,那些事他都心知肚明。
就特别想吐槽。
他昨天照时谨之吩咐按时为他们送上热水,还没打开门就听到一阵阵哭声。
“……
这种场面他也不是没见过,但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狠的,吓得他直接水桶都弄掉了,水撒了一地,一双手僵硬在半空中不知是该敲还是不该敲了。
……
就这样想着,他不自觉悄悄的打量着时谨之,心里不住嘀咕。
啧啧啧,真是人不可貌相,看着人乖乖顺顺的,没想到那么狠,一点都不懂得怜香惜玉。
另外三人就不知道这人在想什么了。
“师尊,我们走吧。”
纪景初听到这句话,伸出手搂上了时谨之的颈项,缩在怀里。
畅寒走在最前,时谨之抱着纪景初跟在后面,“谨之,将我放下来吧。”
“师尊这么轻也不累。”
时谨之搂紧了怀中人,淡淡一笑:“师尊还是多吃点吧,瘦。”
纪景初眉间也染着笑意,但他感觉到从四周投来的目光,极其不习惯。他就很疑惑,为什么都要盯着他们,但在下一刻就发现了问题。
他和小徒弟都身着相同的草莓红冻绿青衣衫,颜色恬淡,雅人深致,外衫衣摆处还绣着朵朵桃花,衬得两人更加惊才风逸。
这算什么,道侣装吗?
虽然纪景初并不介意衣服的事,但被人盯着难免尴尬。
约莫走了五刻左右,三人就到了赤霄殿前,黄昏划过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一片朦胧昏沉的光,殿门两顿各站着一名妖奴,显得神秘而又孤静。
时谨之垂眸看着怀中人,想到待会儿师尊就要承受剐心之痛,心里也堵的厉害,担心纪景初害怕,为了缓解气氛,谈笑自如地说:“师尊,待会可不要偷偷的哭哦。”
“我才不会哭呢。”他捶胸顿足,稳如泰山地说道。
“那昨晚呢?”
时谨之还做样子的撅起嘴儿,脸上露出眼笑眉飞的神色。
“反正不是我。”
纪景初眼巴巴地望着。“大白天就不要说什么浑话了。”
畅寒也转过身,平心气和安慰道:“美人哥哥快进去吧,我们在外面等你。”
时谨之听后欲推开门,可在下一刻就被一旁的妖奴拦下了。
“王上吩咐过,只允许仙尊一人进入。”
纪景初拍了拍时谨之环在腰间的手,示意将他放下来。“我自己进去吧,放心。”
毕竟这样两人这样大摇大摆的进去,好像确实是……不合时宜。
纪景初还是全身酸软,走路依然很费劲,但为了防止别人看出来,他还是坚持不吭声。
他进去一看,人麻了,当即愣在原地。
大殿的内柱都是由多根红色巨柱支撑,中端却有一只大大大金笼,顶处有一颗很大的红色灵石,泛出丝丝亮色,此刻,金色光辉渐渐与那红光在地毯上交汇。就犹同旭日耀空明,遍体彤金艳舍楹,更新奇的是,笼子中心摆放着一张寒冰玉床,上面铺好了带有“囍”字的红色的被褥,像是成亲一般,本是喜气洋洋,却散发着森森寒意。
“师尊。”温毅霖不知从何处冒出,手里拿着一只风铃,面不改色地说道。
“师尊,这个您戴在手上,可确保万无一失。”
“我帮师尊戴上。”
温毅霖并无耐心去等纪景初接受还是拒绝,自顾自将风铃上的红丝锦带系在了纪景初的手腕上。
粉妆玉砌中忽然嵌了一抹红,很是好看,风铃也会随纪景初手的运作,发出浅浅动听的铃声。
“你有心了。”
他双眼微微阖目盯着手腕上的一物,神安气定道。“那我们开始吧。”
温毅霖态度凛然:“那请师尊先将衣服脱掉。”
纪景初:“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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