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师尊我爱慕你
树林的深处,弥漫着飘忽不定的迷雾,仿佛妖鬼遍地,斑驳的树影扭曲着,摇摆着,狰狞着,树镶上一层暗红,血滴在黑色的土壤里,人皮肉烂做泥尘。
骷髅若岭,骸骨如林,时谨之在其中就如死人一般毫无生气的躺着,他气息微弱,身上皆是钝器所伤,尤其是左心口处,血肉模糊。
那是师尊刺的。
他都不知道他做错了什么。
他似是心情跌至谷底,意识一直往下沉,落入海中,只换来沉重的喘息。
就这样死了也挺好……
在意识即将消灭的那一刻,忽然一双色乳烟缎攒珠鞋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严德快过来,这里有个人好像还活着。”
那名女子轻轻拢开了挡在时谨之眼前的碎发,不由得惊叹。
“哇,他长的好俊啊!”
严德也上前来,看见自家主子这副花痴样,脸上没多大表情,像是习惯了。
他用手探了探时谨之的鼻息,脸色微变,然后漠不关心地说道:
“能救活的机率不大,若是活了也是半死不残,没多大意义。”
谷青雪原本高兴的情绪很快就消失殆尽,他盯着时谨之左胸口边的惨样,周围的血肉已经皮破肉烂,但心脏却完好无损。
她感到十分诧异,若是谁真想取时谨之性命,那又为什么精确避开要害?
若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必须让他不死,但又为什么会把他扔在这尸横遍野,渺无人烟的地方。
谷青雪突然感到后背毛骨悚然,感觉自己会不会惹上大人物。
“小姐,所以咱们是救还是不救。”严德问。
“救。”
“救不救的活不试试怎么知道。”
……
熠熠的阳光洒落在亭顶上,那金黄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透过了殿内每一件陈设,朱红色的圆柱泛着红光,显得格外耀眼。
纪景初睫毛微动,从塌上醒来,神思恍惚,头痛欲裂,耳边传来一阵声音。
“师尊醒了?可否要吃点东西。”
温毅霖迎面走来,依旧是穿着薄荷绿春青衫,手上端着一叠精致小碗。
“呃…是毅霖啊。”纪景初实在头疼的受不了,用手扶着脑袋。
温毅霖坐下,将小碗放在矮桌上,随后又伸出手给纪景初按摩太阳穴处,两指轻柔缓与地环形转动,持秒,缓解头疼。
“师尊头疼好点了吗?”
“嗯,多谢。”
纪景初适应了一会儿眼睛的酸涩,向四周望去,安静的出奇,不禁感到愕然。
以往都是小徒弟寸步不离的守在床边,现在却不见他踪影,心底不由得窜出几分危机感。
他忍不住询问。
“谨之呢?”
可温毅霖却不动声色,一边端起小碗,一边用汤匙盛了一口清粥放在纪景初的嘴边,然后压抑住眼底里扭曲的情愫,谈笑自若道。
“师尊刚醒,先吃点东西更好。”说罢,他又将汤匙放近了一点。
言外之意就是别多管其他事。
纪景初无奈,只好张嘴吃下去,可温毅霖还是没有要说的意思,仍旧一勺一勺的喂纪景初吃饭。
等吃完最后一勺的时候,一直默不作声的温毅霖开口了。
“时谨之啊?他已经叛变了。”
“……为什么?”
纪景初完全惊呆了,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
温毅霖看着师尊这个反应,垂眸,不由得苦笑。
“因为在师尊疗伤的时候,暴露了妖形,时谨之嫌恶心,”
“你说谎!”纪景初被这突然来临的事震动了,以致就像受到电击一般。
“呵,师尊不信?要不自己看看?
说罢,他一挥手,纪景初体内的封印被瞬间破开,毛茸茸的耳朵搭在头顶,三千青丝瞬间染上白墨,尾巴就像是夜含花树,上面开着雪融融的花,如同一团怒放的白雾,额前缀着一点红玉,红芒映入了那双不知所措的青眸。
温毅霖看着那对白色狐耳,不由自主的伸手抚上去。
纪景初感受到货真价实的触感,一霎间,他的心沉坠得像灌满了的冷铅。
“师尊,你也别太伤心了。”
“毕竟魔界与妖界从来都是势不两立,人妖殊途,魔、妖也一样。”
“始终是强求不得的。”
纪景初一怔,皱眉沉思片刻。
“温毅霖!是不是你搞的鬼?”
温毅霖不怒反笑:“怎么会呢?我一直爱慕师尊,我怎么忍心惹得师尊伤心。”
纪景初身形一顿,心声似若九天惊雷,瞠目结舌道。
“你……”
他只来得及说一个字,嘴唇就被温毅霖粗暴的堵上了,良久才分开。
“我爱慕师尊许久了。”
温毅霖一边说着,一边凑到纪景初的脖颈处,舔了舔他的耳垂,感受到师尊因为害怕在细细颤抖,于是更加平心气和道。
“久到徒儿都快忘记多长时间了。”
温毅霖自知他是一个不幸运的人,从小亲眼看到父亲被乱刀砍死,又亲眼看到看到母亲被众多腌臜之人凌辱,那时,他是极其讨厌人欲的。
可后来,师尊在那些腌臜之人身下救了他,带他回家,为他取名,温毅霖从小随着母亲在妓院苟延残喘时,见过许多自称“绝美”的胭脂俗粉,但从未见过比纪景初更清纯更赏心悦目的倾城角色。
而后师尊天天入他梦,温毅霖天天想揽他入怀。
年幼的他没有旖旎心思,在他看来温柔谦逊的师尊,在后来领回了一个小师弟,身上变得总是斑驳点点。
他以前不理解,然而现在他想争一争。
纵使有违纲常,他也想与师尊一番云雨。
醒握天下权,醉卧美人膝。
纪景初可不知温毅霖在想什么,薄唇紧闭,抓住了温毅霖胡作非为的手。
“给我滚开。”
温毅霖停了下来,冷冷的看着纪景初搭在手臂上的纤细玉指,眼中露出锋锐的寒光。
“看来时谨之将师尊伺候的很好,让师尊爽的这么离不开他。”
温毅霖眼神更加幽暗,急促地去脱纪景初仅有的几件衣衫。
他也想看师尊在自己怀里悠然欢笑,让他在自己怀里低泣呻吟。
“弘毅宽厚,沛雨甘霖,师尊我做到了……”
“我技术也很好,师尊也试试我吧。”
“你疯了!”纪景初侧着头,冲冠发怒道。
温毅霖听闻动作愈发深,伸进了纪景初早已散乱的中衣里。
可一道声音打破了这个局面。
一缕青烟飘落,化作人形,畅寒微微躬身道:“王上,帝君已到赤霄宫。”
打扰别人好事这种事情他不是第一次干了。
……
温毅霖听到声音后迅速转过身,眼黑如深潭,不知其想,犹如刀锋一般。
畅寒:“……”
他立马低头,被吓得如罚站一般立在原地。
温毅霖轻叹了口气,将纪景初的衣服拢好,整理了一下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温和,如坐针毡道:
“师尊你好好休息,晚上我再来看你。”
“但为了防止师尊逃跑,我会让师尊没那个本事。”说罢,他放出了一缕龙气,变成一条长龙悉悉索索的包裹着纪景初,还伸出了长长的龙信子。
温毅霖低笑,龙信子细细舔着纪景初的喉结,咬了下去。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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