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明雍演武
司业话音刚落，以桓媱为首的几位学子便一一起身，对司业行礼后向后门去。“花同砚，你是要......”花学子听了司业的话愣住了，这就是那封无名信中提到的乾门学，可是为了调查出信的所寄人，只能用自身掉其出。花学子对白蕊儿点点头，也收好纸笔，站起身来。“蕊儿、妍霄，你们选好课后去广场等我便好。开学祭礼前，我定会与你们会合。”白蕊儿看向她的目光多了几分敬佩之色：“哇......不愧是花家少主。”而季妍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静静地看着，自从进了书院以来，她的话貌似少了许多。花学子和其他几名学子随司业来到后院，桓媱恰站在她对面。“这第一道考核，是当堂演武。这场演武，不需你们上场，只要你们排兵布阵。介于尔等皆为新生，按照惯例，这第一场演武该由过往学子和师长先演示一番。”语毕，司业便示一旁的书侍上前，对他耳语几句。只过了片刻，书侍便返还院中。除了他自己之外，身后还跟着两人——一个人粉衣翩跹，似乎是制香课的先生。而另一人——便是楚禹！山门冲突一事尚未走远，花学子与楚禹、桓媱便如此再度相逢，后院的空中隐隐泛起微妙的情绪。“今日，便让我与月怜先生一同对战楚学子，向各位演示。”“什么？司业和月怜先生一起？这不公平吧？”院中登时传来一阵细碎的议论声，或是看到了大家眼中的疑问，正准备解释，人群中的一位戴着狐纹面具的少女抢先一步解释：“摆兵布阵考验的新生学子的智慧，而非武力，故而对战双方并非是势均力敌的对手。这场对战中，双方对战局的审视、战术的取用以及时机的把握至关重要，高低便在三者当中见分晓。”司业点点头，认可了这一位学子的话语。“好了，对战点到即止，现在开始吧。”（演示完毕后）“精识时机，达幽究微，才是战胜关键！胜负乃一念之差，学子自当谨慎布局！演示完毕，接下来，便是你们的考核。”花学子看向对面的院门，门后一阵动静，很快，大批书院护卫和一名装扮奇特的男子走进院中。那男子臂上绑了一块黑色粗布，有些惊讶似的，左看右看一番，欲言又止。“现在开始，你们自选队伍，两两对战。”学子们很快开始挑选院中的护卫。花学子定了片刻，观察场中局势。护卫看来皆为精锐，体格之差并不明显。“第一组......桓媱，还有你（指向花学子），就你们两个吧。”学子们显然大多听说今日山门之事，但都十分沉稳，彼此交换着看热闹的眼色。“桓媱谢过先生......成全。”“你可编好队伍了？”花学子一愣：“我便选......这位先生吧。”“啊？我、我其实只是来取东西的。”“久闻司空先生大名，不知先生可愿帮学子出战？”“你知道我？”“学生不才，家中世代以记录大景天下名士为任。司空先生，便是家兄记录在册的名士。”“我本深山匠人，也无甚虚名，你的家人倒是有心。”“家兄曾说，名士之名，是才稳之名而非世间虚名。至于出身......更与人之能力德行无关。”“这话倒有趣。”司空澈的目光渐渐柔和起来，桓媱脸色莫测，花学子征询一旁的司业：“司业先生，不知我请司空先生上阵，是否合规矩？”司业不置可否，倒是司空澈咳嗽一声，摸了摸脑后的乱发：“明雍的护卫武艺精湛，我只一人，你不怕我输了吗？”“先生的本事，学生曾在家中那本册中读到过......不知今日，是否有机会一见？”司空澈抚摸臂上的黑色粗布，徐徐笑了：“你家那本册子倒蛮有用的嘛。”他揭开臂上粗布，露出一副造型奇特，、闪耀着金属光泽的手弩：“那么此番，我便为花学子出战了。”（第一组对战结束后）“辛苦司空先生。”“哈哈，小事一桩。”桓媱落败，并不服气似的，目光凌厉地瞪着我。“此战，花学子胜。”花学子刚松了口气，司业故意似的，拖长了音调，话锋一转：“但这并非考核的全部......若想文武兼修，通过演武之试只是第一步，你们还须前往桃李斋后的桃山亭，通过下一步考核。”花学子心想着：“不过是想多选点课罢了，需要这么麻烦吗？”“明雍之中，处处皆是考验。求学之路漫漫，怎么，这就没耐心了？”司业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花学子忙收敛心神。“演武之中失手，也可在下一道考研中补回来。若能在祭礼开始之前通过考验，说不定还有别的惊喜等着你们。”司业扫了学子们一眼，桓媱顿时振作起来，行了一礼便出门而去。下一场演武很快开始。花学子再次谢过司空先生，转身离开了身后新起的喧嚣。（另一边）选完课后的季妍霄和白蕊儿正准备前往广场，季妍霄对身旁的白蕊儿说：“蕊儿，我还有东西忘在寝舍，我要回去拿东西，你先去广场吧，本小姐等会就到。”（寝室内）季妍霄看着花学子写的那句“文先生的课看起来不错！”，眼中无比的空洞。“为什么还是你？呵，真是‘缘分’......也罢，你应该不会记得我吧......”她从行囊中拿出烛台，默默地烧掉了那张纸......寝舍门口，那个穿着蓝色斗篷的人再次出现，不动声色地看着季妍霄的一举一动：“终有一天你能明白文先生....”——不知多久后，那抹蓝色转身离开，原地只留下了一片在空中飘落白玫瑰花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