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伤与疗

“排上号了，”许欢呼哧呼哧地跑过来，“疼不疼？”

陆期摇摇头。

许欢跟着坐了下来，打开手机看了看时间。

“许欢，你别玩手机了好不好。”

含着一些害怕地说出这句话，陆期看到许欢先是不知所措，后是手忙脚乱地锁屏，问陆期怎么了。

“你陪陪我。”

“我现在不就在这儿吗。”

“陆期！”

“好了，走，打疫苗去。”

陆期有话不能说，乖乖跟着许欢走了。

坐在医生面前，陆期拨开右肩的衣服，露出一截锁骨和雪白的皮肤。许欢替她挡着，脑子里都是一个词。

想啃。

看到针头扎进陆期的皮肤，许欢没来由地心疼了一下。而陆期看着针头不哭也不闹。

“好了，记得半个月后再来。”医生说。

“嗯。”

许欢带着陆期出防疫站，心底都是陆期的肩膀，越想越爱，最后甚至加快了脚步。

“许欢……”

“陆期？”

“等等我……”

许欢听陆期都开始哽咽了，连忙回过头来走到她身边。

“那个，抱歉啊陆期，我刚才走太快了。”

陆期疼得虚汗都冒了出来，点了点头也没说什么。

太疼了，她不想再走了。

“是不是伤又发作了？”许欢问。

陆期有点委屈，她不想告诉许欢。

“没事。”

许欢看陆期心情不好，也没再问别的事情，只问了一句：

“回家吗？我送你。”

陆期心里又浮上一层失落。

这就要分别了吗。她想和许欢再说说什么的。

“对了陆期，不如去我家吧，我给你瓶药。”许欢语气随意道。

陆期微微一怔。

“算了吧。”

“我家那瓶药很好的。”

陆期想了想，觉得这伤也不能硬拖，答应道：

“也行。”

许欢想带陆期回自己家，但陆期在原地不敢再动了。

“还嘴硬吗？”许欢问。

陆期被看穿了，颓废地说：“没办法了。”

“有我在就会有办法，”许欢牵起她，“先休息一会儿。”

硬撑着坐在外面的椅子上，夕阳映暖了陆期的轮廓，许欢默默地看着她。

有什么好看的，反正也得不到。

许欢朝夕阳看了过去，眼里满是百无聊赖。

“我去附近的药店买瓶速冻喷雾。”

陆期点点头，许欢一走她就又想起刚刚许欢说的话。

许欢也受过伤吗？要不然怎么懂这么多？

陆期一直往药店的方向看，看着看着，好多人也往她这里看。

陆期不再往外看了，继续低头轻轻抚脚踝。

许欢拿着速冻喷雾回来了，气息有点不稳，蹲下来说：“我先给你喷一点。”

“这么多人……”

“我挡着。要不然现在也不是办法。”

“抱歉，给你添麻烦了。”

“没事。”

许欢摇了摇瓶子，熟练地打开，撩开陆期袜子的时候却突然停下了。

陆期也意识到了什么一样：“先别……”

“脚上，贴的药？”

“……是。”

这让许欢怎么说出口啊。陆期伤到贴了药却还要给她跳舞。

而她又是怎么对待陆期的，让陆期伤了手不说，还疼成这样。

“先回去吧。”许欢停下动作。

“好。”

“别动，我先做个处理。”

许欢把陆期的脚踝在几个位置轻轻按了几下，陆期虽然痛，但突然舒适了很多。

许欢随后慢慢地拉着她走。

“到了。”

陆期看了看许欢的家。

幸好不在楼上……

陆期一到屋子里就直接坐了下来，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

许欢觉得这一幕好看极了，拿出手机偷偷给她拍了张照发给沈揽星，随后把手机放在桌子上。

“好了。处理处理伤吧。”许欢坐在她身边说。

陆期还没伸手去碰鞋带，许欢先蹲下来把她的鞋带松开，轻轻脱了她的鞋。

随后揭开陆期的袜子。

“看着都感觉肿。”

“不过你刚刚按得很舒服。”陆期说。

“是吗？”许欢随口说，“学过。”

“为什么会学这个？”

许欢望着她，说：“自从上次某个人嘴硬不回家，我就想着要学这个了。”

陆期有点被触动了：“谢谢……”

许欢不喜欢听这样的话，打断她说：“我要揭开了。”

“好。”

许欢注意到陆期悄悄攥紧了拳头，没说话，但伸出一只手示意陆期牵住她。

陆期没好意思牵，许欢也不收回，好像就在等。

随后慢慢撕开陆期的贴片。

陆期脚踝瞬间开始疼，实在忍不住，还是抓住了许欢的手，犹如抓到了救命稻草。

许欢揭开一半时陆期就痛得钻心，力度也大了一些。

直到最后完全揭下来，陆期才减小力度，疼得一身冷汗。

“挺疼的吧。”许欢说。

“嗯。”陆期又牵住了她。

许欢抽开手，陆期连忙看她要做什么。

许欢还是觉得冰敷更有效，转身拿出一瓶矿泉水，开了冰箱。

把矿泉水冻进去以后，许欢在陆期脚踝上喷了喷雾。

“等冰敷，冰敷完再喷药。”

“好……不过，还是有点疼。”

许欢又在她脚踝上喷了一会儿，随后有点累了，让她脚踝抬高，拿起了手机。

六个核桃总算回她了。

“怎么了欢欢？”

许欢听见这个称呼就想笑：“你还记得，初中那个隔壁学校跳舞的女孩吗？”

“我记得啊，狗子还念念不忘呢。怎么，你遇见了？”

“没有。”许欢忍着笑意回复。

陆期悄悄看着她。不知道她在跟谁聊天能这么开心。

“嗨，我还以为你有消息了。有她联系方式速速推我，几年过去了，漂亮姐姐我见过很多，但她我始终忘不掉，真想亲眼见见。漂亮姐姐谁不哎”

许欢见她打错了，瞬间笑出声。

“怎么了？”

许欢连忙对陆期说没事，打字道：“傻瓜啊，素未谋面就想成这样。”

“要不然呢，狗子现在也知道她也在二高。焯，二高多难考啊，也就你跟苏苏能考上。结果苏苏跟你又不一个班。”

“姓苏的现在不理我。”

“苏苏听的比你多，她听说漂亮姐姐叫陆期，在八班，搞到号码也加不上，惋惜了好久呢。”

“校园墙上有她名字，很多。”许欢说。

“学霸们也个个想谈恋爱啊。你有她照片没。”

许欢想逗她了：“有。”

“？！？！？！？！你们一个班吗orz”

“姓苏的还没告诉你？”

“她没看清你在哪……”

“我好像也没问她。真塑料。”

“不管她了，十秒钟我要陆期全部信息。”

许欢还没想好说什么，想到矿泉水应该冻好了，放下手机去拿。

“刚才在和谁说话啊，那么开心。”

“六个核桃。”

“啊？”陆期轻笑一声，“谁啊。”

许欢看她笑，自己也心动得厉害：

“一个化学很厉害的初中同学。她还叫我‘欢欢’。”

陆期又笑了。

许欢把水瓶放在陆期脚踝上，刚想给她消肿，六个核桃来电话了。

陆期这该死的魅力……

许欢不得不教了一下陆期怎么冰敷就去接电话。

“怎么了核桃。”

“信息！”

“核桃你真的6，我想你你也不给我打电话。”

陆期听到这里突然有点心痒。因为许欢从来不想她。

陆期又疑惑自己，怎么会想这些……

“她声音好听吗？”

“很好听，又御又软的那种。”许欢故意说。

“靠，我想认识。你跟她熟吗？”

“还行。”

许欢才不说陆期还在她家。

“她好友申请通过你没？”

“……那当然。”许欢又笑。

陆期感觉许欢好像在说自己，但也没有出声打扰。

“靠，你吊我胃口。”核桃埋怨道。

“我怕你酸。”

“我已经是个柠檬了。你还记得初中那会儿吗？一看到不清晰的录像也阻挡不了的气质，全班都炸了！”

“小学生。什么魔幻设定。”

“就是这样啊，那种人好清冷，也好遥远。”

“一点也不。”许欢神秘地说。

“嗯？你们有交集？”

“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别鸡叫了，”许欢看陆期还没喷药，“想要什么？”

陆期又抬头看许欢。

她的语气怎么这么暧昧。

“想要她在我受伤时照顾我，在我冷的时候给我披外套，拉着我晕乎乎地说喜欢我……”

“洗洗睡吧。”

许欢也默默记下了。这些听起来真不错，以后她也能这样做。

除了最后一条。

但如果最后一条是陆期做了，许欢可能会开心死。

许欢去了阳台，小声说：

“要联系方式吗？应该能通过，不过你别骚扰。”

“卧槽！”

“还有，别给那群男的。”

“好好好！”

许欢挂了电话，立马回到陆期身旁坐下：“消肿了吗？”

陆期感觉不疼了，惊喜地说：“真的有用，没事了。”

“憨憨。这只是一时的，重要的还是喷药。”

许欢拿起药瓶，陆期回味着她之前的话，想开口解释一句，她只是觉得这样冰敷很快，比以前几次都要快；可是回想许欢的语气，她觉得后者更大于前者。

喷药的间隙，许欢说：“你跳舞跳得很好。初中时跳的现在好多人都记得。”

陆期听了这话又有点欣喜了：“那我以后还跳。”

“算了吧，”许欢停下来说，“现在这样不痛吗？”

陆期的心情一下跌进谷底。

许欢见她这样，说：“也很想看你再跳，但是跳一次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不要拼了。”

陆期没有回答。她知道现实是什么，可是有时候她就是想为她喜欢的事物拼一把。

“可是我这次只是因为之前受伤了，要不然我是可以好好跳的。”

许欢笑了笑，并未多说什么。

喷过药，陆期也差不多好了，在沙发上单薄地坐着，好像在细细思考什么一样。许欢给她找了条毯子盖上，把她的名片发给了核桃。

核桃又问：“你怎么让她通过？”

“我说一下。”

“真羡慕。”

许欢就坐在陆期旁边，试探地问了一句：“你手机能让我用用吗？”

鬼使神差地说了，许欢知道这样很不礼貌，但是她想干点让她们显得很亲密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给谁看。

陆期把手机解锁递给她。接过手机，许欢暗暗震惊了一瞬。

陆期的手机界面，很干净，除了系统自带软件和两个通讯软件，陆期什么也没下载。

有些激动地点开陆期的通讯软件，26条未读消息蹦了出来。

她终于知道陆期为什么不回了。

陆期都不点开看。

“美女出去玩吗？”

“陆期做我女朋友吗”

“做我女朋友吧”

还有的直接上小作文，许欢点开一看还挺深情。

许欢动了点恻隐之心，打开陆期的动态想看看她是不是屏蔽自己了，为什么陆期一条动态都不发表。

结果她确实什么都没有发，只有留言板上好多土味情话。

许欢想笑。陆期这真的高冷。

“许欢。”陆期发话了。

许欢以为自己有点过分，想把手机还给她，陆期却说：

“我不经常看手机，你帮我看一下消息，有什么。”

“沙发有点硌。”

“那我找一个靠枕，别急。”许欢说。

“我能靠在你身上吗？”

许欢稳下愉悦的心情，说：“也行。”

陆期给许欢让了位置，靠在许欢身上时又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冷吗？”

“嗯，跳完舞出了汗，现在有点冷。”

许欢把外套脱了下来，把陆期包了个严严实实。

陆期抓着她的外套，心情有些高兴。

“好了，我给你读读。”

“陆期你还好吗？宋观发的。”

“没事。”

许欢回了过去。

陆期也用九键啊，跟她的习惯一样。

“陆期做我女朋友好吗？”

“做我女朋友吧乘二。”

“乘五。”

“乘六，”许欢都有点震惊，“这么多人问吗。”

“不回吧。”

“那真让他们伤心。”

如果许欢这样说的话，陆期会同意吗？

她也这样想过啊。

“那怎么回才好？”陆期踌躇不定地问。

“不回也行，他们上来就问，一看就靠不住。”许欢止住思绪说。

“好友申请有四个。”

“不看了吧。”

“核桃想加你。”

“核桃？”陆期诧异道，“她为什么要加我？”

“她老喜欢你了。”

“那好吧。”

“咦？”

“她可是你朋友。”陆期说。

许欢点了同意。

陆期手机立马响了，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总算通过了，漂亮姐姐”

许欢念道。

核桃这玩意儿真热情死了，许欢怕陆期承受不下，说：

“不回她算了。”

“回一个吧，就说你好。”

许欢回了过去。

“你好！”

她看核桃那样就想笑，把手机还给陆期。

“你不看了？”

“再看也不礼貌。你别主动给她发消息。”

接着她给核桃发：“加上了吗。”

“还说上话了！怎么办，她好温柔我哭死。”

许欢也不知道她怎么从一个“你好”中看出来陆期温柔的，又发了一句：“别过多打扰，不礼貌。”

陆期手机响了，问许欢：“她说想听听我声音。”

许欢侧过头去看，闻着陆期发丝的香，说：“不理她。”

“她撤回了。我还是发一条吧。”

许欢怕陆期为难，说：“不行就删了。”

“她是你朋友，我要好好对待。”陆期说着就打开了语音，随口说了一句：

“你想听我说什么？”

几秒后，核桃给许欢发：“我快疯了，她声音好撩，好平易近人。想听她说情话。”

许欢看到这个“平易近人”就蚌埠住了。

“怎么了？”

“她说你平易近人。”许欢笑着说。

“我不是这样吗？”

许欢很笃定地说：“你不是。”

然后回核桃：“算了吧，人很高冷的，我都听不到她说情话。”

“切，你肯定听不到。她对我这么好，肯定是我头像好。嘿嘿，能一起出来玩的话，我要跟她牵手手，要抱抱，你肯定享受不到，哼~”

许欢快笑死了：“你少来，我不打击你是因为我关爱弱智。”

“你能怎么打击？”核桃不甘示弱道。

随后许欢侧过头又看到核桃给陆期发了一段话，让陆期读。

许欢看核桃刹不住了，连忙说：

“别读。这人烦死了，你不用听她的。”

然后给核桃打了语音。

“核桃，你有病是不是，人家给你发语音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少得寸进尺。”

许欢对朋友是这样吗？陆期……算不算她的朋友？

“看在你的面子上？”核桃诧异了。

“我们其实挺熟了都。”许欢决定摊牌，随后开了摄像头。

“知道你好看，也没想到你变这么好看……”核桃开摄像头点了个特效，“不过你要说什么？”

“陆期。”

核桃本来还觉得不可能，一看许欢屏幕里靠在许欢身上的女孩，顿时惊为天人：“陆期……”

许欢满意地关了摄像头。

“卧槽这是神颜吧？是吧？”核桃喃喃自语道。

“我就说不打击你，你看你这不还是精神失常了。”

“肯定是照片。”核桃说。

许欢知道她话里有话，叫了一声陆期。

“嗯。”

核桃不说话了，也许是知道收敛了，开了柠檬特效，小声说：“曾经那么仰慕的人这时候靠在你身上……我是一个超大的柠檬。”

“太好了，以后叫你柠檬。”

“唉……”

“别emo，洗洗睡吧，够高兴了。”

“好吧。”

核桃悻悻地挂了电话。

看是七点，许欢也有点累了，问陆期：“你饿不饿？想吃什么？”

“我会自己做。”陆期说。

“你还伤着，做饭多麻烦。”

“你照顾得很好，已经不疼了。”

“是吗。”

“是……”

许欢轻轻碰了一下她的脚踝，陆期还是忍不住收回。

“别急，我再按按。”

“好。”

许欢换了按法，陆期更放松了，说：“你好像个姐姐啊。”

许欢听到这话直接百爪挠心，按完才说：“那我挺会照顾人的。”

“很会，”陆期说，“在你身边就想对你撒娇。”

那如果有别人在这儿对陆期好，她也会撒娇吗？

想到这里，许欢只是笑笑：“行吧，我去做饭。”

吃完饭后已经八点了，天也黑得越来越早。陆期望着窗外的天空，回头对许欢说：“我得回家了。”

许欢感觉这一天真挺累的，让陆期住这里……也行啊。

“你能走吗？”

“我试试。”陆期从沙发上站起来。

迈出左脚，那阵痛意有些剧烈，陆期差点要摔。

许欢眼疾手快地抱住她，心脏跳得快极了。

陆期把自己放在许欢怀里，轻轻问：“你能……送我一下吗？”

“能。”

陆期恋恋不舍地出了她的怀抱，踮起左脚轻轻地走了出去。

许欢整理好衣服，问道：“怎么回？”

“走回去吧。”

许欢觉得这个决定很神经病，但是也不好说，只好走到陆期身边牵她的手。

那个假设又出来了。

如果有别人在这里跟陆期伸手，她会同意，会牵上吗。

一只手握住她，和开关闭合一般锁住许欢的心魂。

“这样说……是不是不合常理？”陆期脸色红红地说。

“有点。”

“可是我没有办法……怎么回去才好呢？”

许欢说：“我们坐出租车回去吧。”

陆期的手和水一样往许欢手心里去，说：“好。”

……

门前。

“所以，你要走了吗？”

在这样的灯光下，陆期像某人的女朋友一般，白皙的脸庞在灯光下透明而娇嫩。

心动，又能怎样呢，许欢已经松开她的手了。

“嗯。”

许欢转身准备走。

“许欢，你先转过来。”陆期轻声说。

许欢转过身，陆期忽然抱了她一下。带着秋风，还有许欢心上那点神水。

神水是什么东西……许欢又好笑又难受地想。

可是灯下，陆期的手指与眼眸，晶莹剔透如神明。

她好好看啊。

“晚安。”

陆期的声音，如初夜里灯光一点。

许欢慢慢地走回去，思考着，要不要也发一句“表白高一八班陆期”呢。许欢有好多话想对她说。

好喜欢她的声音。也好喜欢她的笑。

……

陆期：“到家了吗？”

许欢回：“到了。”

回完，许欢点开校园墙，往下划了起来。

草，刚开学没几天的时候，这校园墙还有表白她的？

陆期：“许欢，你吃饭没？”

“嗯。你伤好了吗？”

“还可以，能走路了。”

许欢继续翻看校园墙。

“8月25日：听说有位好好看的妹妹要来二高了！在八班！大家认识吗？”

许欢边看边笑。他妈的，这么喜欢陆期，是不是连陆期出生都要报告一下。

回到陆期的聊天窗，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许欢打下一句“我想你了”，后来笑自己心急又肉麻，两个人又沉默了起来。

许欢起身去做饭，度过这略有刺激而归于平静的一天。